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先生，暫時先這樣，后面有需要再找你。”單宸勛起身，并叮囑，“彤彤如果醒了，要找她做一份筆錄，她的口供非常重要，袁警官待會兒會去醫院。”
“行，單隊，案子有新進展，立刻通知我。”戚繼堂站起來，伸出手。
單宸勛與他握了一下，之后離開辦公室。
回到重案組，袁可便去了醫院。
下午五點多，賀彬查到了一些消息，他向單宸勛稟報：“戚子薇在半個月前，向帝都銀行申請了五百萬的貸款，目前貸款還未批下來。”
“五百萬？”單宸勛從資料里抬頭。
“對，關鍵是一個月前她申請過一筆，數額在四百萬左右。”
“用途是什么？”連續申請貸款，實在不尋常。
從調查的資料看，戚子薇好像沒有財務問題，近千萬對于她來說不算多，但也不少，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說是擴建美容院。”賀彬將調查到的資料給他過目。
“擴建美容院……需要這么多資金？”單宸勛翻看資料，表面沒什么問題，他抬眸道，“跟我去一趟美容院。”
“是。”賀彬立刻去拿車鑰匙。
兩人下樓，開車前往戚子薇的美容院。
美容中心位于市中心的商業大廈，占據了一整層。
這里地價貴，十平方的鋪子每年租金二三十萬，一層上千平，美容中心的投資不低。
出電梯，迎面就是前臺，四名年輕漂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前臺迎賓。
聽到電梯響，她們集體起身，動作整齊劃一，對著電梯門鞠躬：“歡迎光臨，薇薇美容中心，竭誠為您服務，祝你貌美如花。”
女人們聲音溫柔，皮膚細致通透，最多二十歲，職業笑容甜美。
看見是兩個男人，她們微微一愣，雖說也有很多男明星來保養，但畢竟少，況且還是兩個長得非常帥的男人。
“你們好，請問……”一名小姐反應過來，微笑著詢問，其他女人盯著兩個男人，眼睛發光。
見過帥的男人，但像這種顏值、身材、氣質都在線的可不多，尤其前面這一位，氣質渾然天成。
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他如寶石一般奪目，耀眼得無法直視。
單宸勛與賀彬同時出示警員證，四個女人驚了一下，笑容收斂了一些。
“警官，有什么可以幫你們的？”
“這里誰負責？”賀彬掃一眼四周，美容院正常營業，似乎并不受影響。
關于副總理一家遇害的新聞早上就傳遍了整個帝城，不可能不知道，只能說生意人，就算天塌下來，也要正常營業。
“請稍等。”前臺小姐立刻打了通電話，之后帶他們進入美容中心。
此時已經是傍晚，美容院的客人不少，進進出出的，看來生意不錯。
前臺小姐領他們到了一間辦公室，里面有三個人正在開會，都是女人。
其中一名女人穿白色西裝，看著干練精明，一派領導的架勢。
“陶經理，這兩位警官找你。”
“你們出去吧。”白西裝的女子示意，然后起身走到單宸勛面前，“兩位警官，怎么稱呼？”
“單、賀。”賀彬簡單介紹。
“單警官、賀警官，你們好，我是這間美容院的經理，陶靜。”女人請他們落座。
三人在沙發坐下后，陶靜先開口：“不知道兩位警官來，有什么事？”
“戚家遇害的事，你知道吧？”賀彬問，并留意她的表情。
“知道。”陶靜點頭，臉色沉下來，“今天早上看新聞知道的，昨天還好好的，想不到一夜之間發生這么多事。”
單宸勛打量著她，這個女人三十幾歲，與戚子薇年紀相仿，皮膚白皙，看不見一絲皺紋，保養得很好。
她十分冷靜，似乎對戚家的事不為所動。
“你是戚子薇聘請的？還是股東？”單宸勛開口。
“我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是合伙人。”陶靜給他們倒了一杯咖啡，自己也喝了一口。
“戚子薇的為人如何？”
“子薇很隨和，我們這里知道她身份的人很少，但是知道的人都會覺得她沒架子，也沒小姐脾氣，人緣不錯。”
“美容院最近有擴建的打算嗎？”賀彬拿著筆在記錄。
“擴建？”陶靜正要喝咖啡，聞言抬眼看了下他，眼里閃過疑惑，但很快垂下眼。
“你好像不知道？”單宸勛發覺了。
她喝了口咖啡，放下后才緩緩道，“子薇向我提起過這件事，但還在計劃當中，因為這一層都租下了，要擴大規模必須重新找地方，像這么好的地段，又要比這里大的，帝城也不多……”
“既然還沒決定，為什么戚子薇向銀行申請貸款？”賀彬提出疑問。
“貸款？我不知道這件事……”她皺眉。
“一個月前戚子薇以擴建的名義貸款四百多萬，半個月前又申請了五百萬，你是股東，你會不知道？”賀彬懷疑。
“雖然我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子薇才是老板，很多重大決定我也不能參與。”陶靜解釋。
“美容院擴建這么大的事，股東都不清楚？”
“賀警官，實不相瞞，店里的決策權在薇姐手上，我只負責業務上的事。”她笑了笑，又抿了口咖啡。
單宸勛盯著她，女人的笑容有點勉強。
“你和戚子薇怎么認識的？”他突然問。
陶靜放下杯子，說，“我們是高中同學，都在M國念的書，大學畢業后分開了，后來回國遇到就一起開了這家美容中心。”
“既然是朋友，那她應該會跟你商量，比如擴建……”
“單警官，你們什么意思？懷疑我說謊嗎？”陶靜冷著臉，有點不悅，“我沒必要說謊，的確是不知道她貸款，你們說她一個月前申請了四百萬，美容院賬戶上也沒有這筆錢的記錄。”
賀彬看了單宸勛一眼，后者盯著她，不語。
“你和戚子薇的家人關系怎么樣？平常有來往嗎？”片刻后，單宸勛轉了話題。
“都認識，但很少碰面，每年只在彤彤生日的時候去她家，不算熟，畢竟是副總統家里，進出也不方便。”陶靜的語氣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