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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山脈三大宗門世家,其中青云宗與上官世家比鄰而居,各自占據靈脈暗藏的青云山和上元山,實力和勢力也相差無幾。
而更西北處的雷極洞天,則是更勝一籌,獨占兩大靈山,山下道場足有十二座之多,且個個都是不弱于鴻運道場的中大型道場。
至于偏安一隅的云竹山,早就被排擠到了仙門之外,已經許多年不為外人所知了。
上官鴻運和曲成峰的來意不謀而合,都想要將陸通拉入自己的宗門。
不只是為了壓制一個剛剛冒頭的云竹山,也因為他們看出了陸通的潛質。
一個傳道能力很強的傳道師,本身天賦實力也極為客觀,又有獨領風騷的刻錄道法之力。
這樣的人,放在任何一家宗門或道場,都是不可多得的大才,必須竭力爭取。
而這種初露鋒芒的傳道師,看重的是什么,他們也再清楚不過了。
無非還是傳承、修行資源、靠山,以及足夠讓他們發揮才能、施展抱負的道場。
這些東西,他們認為云竹山是沒有的,或者說就算是有,也遠遠不及他們背后的宗門或世家。
至于云竹山的過往,是否真有圣地的背景,誰在乎呢?那都是幾千年前的歷史了。
曾經的輝煌早就化作了塵埃,長江后浪推前浪,如今他們才是這云霄山脈真正的主人。
陸通自然無心改換門庭,但也沒有嚴詞拒絕,只是與兩個老油條打了會太極,就帶著自己的弟子們離開了傳道臺。
道場易主,他還有許多事要去做,沒有太多時間與人虛與委蛇。
“師父,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長青人師,尤其是青云宗的人,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留在這里,不安全。”避開喧鬧的人群,晁東陽到陸通身邊擔憂低語。
此時已經是當日近三更時分,云城中大量的人群依舊逗留在傳道臺周圍,熱火朝天地議論今天的盛事,或憧憬以后的美好生活。
所以,陸通帶人遠離傳道臺后,附近顯得很冷清。
熱鬧是他們的,陸通還是要保持清醒冷靜,不能在關鍵時刻功敗垂成。
晁東陽能想到這一點,陸通還是很欣慰的,說明自己這個開山大弟子并不只有那股沖勁。
只是,現在想回去,已經沒有那么容易了。
陸通微微搖頭,不動聲色地道:“東陽、施淼隨我留下,其他人先行回去早做準備,等青云宗的人退去,我們也好及時接管此地,莫要被人看了笑話。”
長青道場人口在十萬以上,遠不是以往的通云道場可比的。
一旦通云道場接管,首先要面臨地就是穩住這十萬多人的心,不能讓人渾水摸魚、趁勢生亂。
而真正要管理這一方領地,自然還是要依仗如今通云道場的眾多弟子門徒,僅靠陸通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眾弟子也不疑有他,應諾之后就在李威和上官修爾的帶領下,趁著夜色離開云城,回歸通云道場。
一方面是告訴道場內翹首以盼的同門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另一方面,要著手準備,盡快接管長青道場。
他們急于回到通云道場,甚至沒有人發現,其中一人剛一進入竹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人,正是今日全程打醬油的朱青寧。與她一同消失的,還有被關押在竹林深處的連盈。
云城內,長青人師府邸密室,趙長青穩坐蒲團之上,面色如常。羅三玄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趙師弟,你竟然還坐得住?長青道場已經丟了,我們如何回去面對師尊,又怎么在同門面前抬起頭來?”羅三玄厲聲連問。
“唉……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師尊傳你的應敵之策,如今都已被那小子破解,說再多也回天乏力了。”羅三玄緊接著又自說自話、嘆息不止。
“羅師兄莫急。”趙長青慢悠悠開口,平靜道:“師父所傳不止如此,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局面,我也還有后手。”
“哦?師尊他老人家果然料事如神,快說快說,我們應該怎么做?”羅三玄眼睛大亮,急忙湊近趙長青的面龐,緊張詢問。
“前兩次是我們大意了,但這一次,卻絕不會再出現意外。只不過,就需要羅師兄你鼎力相助了。”趙長青微微嘆息道。
“怎么說?”羅三玄聞言,頓時暗自警惕地追問。
“羅師兄試想一下,如果那陸通在三日之內突然暴斃而亡,這長青道場又該屬于誰?”趙長青平靜反問。
羅三玄幾乎不假思索地道:“當然還是我長青道場的,沒了傳道師,云竹山憑什么接手這道場?至于上官世家和雷極洞天,更沒理由和時間虎口拔牙。”
“你是說……”羅三玄突然直勾勾盯著趙長青,“讓我去暗殺陸通那小子?”
“不行,不行……”不等趙長青回應,羅三玄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云竹山上有練氣境以上的修士,我若出手,死的可不是那小子。”
“不是我不助你,也不是師兄我違抗師命,實在是事不可為啊!”羅三玄緊接著又為自己解釋道。
趙長青搖了搖頭,寬慰道:“羅師兄,你的擔憂完全沒有必要。難道你沒有發現,大師兄不在這里嗎?”
羅三玄狠狠一愣,而后再度轉憂為喜道:“你是說,大師兄親自出手了?那更用不著我了。如此甚好,大師兄出馬,必能手到擒來。”
趙長青再次搖頭道:“大師兄是山上之人,怎可輕易對山下修士動手?那是要被人恥笑的。但是,大師兄卻可以攔住那云竹山藏頭露尾的修士,所以,解決陸通,還得是你才行。”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事不可為。”羅三玄沉吟再三,方才不情不愿地道。
“此事過后,羅師兄上次的失誤,師父一定不會追究,而且還會有獎賞。”趙長青頷首篤定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這本就是義不容辭之事。”羅三玄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