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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之前上學的地方？”
次日，晌午。
在香煙店吃完飯的陳宇，帶著BB穿過中央大街，來到了一棟三層建筑前。
建筑通體紅色。
外置樓梯包裹著防磕碰泡沫。
院內蹦蹦床、滑梯、旋轉木馬一應俱全。只是都早已廢棄了。
外漆大多都被風裂，流出屢屢暗紅色的銹跡……
“對。”望著墻皮脫落的幼兒園，BB點頭，語氣相當懷念：“就是在這里，我學到了不少知識。”
“比如呢？”陳宇斜視：“拋去那些亂七八糟的，請問你能舉例一個正常一點的知識嗎。”
“能啊！”BB雙眼放光，豎起食指：“比如投降國的路易十四國王，曾在中年時候，得過一場相當嚴重的肛瘺！從左側屁屁漏出來的。”
“再比如，公雞和母雞之間的交配，是通過泄殖腔排泄完成的。而且一個雞群里長時間沒有公雞的話，會有一只母雞自動變成公雞。好似一個網絡游戲中，男性比例過高時，總會有一些男性自動轉變為女性。”
“再比如，洗錢一詞，不是把錢泡在水里洗，而是將非法財產通過特殊手段變成合法財產。這一詞最初出自二十世紀西方黑腳黨的洗衣房。詳細的操作步驟，園長帶我們做過實驗，主要有陰陽合同、財團基金會、投資、古董買賣……”
“……行了。”
打斷BB發言，陳宇毅然決然拔出BB頭頂的長劍，沖進了幼兒園。
“咚！”
一腳踹碎金屬的防盜門，他沿著外置樓梯一路向上。
很快，便來到了三層的緩臺前，指著一間最大的房屋，臉色陰沉的對BB問道：“你們院長就在這里吧？”
BB睜著透視眼，點了點頭：“沒在。”
陳宇：“……沒在你點什么頭。”
“在二樓呢。”BB搖頭。
聞言，陳宇動作迅速，伸手握住欄桿，直接一個大回環，從三樓跳到了二樓。接著一拳擊碎窗戶玻璃，提劍殺進屋內。
“誰？！”突然的動靜，令屋內一位正在打坐的中年人猛回神，下意識爆發了4級勁氣，并轉頭看向陳宇。
而也就是這么一轉頭，中年人頓時目瞪口呆，勁氣熄滅，僵硬當場。
但陳宇卻沒什么停頓，上前兩步，將長劍直接抵在中年人的脖頸，道：“就特么你是院長啊？”
“……”中年人瞳孔地震。
陳宇：“說話。”
“……”中年人身軀顫抖。
陳宇皺眉：“你能不能說話？”
“……”中年人小便失禁。
陳宇：“……艸。”
一臉驚駭的退出房間，陳宇地鐵老人臉：“這是江湖上最新的防御性武法嗎？”
“你…你是……”中年人呼吸急促，腳下一灘越來越大：“你是……陳宇？！”
“蛤？”陳宇反應過來，歪頭：“你認識我。”
作為曾經全球高校賽的冠軍、京城戰役的活躍高手，他的名氣其實是有的。
但眼前這人，顯然不是單純“知道”他這么簡單……
“你是誰。”收起長劍，陳宇上下打量中年人。的確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
“我！是我啊！”中年人激動攥拳，瞳孔放大又收縮：“陳宇兄弟！我是你的知己啊！”
陳宇：“誒？！”
下一刻，中年人張開雙臂，瘋了似的朝陳宇抱去：“知己！終于找到你了嗷嘔……”
“咚——”
話未說完，就被陳宇一腳踢飛，重重摔出了十幾米……
“嘔。”
陳宇一臉嫌棄的干嘔，用力在地面磨蹭鞋底的水跡：“你不要過來啊！”
“知…知己……”趴在地上，中年人緩緩抬頭，以一種絕望的眼神看向陳宇：“你把我忘了嗎？”
“你丫到底誰啊？”
