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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書微微吃驚,她點頭:“是她,戚夫人……”
“戚夫人知道嗎?”袁可還是挺意外的。
“知道,他們是校友。”曾依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心情沉重地道,“……戚夫人是鄭陽的學妹,他們念同一所高中,曾經是全校學生眼中最般配的一對,不過戚夫人對他無意,只是鄭陽單相思……他喜歡了她很多年,為了她不娶,大學畢業后甚至想盡辦法成為戚家的私家醫生,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楊雪既然知道,還允許他在戚家?就不怕傳閑話?”這種情況,應該避嫌才對。
“哼。”女秘書冷呲,眼里有鄙夷,“不是我說她壞話,楊雪這個女人,表里不一,看著斯斯文文、安靜賢惠,其實就是個燜燒的女人!”
“怎么說?”袁可拿出筆記錄。
“楊雪在嫁人之前,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喜歡招惹男人……”
“她這么內向的人,會招惹男人?”從其他人的口供里,袁可感覺楊雪非常低調內秀。
“不是那種招惹,就是別人喜歡她,她不喜歡可也不拒絕,總是給人假希望,讓很多男人圍著她轉,她就喜歡這種眾星拱月的成就感!”曾依一臉義憤難平的樣子,語氣充滿抱怨。
“你這么了解,以前就認識她?”鄭陽那么愛楊雪,絕對不會跟她講這些。
“認識,我比她小幾歲,那時候上小學,我們是一個學校。”她們念的學校是小學、中學、高中一貫制的,楊雪是校花,學校的風云人物,誰都認識。
袁可記錄下來,她又問:“鄭陽和楊雪,有沒有私底下的聯系?”
“你是指出柜?”曾依搖頭,“沒,雖說楊雪不喜歡拒絕人,但她還是有原則的,不喜歡的人不會牽扯不清,他們很少私下交流,從頭到尾都是鄭陽一廂情愿、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袁可順勢往下引導,“喜歡一個人默默守護也沒什么錯……”
“是沒有錯,但他容易被影響情緒!”曾依有點激動起來,“他們夫妻吵架,他就獨自一個人生悶氣,也不理我,有幾次戚先生打了戚夫人,他就喝一個晚上的酒,把自己喝得差點酒精中毒!……”
她紅著眼,憤怒充斥著雙目,“她死了之后,他幾乎每晚喝酒,每晚不回家,我很累,過得很辛苦,剛才跟他大吵了一架……”
她掩住眼睛,肩膀抖動,再一次輕聲抽泣。
“戚先生經常和戚夫人吵架?還打過她?”袁可懷疑地看著她,戚家的下人并沒有提到這一點,反而說副總理夫婦很恩愛。
“嗯……”女秘書點頭,她的聲音哽咽,努力在控制情緒。
“戚家傭人不少,他們吵架的話傭人不可能不知道,根據他們的口供,并未提到。”
“這就是戚繼堂的厲害之處,在外界,他的形象非常好,和藹可親、為國鞠躬盡瘁,身受民眾愛戴,其實只是表象,他很暴躁,尤其面對妻子的時候,喜歡把不痛快發泄在妻子身上!”
她吸了口氣,抬頭,“……而且他很會做表面功夫,人前表現得很愛老婆,人后完全不是一個人,鄭陽說他們吵架基本在家里沒人的時候,幾次動手,楊雪傷的很嚴重,不過沒打在臉上,看不出,是鄭陽治的傷。”
每次醫治完,鄭陽都不開心,回來就喝悶酒,喝得醉醺醺的,然后他們就吵架。
但縱然生氣,曾依也狠不下心離開他。
女人就是這么容易心軟,明知道沒結果,還是死心塌地。
袁可不說話,她擰著眉,筆尖輕輕點著記錄本。
若真是如此,鄭陽的動機就更大了,因為忍受不了戚繼堂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下手殺了他,也不奇怪。
“還有呢?除了他們夫妻經常吵架,還有其他事嗎?”她繼續深挖,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沒有了,戚家的事我只知道這么多……”她低頭,揉著太陽穴,頭一陣陣抽痛著。
“鄭陽有沒有發覺楊雪的異常?”
“異常?”她不明白她指什么。
“比如,她跟廚師走得太近……”袁可不能泄露楊雪出柜女婿的事,只能從其他人身上入手打比方。
“廚師?”她笑了笑,“好像聽鄭陽提過,有一次他抱怨說那些傭人沒事喜歡八卦,楊雪怎么可能看上廚師?”
她也覺得很可笑,聽說廚師又胖又丑,楊雪再喜歡招惹男人,也不至于看上那種素質的。
“除了廚師,沒發現其他異常?”
“還有其他人?”女秘書十分聰明,似乎聽出了她地問話外之音。
“我在問你。”袁可沉聲道。
女秘書搖了搖頭,“沒有,或者我不知道,反正沒聽鄭陽說過。”
“鄭陽與LUN公司創始人的關系,你應該知曉吧?”袁可換了問題。
“嗯,艾伯特先生,每年暑假鄭陽都會帶著家人去艾伯特先生家里度假,我每年也會去,還有鄭陽的父母。”
“你覺得鄭陽與艾伯特的交情到了什么地步?”
“就像親兄弟,如果不是國籍不同,別人都以為他們是同胞兄弟!”
袁可頷首,繼續問,“楊雪被殺的那一晚,鄭陽在哪里?”
“警官,你們懷疑鄭陽嗎?”曾依睜大眼,驚慌地解釋,“他那天整晚跟我在一起,他絕對不會殺人,尤其是楊雪,他可以為了她死,怎么可能殺她?!”
“你回答我就行,有沒有殺人我們會調查。”
“他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發誓!”女秘書急切地一遍遍強調,可見真的很愛鄭陽,不希望他被懷疑。
“除了你們,還有人能證明嗎?”
“只有我們!”
“如果只有你,那么無法證明鄭陽的清白,畢竟你是他的女朋友,你完全可以做偽證。”
“不是,他真的整晚都在……在……”她似乎有點猶豫。
“在哪里?”袁可逼視她。
“在……在……警官,能不能不說,這是我們的隱私,但我保證、用性命保證,他那天沒有出去!”她舉起手,看不出說謊。
“想要證明他的清白,你必須說實話。”袁可道。
“我……”她低著頭,扭捏了片刻,一咬牙說了實話,“其實不止我們兩個,還有其他人是一對夫妻,他們和我們在一家酒店……”
“酒店?”
“我們四個人在一間房內,那個……”
袁可挑眉,看她面露難色,滿面通紅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一些:“你們四個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