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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宮中，白佳氏和完顏氏叩首請安，沐瑾賜坐。
沐瑾不著痕跡打量了兩人幾眼，這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啊，兩人可都憔悴萎靡得太明顯了。
尤其是完顏氏，沒了腹中孩子，再也不見半分之前的容光煥發和張揚氣焰，眼中無神，雙頰凹陷，臉色也有些蠟黃，仿佛被抽走了精神氣兒。
沐瑾心下暗暗感慨，得意時趾高氣揚，倒霉了黯然傷神，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只能說，娶那么多納那么多干嘛？這陋習什么時候改了吧！
只是，她雖有這般想法，這種事情卻也不是她身為皇后下一道懿旨就能辦到的。
習俗風氣使然，這是整個社會的主流，無論誰想要逆流而上，都沒有可能會成功。
她光是霸道的管著四爺，都已經不知叫人明里暗里攻擊算計多少回了，若不是四爺著實疼愛她寵她、又極其厭惡被人威脅逼迫，她還真不好說自己下場會是如何。
只怕早就被迫逼得不得不主動為四爺擴充后宮了。
她頂多再管管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婿，若是管到三阿哥頭上，不知要被人罵成什么樣呢。
嫡母不慈、心胸狹窄、別有居心等等帽子怕是少不了。
“本宮今日傳你們來，想來你們也猜到是因為什么了。完顏氏，你腹中孩子就近是怎么回事？本宮想聽你自己說一說。”
“本宮要聽實話，你如實說來！”
饒是這事兒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提起自己那失去的孩兒，完顏氏的臉色還是瞬間就白了，眼眶一熱，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皇、皇額娘......是臣妾沒福嗚嗚嗚......”
完顏氏掏出帕子拭淚哽咽，忍不住哭了起來。
沐瑾一陣頭痛，看她身后的宮女：“你是叫柳兒是嗎？你主子傷心難言，本宮便不問她了，你說。”
柳兒惶恐，“撲通！”跪了下去，嘴唇動了動：“皇、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啊......求皇后娘娘恕罪！”
沐瑾：“......”
“白佳氏？你說？”
白佳氏也忙起身，尷尬緊張陪笑：“皇、皇額娘，這、這件事臣妾也、也不太清楚，完顏姐姐自個才最清楚啊，臣妾生怕說不好，萬一誤導了皇額娘就不好了......”
別說沐瑾聽得窩火，燕嬤嬤也一肚子氣，冷笑道：“娘娘，這南三所的奴才們想來伺候得還算用心，不如老奴這就叫人全都拿下了，好好的問話！總會有人知道的！”
三阿哥到底對她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一個個的連句話都不敢說？
那烏蘭郡主，倒真是個厲害人！
白佳氏、完顏氏聞言俱是一驚。
沐瑾還沒說話，小太監進來稟報：“娘娘，齊妃娘娘求見。”
沐瑾輕嗤一笑，淡淡道：“讓她進來。”
白佳氏、完顏氏前腳剛進翊坤宮大門，后腳齊妃便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南三所的人去稟報齊妃了。而完顏氏流產這件事，三阿哥沒跟四爺說，也沒跟自己說，但肯定已經跟齊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