“是我！”中年人扒開自己糟蹋的長發，露出一張看起來就不怎么聰明的臉龐：“我是諸葛吳用啊！”
“諸葛吳用？”陳宇呆愣片刻，猛地認出了眼前之人：“是你！啊……你是……當初在唐市的那個武者？”
“對！就是我！”中年人爬起身，瘋狂點頭，喜極而泣：“就是我諸葛吳用啊！還記得那是唐市的異獸襲擊，是你在茫茫人海中，準確找到了公平會的兇手。還說……還說我是天資卓越之輩。在縱觀整個唐市，唯有我，能勉強跟得上你的思路，你我互為知己啊！”
“知己！你想起來了吧！”
“我想起來了。但記憶不是很清晰。”陳宇仰頭努力思索：“畢竟是很久以前的章節了。”
“啊？”中年人茫然。
“沒什么，不說這個。”見對方不會接梗，陳宇也就轉移了話題，仔細觀察中年人的儀容儀表：“說說你吧，怎么來青城了？你不是唐市人嗎？”
“知己，我是來找你的。”中年人用沾染“水跡”的衣袖，擦掉臉上激動了淚水：“我知道你京城大學的學生。但京城被滅后，我就不知道去哪找你了。只是打聽到兄弟你是青城人……啊，怎么這么辣眼睛……”
陳宇：“尿擦眼睛里了。”
“哪來的尿？”中年人繼續用衣袖擦眼：“啊……好辣……”
“啪。”
雙手合十，陳宇心念微動，勁氣爆發：“武法——大口痰拿去吃！”
“呼——”
伴隨武法矩陣的拼湊、重疊、重組、擴散……一團直徑在兩米左右的大水球，自中年人上方從天而降。瞬間將中年人拍倒在地。
接著，是第二團水球。
第三團。
第四……
第五……
偌大的二樓平層，瞬間變成了水簾洞。
足足“拍”了十個水球后，確認對方徹底“洗干凈”了，陳宇才停下武法，道：“現在，還辣眼睛嗎。”
“咳……咳咳……啊……”諸葛吳用吐出幾口水，略有恍惚的甩了甩頭：“好…好多了……”
“院長！”這時，暗中觀察了一陣的BB跳出來，開心的對諸葛吳用揮手：“你好啊。”
擦干面部水跡，諸葛吳用聞聲望去，驚訝：“陳爸爸？！”
BB：“院長好！”
“陳爸爸？！”陳宇回頭看向BB：“這什么鬼名字？！”
“聽姐姐說，BB這個名字沒法拿身份證，入不了學。就給我改了正常的名字。”BB解釋。
“這哪里正常了！”陳宇咆哮：“更不正常了好嗎？！誰給你起的？！”
BB：“陳思雯姐姐。”
“你們……”站在水泊中的諸葛吳用，似乎清醒了不少，視線在陳宇和BB身上來回掃視了幾次，試探道：“你們是一家？”
“對！”BB雀躍的抓住陳宇衣角：“陳宇大人，就是我的絕戶人。”
陳宇：“……監護人。”
“對！”BB改口：“監護人。”
“原來……你們是一家。”諸葛吳用又一次的失神：“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其實就在燈火闌珊處！”
“知己，我…我找你……真是找的好苦啊！”莫名的，諸葛吳用情緒驟然崩潰，嚎啕大哭。
陳宇：“……你找我干什么。”
“因為你的智慧，是我見過天底下最絕倫的。所以……”諸葛吳用掀開外套，從內衣處掏出一個大塑料袋，接著再將塑料袋一層層剝開，露出一個微型電子平板：“我找你好久，就想把這個交給你。應該只有你才能正確使用它。”
“這是什么？”陳宇眉頭微挑，走上前，略有嫌棄的接過平板。
諸葛吳用：“控制異獸、乃至控制獸潮的方法。”
“what？！”陳宇嚇一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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