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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二出城,再回到九玄城道場的時候,也才七月初四日落時分。
陸通沒有驚動太多人,只是讓唐風和上官修爾各自去休憩之后,招來了李威。
李威將這兩日的一些重要事情一一稟報,見師尊興致缺缺、神色疲憊,也就告退離去。
關于妖獸領地中發生的事,他也很好奇,但是自然不能問詢師尊,只能去找上官修爾。
不管上官修爾在李威和施淼等弟子面前如何天花亂墜地吹噓,陸通獨自回了后院密室,修行恢復去了。
直到現在,他的神魂和氣血都還處于半空虛的狀態,需要盡早補足。
次日一早,陸通終于恢復氣完神足的狀態,當下為弟子一番講道演法,隨后再次帶著上官修爾和唐風離開。
他還要將捕獲的冰絲金蠶盡快送回云竹山,將妖獸園之事落定。
值得一提的是,陸通再次感知了齊老道的劫云,卻還是一無所獲。
“所以說,這老道的修為至少也在金光境三劫或更高,深不可測……”陸通留了個心眼。
此行在兩大山脈之間穿行,倒是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等到七月初五的入夜二更時分,他們順利回到云竹山下。
大師兄周重山親自出手操縱大陣,在原本的竹林妖獸園中分割出多重陣法。
最核心的地方,安置兩只金光境的冰絲金蠶。
往外一層,則是十只二劫鐵骨境的金蠶。
以此類推,道場妖獸園就這樣被分成了由內而外五塊區域。
當然,其中還有一小塊區域,留給了老弱病殘的三只妖狼。
這三只妖狼近些日子被無數道場的鐵骨境弟子輪番蹂躪,如今終于要功成身退,陸通也算給它們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
青寧酒樓雅間……
陸通、朱青寧、上官修爾、唐風,外加一個通過傳送陣趕回來的施淼,圍坐在咕嘟冒泡的火鍋桌上。
“這玩意兒真的好吃?”朱青寧的手上捏著一只一尺長的冰絲金蠶,有些嫌棄地嘀咕著。
這是一只被上官修爾無意間打死的一劫鐵骨境金蠶,如今正好上桌。
陸通無奈,實在不想讓師姐品嘗這金蠶的味道,他怕自己辛苦捕回來的妖獸,以后時不時就得玩失蹤。
“嘗一下就知道了。”施淼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要不是寧姐千里傳訊告知,她差點就錯過了如此美味。
“好,好,有陸通從九玄城帶回來的美酒,如果不能配點好料的話,確實有些美中不足。”朱青寧從善如流,連連叫好。
說話間,她已經悄悄運轉靈力,將那金蠶達到鐵骨境的身軀淬洗了一遍,不然的話,放在鍋里煮干也熟不了。
鐵骨境的金蠶肉身堅韌度可想而知。
金蠶下鍋,五人自然是一番大快朵頤,舌頭都快吞下去了。
尤其是鐵骨境的上官修爾和施淼,明顯感覺到體內氣血有所增強。
真香!
朱青寧和施淼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以后有的吃了。
“咳!我提醒一下兩位,你們不可親自進入妖獸園捕殺金蠶,那些都是弟子們歷練的對象,不能濫殺。”
陸通察言觀色,暗道不妙,急忙開口預警。
“知道了,知道了……”朱青寧不在意道。
她們不去獵捕也無所謂,只要有其他弟子抓出來,她們再用靈石買回來不就得了?
這東西繁衍這么快,吃不完的。
陸通不再多言,他知道師姐雖然貪吃好酒,但還是有些分寸的,何況,還有大師兄在暗中盯著呢。
不僅是她們,陸通還提醒了李威,妖獸園是通云道場的重地寶地,其中圈養的金蠶更是重中之重,絕對不容弟子們濫殺。
總之,就是要保持一個平衡,也就是可持續發展的狀態。
“也不知道東陽那小子怎么樣了,這么久也沒個消息傳回來?”朱青寧酒足飯飽,環視一周,沒理會諂媚傻笑的上官修爾,而是問到了許久不見的晁東陽。
上官修爾多賊啊,現在已經大概猜出了朱青寧的幾分來歷,所以也不敢再對這位起什么歪心思了。
而且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當初慫恿晁東陽揍他的人中,朱青寧是最狠的一個。
陸通搖了搖頭,道:“不必擔心,他的生存能力出眾,也是個知進退的人。”
話雖如此,但陸通現在其實也有些難以篤定,畢竟晁東陽已經音訊全無好幾個月了,而且還是在妖獸領地那樣的地方。
對晁東陽而言,在那里,人比妖獸更可怕。
“知進退還敢獨自去冒險?我看他就是傻大個。”施淼借著酒勁頂了師父一句,隨即吐了吐舌頭,又沉默了下來。
但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抱著幾分擔憂。
上官修爾打了個哈哈道:“沒關系,等大師兄回來,我替你們揍他一頓,出出氣。”
施淼翻了個標志白眼,“就你?還是等著繼續被打成豬頭吧。”
懟上官修爾,施淼毫無壓力。
唐風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但是他隱隱覺得,師尊身邊的這些弟子或同門,其實關系都很不錯,給他一種溫馨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他們九玄城唐家,很難感受的到。
北荒妖獸領地,一處仿若世外桃源的山谷之中,一眾六個青年男女正圍坐在一條溪流旁的篝火四周,眼巴巴地望著火上冒泡的大鍋。
其中一個雄壯威武的漢子舉起手中酒壇,爽快喝道:“諸位兄弟,東陽此次能獲此機緣,全賴你們鼎力相助。沒什么好謝的,干!”
其余五人均是哈哈大笑,舉起酒壇,各自痛飲。
“晁大哥,您這話可就見外了,如果不是你,我們幾個恐怕都得死于妖獸之口,哪里還有機會坐在這里吃著你準備的獸肉火鍋啊!”其中一個瘦削青年放下酒壇,搖頭晃腦道。
“是啊!若不是東陽老弟神乎其神的箭法,我們也抓不到這金光境的妖獸。”又一個年紀稍長的矮壯漢子大笑道。
晁東陽一笑置之,他現在想的是,怎么從這地方出去,而且還要帶上自己結交的這幾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