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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后,許秋慢慢走到材料一樓,進入實驗室。
吳菲菲和段云各占用了一個手套箱做實驗,陳婉清則坐在辦公桌旁碼字。
“許秋,面試完啦,感覺怎么樣?”陳婉清道。
“還不錯,而且魏老師也去了,面試成績應該不會差。”許秋道。
“那他肯定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吧,”陳婉清按下,關閉,打開瀏覽器,說道“昨天更新的電視劇還沒追呢。”
“學姐,你這也太真實了吧。”許秋吐槽了一句。
接著,他突然學起魏老師說話:
“陳婉清,文章寫的怎么樣了。”
話剛說完,他就挨了學姐一拳。
玩鬧性質的,并不重。
陳婉清慢慢收回拳頭,說道還別說,你這學的挺像的。”
“我就看一集,要勞逸結合嘛。”陳婉清打開奇藝。
“行吧,到時候魏老師問起來,你就說自己下午在處理光源數據。”許秋道。
“還是學弟貼心啊,借口都幫我找好了。”陳婉清笑道。
“學姐,說個正事。”許秋認真道。
“嗯哼?”陳婉清把電視劇暫停。
“我打算到魏老師這邊直博,學姐有沒有什么建議。”許秋道。
畢竟是關乎未來五年的大事,他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些。
他要搞科研的話,博士是肯定要讀的,與其先讀碩士,再讀博士,倒不如一次性直接解決。
只是這樣就要面臨一個問題
碩士是研一入學一段時間后才與導師雙向確認的,而直博生不同,在院系公示擬錄取名單后,就要選擇導師了,只有確定了導師,才可以最終被錄取。
“唔……”陳婉清想了好一會兒,雙手抓著頭發,說道
“許秋,你這讓我好為難啊,魏老師的情況,我之前也和你說過的……”
許秋出言打斷
“學姐,就直接點,假設你是我,面臨我現在的處境,你會怎么選擇,會不會選擇來魏老師這邊直博。”
“會吧。”陳婉清道。
“好,我明白了。”
“之后,要是……”
許秋擺擺手,再次打斷道
“安啦,其實我心中也差不多確定了,只是人嘛,在做重要決定的時候總會想著找身邊人問一問,獲得他們的認同。”
“嗯嗯。”陳婉清點點頭。
“好,學姐你看劇去吧。”許秋輕松道。
“哦。”陳婉清朝他翻了個白眼。
許秋打開電腦,繼續寫他的文章。
雖然他有寫好的項目結題報告可供參考,只需要中譯英即可,但他還是覺得難度很大。
主要是很多詞匯的用法,尤其是動詞和形容詞,在學術論文中的表達與日常生活中不太一樣。
因此,許秋每寫一段話,都要先去翻一翻其他文獻中是怎么表達的。
相對來說,國人發表的文章,更具有參考意義,因為行文邏輯相對比較簡單,容易理解,不像老外會用很多天馬行空的方式表達。
快到五點半的時候,魏老師回來了。
他匆匆而來,沒管其他人,就對許秋說了一句
“晚上有空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許秋道。
他推測魏老師應該是要問他的讀研意愿。
晚上八點。
許秋來到魏老師的辦公室。
“來了啊,許秋,坐這里吧。”
魏興思從旁邊辦公桌拉了把椅子出來,然后轉身打開冰箱。
許秋已經習慣魏老師開冰箱的動作了,感覺他每次來辦公室,都能帶點東西回去。
不知這次是啥,蜂蜜柚子茶?還是依云水?
結果發現,兩者都不是。
魏老師這次居然掏出兩個八喜冰激凌,他自己打開一個,遞給許秋一個。
許秋接了過來,這東西拿出來就得現吃,以現在的溫度,放一會兒就化成水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開蓋子,用勺子舀著吃。
別說,還挺好吃的。
“許秋你的面試成績是分,和那個潘什么茹并列第一。”魏興思說完,也吃了一口冰激凌。
“是潘夢茹吧。”許秋道。
“對,就是她,”魏興思道
“暑假你們的輔導員應該會聯系你,確定具體保研類型的,不過以你這面試成績,都可以隨便挑了。”
許秋點點頭。
見許秋不說話,魏興思主動說道
“怎么樣,考慮好沒有,之后準備怎么發展。”
許秋假裝思考了幾秒,說道“我有打算來魏老師這邊直博。”
“好呀,非常歡迎。”魏老師站起來,伸出了手。
許秋下意識的伸出手,兩人握了握手,然后松開。
“行,那到時候,輔導員問你,你跟他講一下你要到我這邊直博。”魏興思頓了一下,改口道
“算了,我現在給你輔導員打個電話,把這事定下來吧,你的輔導員是于強對吧。”
“是的,”許秋還有點懵“魏老師,不用這么急吧。”
魏興思抬手做了個的手勢,直接拎起辦公桌桌上正在無線充電的水果。
他在通訊錄中找到于強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
“哎,我是魏興思,是這么個情況,許秋呢,他想在我這邊直博,他現在就在我旁邊,我讓他接電話。”
說完,魏興思將手機塞給許秋。
許秋接過電話。
“喂,于導?”
“許秋啊,你是要在魏老師這邊直博,對吧?”
“嗯,是的。”
“好,那我就把這個情況上報給系里了,直博的話還需要提交‘科研計劃書’等材料。
我之前群發的郵件里有,你去看看缺什么材料,下載下來,弄好后發我郵箱。”
“好的,謝謝于導。”
于強掛斷了電話。
魏興思把水果放回原處繼續充電,拍了拍許秋的肩膀,說道
“搞科研,咱們講究一個字,那就是快。”
“要處處爭先,就像你辛辛苦苦做了一個很好的工作,花了一兩年,好不容易有了成果,正打算寫文章。
結果突然發現一篇文章,別人做的工作和你一模一樣,關鍵是人家文章都發表了,那你這一兩年的工作就等于白干。”
許秋只能點點頭。
他心想,是快啊,猝不及防,直博這事就定了?
怎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