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卻愣是打不下去,她一口氣提不上來,身體筆直往后倒
“媽!”趙昆侖一把扶住她,面色焦急,“媽,媽,你怎么了?”
他是個孝子,此刻見母親如此,早已忘了方才的爭執和不愉快,趕緊把母親扶到沙發上。
趙夫人一時氣急攻心,眼前黑了一下,很快緩過來,她看著兒子,有氣無力地道,“……你真的要氣死我,你這個不孝子!……”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氣您,我只是……”
“別說了!”
“好,我不說,您別生氣。”趙昆侖安撫著,然后又對單宸勛道,“單隊,我母親不舒服,能不能改天再錄口供”
單宸勛眉頭微微挑了一下,起身,“我們明天再來,趙夫人,您好好休息。”
說完,他與蘇槿離去……
“你有什么想法”出門后,單宸勛輕聲問。
蘇槿看了看門,“這趙家,表面一片祥和,實際暗濤洶涌,即使他們不是兇手,趙櫻的死,他們也有責任。”
“這么肯定他們不是兇手”
“兇手缺了一根拇指,直接殺人的不是趙家人,但不排除買兇殺手,趙夫人、趙玲瓏與死者關系不好,她們都有動機,不過……”她頓了一下,慢慢往前走,“以趙櫻的死法,如果只是買兇殺人,不至于死得那么慘,兇手很明顯仇恨趙櫻,所以買兇殺人不成立。”
“所以,趙家人可以排除了”單宸勛走在她身旁,看著她的側臉。
女人的臉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泛著鵝黃色的光澤,臉頰上細微的小絨毛如初生嬰兒般溫軟,與她淡然冷清的臉形成鮮明對比。
“還得看趙玲瓏的口供。”她的注意力在走廊盡頭,那里老楊正走過來。
他手里拿著口供本,快步到了他們面前,距離兩米停下:“給趙玲瓏錄完口供了,沒什么發現,她似乎與趙櫻來往不多,知道的也有限,問不出什么……”
單宸勛蹙眉,問蘇槿,“需要再問一次嗎?”
“不必,再問也問不出什么。”蘇槿雙手插兜,靜默了一瞬,又道,“我和袁可回警局再驗一次尸,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蘇法醫,你每次都非常仔細了……”老楊實在佩服她,每次都能把事情做的極致。
“人不是機器,總會有看不見的地方。”蘇槿朝單宸勛點了下頭,然后離開。
她與袁可回到解剖室,尸體已經送來了,陳列在解剖臺上。
被毀容的左臉在燈光下透著股詭異,袁可瞄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她戴著口罩站到蘇槿身旁,看她一點點切開縫合好的腹腔。
女尸的右眼已經合上,但左眼瞼被硫酸腐蝕,眼珠子突在外面,尤其恐怖。
“師父,從調查來看,趙櫻是個與世無爭、單純的人,誰會跟她有仇”袁可找話題,打破一時詭異的寂靜。
“是與世無爭,但未必單純。”蘇槿專注在解剖上。
“怎么說”
蘇槿未說話,剝開臟腑,審視了片刻,突然低頭。
袁可看著她切開了女尸的子宮,靜靜等著,過了一會兒,蘇槿才開口:“她上過節育器,與陌生人發生見不得人的關系,可見也不是單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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