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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有什么可商量的？皇上沒有要了她的小命已經算是宅心仁厚了！你們便該感恩戴德吧！還敢說什么商量？怎么？你們郡主的性命是命，本宮和皇上的小阿哥性命便不是命？艾吉嬤嬤，本宮看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說話怎么這般糊涂！”
“想要帶走寶勒這種事兒，你們是想都別想了！無論本宮還是皇上，都絕對不可能答應的！這種話，你們也有臉說？”
艾吉嬤嬤張了張嘴，科爾沁王妃交代的一肚子話就這么胎死腹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皇后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若是再說科爾沁王妃交代的那些，就等同于是故意挑釁了。
艾吉嬤嬤好生懊惱。
“皇后娘娘請息怒，”巴特爾也急了，忙抱拳躬身：“科爾沁忠于皇上與大清，絕不敢謀害小阿哥，寶勒她、她錯得離譜！所幸、所幸沒有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科爾沁絕不敢有二話。”
“帶、帶她回去，我們一定會好好管教她，一定不會再讓她離開科爾沁半步！絕對不會讓她再出現在皇上與皇后娘娘面前，科爾沁也愿意、愿意為此事進行補償，請皇后娘娘看在阿布額吉一把年紀的份上，可不可以考慮考慮......”
沐瑾冷冷盯著他，一點也不想考慮。
可是，巴特爾說的補償，又讓她忍不住有點兒心動。
皇上正為徹底收服蒙古各部做準備呢，這時候讓科爾沁部欠下一份大人請也未必不是好事兒。
只是......想到寶勒郡主那般大膽，沐瑾心里又忍不住一陣惱怒。
“這件事沒的商量，你們想都不要想！本宮的小阿哥，不能白白遭了罪。”
“皇后娘娘！”
“退下吧！”
沐瑾冷著臉，不再聽他們啰嗦。
巴特爾三人面面相覷，只得先行退下。
四爺就在隔斷后，待他們離開之后緩緩而出，在沐瑾身邊坐下，冷笑道：“科爾沁，還是狂啊！”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痛快。
沐瑾輕哼：“他們自成天地，自然無所畏懼。”
無所畏懼，沒有掣肘，又怎么可能會真正的害怕忌憚呢？
只有建城市、開農耕，即便仍然在一定程度上仍然保持放牧的習俗，也要最大限度的將他們綁在土地上。
只有將他們綁在土地上，他們才會不得不越來越依賴于大清。
“皇上，”沉默片刻沐瑾勉強笑笑，看著四爺道：“晞兒已經安然歸來，經了這一回，想來他身邊伺候的各人不敢再不盡心，這等事不會再有了。若是叫科爾沁欠下一份大人情，臣妾相信晞兒也是樂意的......”
“那傻小子懂什么？沒聽元盛說？找到的時候傻小子還沖他笑呢！委屈瑾兒了......”四爺輕嘆。
沐瑾靠他懷中，輕笑道：“也沒什么委屈，臣妾和皇上不光是晞兒的皇阿瑪皇額娘，也是大清的帝后。”
這兩重身份能夠互不相干的時候自然千好萬好，什么都不必考慮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