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泰坦尼克號從各個角度說明了立旗子的重要性。
號稱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在第一次出航就沉沒了……
如今,這艘即將開始首次航行,也是最后一次航行龐然大物停靠在港口,船身涂漆如新。
船邊的南安普敦港口擠滿了人。或是維持秩序的船員,或是衣著華麗鮮艷的貴族,或是灰色樸素的普通人。
各種各樣的人們擠在通往船身的幾條入口前,有向親友告別,有單純羨慕看著登船的人們。
無數人對踏上這艘船趨之若鶩。
離港口只有幾百米的一間酒館,從這里可以清晰看到那艘美麗的大船。
牧蘇收回目光,看向桌對面眉頭緊鎖,手持紙牌的沙俄人。
他大抵是萬惡之源。如果沒輸掉那張船票,之后的電影就不會騙掉無數人的眼淚,泰坦尼克號也只會是一場悲劇。
視線向下,牧蘇看到那張罪魁禍首船票躺在一堆硬幣中,被一只懷表和小刀壓著。
“好了,關鍵時刻。”杰克出牌,環視一圈,最終看向牧蘇。
“要不起。”牧蘇扣下手上的牌,繼續環顧四周。
和不記得劇情無關,他不知道該出什么。
將喧囂熱鬧的酒館看了個遍,牧蘇心中疑惑。怎么沒看到其他玩家?難道不該在一起嗎?
此時此刻的……84年之后。
“已經84年了……”
當玩家們恢復意識,一名雍容華貴的蒼老婦人似乎正在回憶什么。
“沒關系,記得什么直說,什么都可以……”一名面容有曬傷痕跡的人打斷婦人。
趁此時,玩家們打量周圍。
這似乎是在一艘船艙內,頗為凌亂,粗略看去起碼有十幾個顯示屏。上面顯示深海下一艘沉船的各處畫面。
打撈船么……
玩家們望向彼此,除了他們,周圍還有四五名船員圍在旁邊。
婦人如海洋般的美麗眼眸看著打斷他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聽,羅威特先生?”
旁邊的船員露出笑容,羅威特果斷收聲。
“已經84年了……我仿佛還聞得到油漆的味道。”婦人繼續講述,陷入回憶中喃喃道:“船上的瓷器都是新的,床單也沒人用過……泰坦尼克號被稱為夢幻之船……名副其實。”
馬丁悄悄拉動聞香衣角,對看來的聞香小聲說:“我切出去看看。”
“我來吧,你目標太大。”一旁注意到的兔子回復。她指的是體形。
馬丁思索后微微點頭,和聞香一左一右扶住兔子。
兔子確定自己不會倒下,頭顱低垂切回游戲。
馬丁和聞香攬住變沉的兔子,一等就是幾分鐘。
五分鐘或者六分鐘,手上一輕,兔子回來了。
“你去了真久。”聞香嘟囔一句,不過她知道是兩邊時差問題。
“我們完了……”兔子失魂落魄道。
馬丁一怔,心生不詳:“什么意思?”
“這是電影《泰坦尼克號》,我看了梗概……我們在劇情之外并且無法加入劇情……”
兔子說完,發現周圍幾人沒聽明白,便深吸口氣詳細說道:“一個人講了一個童話故事,這個故事是主體,而我們……是童話之外的人。”
“那牧蘇呢……”布拉德問了一句廢話。
84年前。
杰克問完最后二人,看向牧蘇:“我很抱歉牧蘇……”
“我們輸了?”牧蘇面上浮現一抹……喜色。
對面兩名沙俄人同樣一臉喜色。
杰克臉上同樣帶著笑容,乍一看好像桌上的四個人都贏了錢。
只是杰克之后的話讓兩人喜色消失:“我很抱歉,恐怕你得和媽媽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了。因為我們要去美國了……三代二伙計們!”
他用力將牌按在桌上,歡呼著站起。
周圍客人的注意被吸引,喧囂聲減弱一眾人望來。
“哦。”牧蘇平平淡淡應付一句,他沒攻略羅絲這位大臉盤子,心想要不要讓杰克上不了船,這樣就能快速結束第二部電影了。
至于卡梅隆那家伙之后怎么排……關他屁事,他又沒領片酬。
杰克興奮的收攏桌上錢物之時,他對面的背頭沙俄人憤怒拽住杰克的衣領,將他拎到面前,罵了句俄語,高舉起拳頭。
“狠狠給他一拳。”一旁坐在座位里老神在在牧蘇搭腔。“或者親他一口。”
結果這家伙一拳狠狠揍向一旁的同伴,椅子連帶人一同翻倒,酒館里一陣大笑。
杰克拿起桌上的兩張船票,朝牧蘇張開雙臂:“看來我只能親你一口了!”
正打算撲上來,酒館老板,一個帶著高禮帽的老人提醒他,泰坦尼克號開船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
“該死……快點!”杰克打開布袋,將桌上迎來的東西連帶幾張紙牌掃入口袋,拉著牧蘇沖向大船。
二人穿過船下擁擠的人群,一路奔跑歡呼著跑向三等艙登船口。
“看吧!這是命中注定!”
是啊,命中注定你凍死。身后被拉著的牧蘇一臉生無可戀。
“我們要去美國當百萬富翁了!”
牧蘇死魚眼有了些靈性,心想要不要幫杰克一把成功到美國,然后兩個人在紐約一番拼搏,成為富豪……不過這是不是變成《了不起的蓋茨比》了?
那就再加一把,爭取成為著名資本,暗中操控美國政府那種。然后在二戰爆發后暗中發力讓美國政府支援延安,讓黨少走些彎路,把百無一用的光頭攆到臺灣……不行,應該攆到日本,這樣臺灣以后就省心了……
牧蘇思想愈發偏離《泰坦尼克號》這一主題時,杰克拉著他跑上即將收回的登船橋。
杰克將船票遞給船員,大喊道:“我們是美國人,已經體檢了,沒有虱子!”
船員猶豫一陣,揮手道:“好吧,上船。”
杰克這個大男孩興奮的跳入船艙,和牧蘇在人來人往的狹窄船艙一路跑上甲板,擠到岸邊對下面不認識的人們揮手歡呼。
“再見!我會想你們的!”
應該是再也不見。牧蘇擦了擦眼角,真令人感到難過。
這個時候,同樣難過的還有另一個人——為了家族而被強迫嫁給陌生人的羅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