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接過來,挑眉:“哪里來的?”
“別管我哪里來的,看不看得懂?”她很著急。
“唔……”他撫著下巴,皺眉沉思,“我是研究過,也很有興趣,但是以前的事了,這兩年沒再研究了,關鍵是沒時間。”
“一點都看不懂?”
“忘記了……”特別符號代表的意思,他忘得一干二凈。
“局里有會摩斯密碼的嗎?”袁可發愁。
“要問老大……”說著,他繼續擦褲子。
袁可立即拿出手機,給單宸勛發了微信。
對方很快打電話過來,詢問,“你找會摩斯密碼的人做什么?”
“我找到幾張資料,全部是摩斯密碼,需要破解……”袁可向他說明情況。
“破解摩斯密碼……”單宸勛站在落地窗前,思索有沒有人會摩斯密碼。
蘇槿上完洗手間出來,聽到這幾個字,問,“什么摩斯密碼?”
男人轉身,說了情況,她指了指自己,“我會……”
“你?”單宸勛稍微有點吃驚,不過她總是帶給人驚喜,平常又喜歡看書,并不稀奇。
“會一點。”她走進更衣室。
單宸勛掛了電話,跟著入了更衣間,“要去警局?”
看她準備換衣服,他猜到了。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該投入工作了。”婚禮在即,她想在結婚前盡量了了這件心事。
知道她的脾氣,單宸勛沒制止,也去旁邊換了衣服。
十分鐘后,兩人出門。
趕到警局,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袁可和李白坐在會議室內,兩人正拿著幾張資料發呆。
“給我看看。”蘇槿突然出現在她背后,袁可一驚,扭頭看見她,地。欣喜不已。
“好幾天不見,身體好些了嗎?”她關切地問。
蘇槿點頭,伸手,袁可立即把資料給她。
“你會摩斯密碼?”她歪頭看著她,越發佩服她。
“一點點。”蘇槿坐下來,仔細查看紙上的符號。
其他人也不打擾她,默默坐在一邊,保持絕對的安靜。
過了幾分鐘,蘇槿皺眉,沉聲道:“給我一支筆……”
袁可遞給她,好奇地盯著符號,“講了什么?”
蘇槿不語,拿起旁邊的記錄本,對照符號一一寫出來。
寫著寫著,她的臉色發青,袁可看到她寫的內容,也是震驚不已。
她瞪大眼,雙手不禁握拳。
蘇槿的手開始發抖,臉上血色褪盡,一筆一劃寫的很慢,到最后已經寫不下去。
單宸勛和李白坐在對面,瞧見女人們臉色,狐疑地皺眉。
“怎么了?”他起身,走過來,注視著紙上的字。
他掃了一眼,俊臉沉冷道,“不可能!”
蘇槿渾身發抖,她也不敢相信,但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蘇法醫,這個文件肯定是假的,你別信!”袁可拿走了幾張資料。
“你從鐘志友保險柜里找到的?”蘇槿的嗓音沙啞,極力在壓抑情緒。
“不是鐘志友的,是他女朋友的保險柜,說不定都是假的,不可信!你別……”
“說不定?”蘇槿冷呲,眼里泛著寒氣。“你辛辛苦苦搜集到的線索,全是假的?”
袁可啞口無言,她看向單宸勛,男人俊臉鐵青,握著記錄本,手背青筋凸起。
“這些文件,沒有當事人的承認,暫時不能判斷真假,你先冷靜一下……”他看著她泛紅的眼,無比心疼。
蘇槿一句話沒說,她起身離開,單宸勛立刻跟上。
女人去了洗手間,他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終于忍不住沖了進去。
洗手間內,蘇槿趴在洗臉臺上,她臉上、頭發上全是水,整個人呆呆地望著鏡子,如木偶一般。
“蘇槿……”他伸手。
剛要碰她,女人突然直起身,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蘇槿,你別這樣,事情還未弄清楚!”他急了,拉住她的手。
“我相信不會有假。”她沒有掙脫,正視她,“……還記得那枚鈕扣嗎?上面有你家族的標志,一枚鈕扣,不可能是禮物,當初我醒來,鈕扣握在手里,一定是我在現場發現的,這是證據!而很有可能是兇手的!如今,這份文件已經證明我的猜測……”
“我知道!”他走近一步,急切道,“但單家與蘇家毫無恩怨,怎么會……還有,爺爺調查過你,若蘇家真與這件事有牽連,不會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們同意你和我交往,就說明并不忌憚你!”
“……蘇槿,你想想,若單家參與了這件事,他們最不希望見到你,怎么會同意我們結婚?”
蘇槿怔怔看著他,盡管知道他說得很有道理,但始終懷疑,那枚“S”鈕扣便是最好的證據。
“讓我冷靜一下。”她抽回手,出了洗手間。
單宸勛沒有再追上去,他回到會議室,拿著幾張資料出神。
袁可和李白嚇得不敢吭聲,偷偷出去……
隔天上午,其他人上班的時候,一進辦公室便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他們想問,李白立即朝他們搖頭,示意他們別多問。
上午十點,單宸勛終于從會議室出來。
男人臉色陰沉,低低開口:“賀彬,找局里破解密碼的專家來一趟……老楊,傳鐘志友到警局問話!”
交代完,他回了自己辦公室。
看著男人冷冽的臉與背影,無人敢說話。
大家都快憋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又不敢問。
很快,局里破解密碼的專家來了,也是一位警察,擅長破解各種復雜地問密碼。
他給出的破解信息與蘇槿的一樣,只不過后面兩張蘇槿沒有寫完。
單宸勛一遍遍瀏覽資料,臉如死灰,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動。
半個小時后,鐘志友來了警局,單宸勛與賀彬對他進行審訊。
“鐘志友先生,請問,你認識這四張文件嗎?”單宸勛開門見山,將摩斯密碼紙推到他面前。
鐘志友掃了一眼,面不改色,“警官,我是副總統的第一秘書,向來奉公守法,你們沒有原因就傳我問話,出于禮貌與一個良好市民的責任心,我來了警察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