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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招落敗的漢子灰溜溜地鉆進人群跑了,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眼,齊齊上前。
“哈哈……一起來吧。”晁東陽越戰越勇,就算剛才與上官修爾切磋消耗的氣血還未恢復,依舊怡然不懼。
兩人沒有遲疑,一左一右夾擊晁東陽,氣血迸發如潮,都用出了大成境的道法。
一人出拳,一人用掌,分別指向晁東陽的上身兩處要害。
“來得好!”晁東陽大喝一聲,不退反進。
凌波道法經他使出,不再是用于閃避和行進的身法,而是只在全力進攻。
他的身影一閃,就后發先至,騰挪到了兩人中間,雙拳齊出,大開大合。
如同兩個掄圓的流星錘,分別砸向兩人的腦門,對這一境界而言,腦袋是最明顯的要害。
至于那兩人的拳與掌,晁東陽壓根沒有躲閃的打算,只是在兩處要害催發出氣血玄甲抵御而已。
兩個漢子被晁東陽一往無前的氣勢所懾,不敢與他硬碰硬,急忙抽身躲閃,避開了晁東陽的拳頭,也放棄了攻向他的招式。
但還不等他們退開,兩人突然發現,晁東陽的雙拳竟然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其實是他蓄勢待發的雙腿。
或者說,晁東陽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兩人的反應,拳勢未收,雙腿已經等在兩人的退路之上,一個凌空剪刀腳,就將兩人踢飛出去。
電光火石之間,依舊只是一招,兩個合力出手的漢子同樣敗下陣來。
晁東陽出腿,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也有滴水氣血爆發,足以讓兩人氣血翻騰。
飽受摧殘的上官秀爾曾經評價晁東陽,渾身上下都是鋒芒,隨處都能制敵。
若是這個時候晁東陽乘勝追擊的話,兩人絕對無法避開,更遑論反敗為勝了。
“多謝手下留情。”兩人起身抱拳之后,同樣鉆進人群消失了蹤影。
他們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人家師兄弟是真的在表演,晁東陽真正的戰斗力,絕不是尋常的一劫鐵骨境可比的。
不只在于他對道法融合的領悟,還在于晁東陽豐富的戰斗經驗,帶來他對戰斗節奏的掌控力。
“大師兄威武!”上官修爾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他也在暗自竊喜,有大師兄頂在前面,真是輕松啊。
也該讓外面這些小崽子們,嘗一嘗自己這幾個月的憋屈了。
晁東陽這個戰斗瘋子,能把妖獸嚇得不敢與他對戰,又怎會是常人可以戰勝的?
晁東陽憨厚一笑,沒有理會上官修爾的吹捧,而是對著越聚越多的人群抱拳大聲道:“在下一身所學,悉數傳自我的師父,諸位若是有意,現在正是拜師的大好機會。”
陸通笑而不語,自己這位開山大弟子,還真是有幾分大智若愚的味道,沒有錯失宣傳傳道臺的大好時機。
人群略有騷動,但是很快就被又一個聲音打破,“這點實力就想蠱惑人心,莫非真以為道師殿是這么好混的?”
聲音未落,一個穿金戴玉的瘦削青年走出人群,還帶著兩個家丁打扮的中年修士,拱衛左右。
“這是肖家三少爺,他怎么來了?”有人認出來者,略有些驚疑地議論。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肖家三少極其叛逆,家中有一位二星傳道師的肖老爺,卻偏偏要在外面拜師,故而到處找人挑戰。”有人低聲回應。
“一為揚名,二為尋找良師,但奇怪的是,以他的資質,卻只在道師殿周圍尋師,不去那些星級道場。”
那青年淡淡地瞥了眼身后人群,議論聲頓時消弭。
他回過頭來,走向晁東陽,卻只是擦肩而過,自始至終都盯著高臺上的陸通。
“陸道師是吧,在這里混是要靠自身實力的,光靠幾個弟子做戲,可沒人買賬。”青年不無譏諷地道。
陸通淡然看著一步步走近的青年,就像是看著一團劫云,飄蕩而來。
“二劫鐵骨境后期,劫云三十二丈方圓,資質倒是不俗,沒想到在這道師殿傳道臺,也能遇上良材。”
還有青年背后跟著的兩個家丁,陸通看不透,分明都是達到金光境的護隨。
可見,這個青年的身份,絕不一般。
晁東陽的身體站得筆直,但額頭的汗珠卻不斷滲出。
他想要去攔住口出狂言的青年,卻發現自己竟然難以動彈。
不是他怕了,而是對方和那家丁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太過強盛,壓得他氣血翻涌,無法靠近。
二劫鐵骨境,年紀與他相仿。
晁東陽狠狠握著拳頭,這一刻,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比當初第一次遇到上官修爾時,還要憋屈。
“原來,我與同輩修士的差距竟然這么大!師父,弟子丟人現眼了……”
晁東陽最恨的不是自己不如人,而是無法為師父擋住這些同輩,還得讓師父親自出手,甚至是被譏諷羞辱。
陸通像是沒有感覺到晁東陽的異狀,平靜地目視青年,淡然道:“你待如何?”
“很簡單,你親自出手與我一戰。若我敗了,可做你門徒一旬。若你敗了,那就帶著你那不成器的弟子,離開這里。”青年隨意地道。
“笑話,我師尊何等身份,怎會輕易出手,欺負你一個后生晚輩?”上官秀爾察言觀色,沒敢靠近三人,只是退到高臺下方,遠遠喝道。
“哦?這么說,是你要代師出手?”青年瞥了眼上官秀爾,淡漠道。
上官秀爾輕笑一聲,“我不是你的對手,而且我只是師尊的外門弟子,也代表不了師尊。”
不等青年發難,上官秀爾緊接著道:“但是要請師尊出手,你的誠意明顯不夠。”
青年冷笑一聲,略帶譏諷道:“忘了告訴你們,我肖玉郎就是九玄城本土人士。所以,你也不虧的。”
上官秀爾搖搖頭,“那也不夠,沒你這么蠱惑人心的。做門徒而已,過幾天你還不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直接拜師不可能。”肖玉郎皺眉,“我看是你們怕了吧?”
“切!就你?還不夠我師尊出一招的。”上官秀爾極盡輕蔑姿態,成功拉住仇恨。
“這樣吧,如果你三招之內敗了,必須幫我們找來二十個有意拜師的當地修士,作為吾師門徒,還得一一經過我師尊認可才行。”
“怕不怕,敢不敢?”上官秀爾以同樣的方式刺激道。
“有何不敢,來吧!”肖玉郎怡然不懼,就算知道自己被利用,也不信會敗給一個外來的年輕傳道師。
何況,只有三招。
上官秀爾大喜,轉身便拜,大喊:“請師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