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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臣妾也不知道為什么,竟會弄成那樣,什么都不一樣......”
懋妃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是了,臣妾不妨順口告訴您,尤氏也是臣妾害的,那個蠢貨,死了也活該!皇上,您看,臣妾為了您,殫精竭慮、苦心經營,都是為了您、都是為了您啊!”
“皇上!”懋妃癱跪在地上,努力支撐著抬頭看向四爺,目光癡癡,嘔心瀝血的祈求和絕望:“臣妾對您是真心的,臣妾是真的喜歡您、仰慕您呀,為什么您便不肯待臣妾好點兒呢?為什么您眼里便看不見臣妾?臣妾待您的心意,半點兒也不比那沐氏少啊!”
“您知道臣妾這些年是怎樣過來的嗎?看著您那般寵著疼著沐氏,恨不得把她捧上天,您可知臣妾心里有多煎熬!臣妾不敢奢望占您獨寵,可為什么您便不能分一點點給臣妾?一點點臣妾也便心滿意足了!”
“臣妾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您,都是為了您啊!”
懋妃絕望痛哭,伏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搜腸抖肺。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冤,覺得自己很無辜。
明明都是同樣的情意——不,若說對四爺的情意,她相信沒有人比她更仰慕四爺,四爺卻棄之如敝履,這對她何其不公?
那些女人既然總要跟她爭、斗,她用心計、下狠手,那又如何?
只很老天不長眼,否則......今日的她不知何等風光,哪里還有福晉、沐氏、李氏她們什么事兒?
便是再來幾個新人,又有人能比得過她?
四爺不敢置信。
饒是質問宋氏之前他已從玉治和尚那里得知了一切,然而聽宋氏親口說出來,他依然怒不可遏。
“賤婦、毒婦!”四爺咬牙切齒,“你讓朕惡心!別拿你跟瑾兒比,你不配!瑾兒從未害過人,你卻是一副蛇蝎心腸!為了朕?為了朕你便要害朕的女人、害朕的兒子,這就是為了朕?”
“朕真是沒想到,朕的身邊一直以來竟藏著你這么一條毒蛇!”
“蘇培盛,送她上路,對外就說暴斃。她身邊的人,灌了啞藥帶回去,打發偏遠皇莊里去!”四爺起身,再也沒看宋氏一眼,大步離開。
宋氏心里突然生出無限的恐懼,她膝行掙扎著朝四爺爬過去,凄厲哭喊求饒:“皇上、皇上!您饒了臣妾吧,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臣妾全是因為仰慕您呀、皇上......”
四爺哪兒還理會她?心里對她除了厭惡只有憎恨,沒有讓她受盡苦楚折磨而死,便是寬容了。
不等她哭喊完,早已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出了那屋子,四爺長長舒了口氣,抬頭一怔。
只見天井中間,沐瑾站在那里,關切的正看著她。
對上了他的目光,她勉強沖他笑了笑,“皇上......您還好嗎?”
四爺心中微暖。
四爺在前走著,沐瑾慢慢跟在后邊,他在花園里漫無目的的信步而行,沐瑾默默的跟著他的腳步。
看他幾分失落的背影,沐瑾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