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打開,掃了一眼后,道:“煙灰缸里發現的金屬物質,證實是特質的紙張,在煙灰中也發現了同類物質……”
“有人把紙張燒掉了?”蘇槿接過文件,“這類物質制成的紙張,不容易受潮、不怕折損,相對而言價格也高,應該是非常重要東西,否則不會用到這么貴的紙。”
“會是什么?余葵燒掉的?”單宸勛盯著報告。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兇手。”她望著他,“不惜花重金殺人,而且還知道余葵的身份,余葵肯定知道一些秘密,才被人殺人滅口!他手里應該也有一些把柄……”
“余葵上次說知道蘇槿案子的兇手,會不會因為這個被人滅口?”
“如果是,那這件案子……”蘇槿皺緊眉頭,陷入了沉思。
似乎所有知道蘇槿案子線索的人,都相繼被殺,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有人想掩蓋事情真相,不希望警方查到蛛絲馬跡。
為了掩蓋事實,不惜一個一個殺人,這個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撲朔迷離。
“我會查下去,不論這件案子背后有多么大的勢力,絕不罷手。”為了報仇,她可以豁出性命。
單宸勛握住她的手:“現在,只有找出那個人才能繼續查下去。”
她頷首,看向審訊室,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一個主意。
“如果放出消息,說金輝知道那人是誰,你覺得那人會采取行動嗎?”
單宸勛明白她的意思,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我有辦法了……”
他摸了摸她的下巴,轉身出去……
第二天中午,各大報紙媒體都在報道一件新聞。
新聞上說近日通緝的犯人金輝已經被逮捕歸案,在逮捕過程中他拒捕,被警方打中心臟,目前正處于深度昏迷。
“據悉,金輝昏迷前向警方招認,自己只是被雇傭的殺手,受人指使,他知道幕后指使的身份,遺憾的是還未說出賣主已經昏迷,截止發稿前,金輝仍然在深切治療部,還未脫離危險……”
市中心廣場的大屏幕上,正在播報新聞,美麗的女主播旁邊配了一張金輝的照片。
許多行人駐足觀望,對著大屏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同一時段,霍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的走廊里。
兩位警員站在羈留病房外,一男一女,他們雙手背在身后,穿便裝,神色威嚴肅穆。
任何人進入病房前,都必須搜身,還必須出示證件。
這一層是特別預留給警方關押犯人用的,樓道里安安靜靜,除了護士站幾個護士,沒有其他病人和病人家屬。
一下午相安無事,入夜前,警員換了班,護士也換了一波。
“查房。”一名穿醫生白袍的男人走到門口,警員望了一眼,立刻給他開門。
這名醫生并非真醫生,而是重案組的警員,他進去看了看,大約十分鐘之后出來。
“留意175左右的男性,體型偏瘦的那種……”離開前,他小聲叮囑。
兩名警員頷首,表示收到。
他離開后一個小時,真的護士過來了。
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藥物。
“清洗傷口……”小護士道。
兩名警員看著她,檢查了證件,女警給她搜了身。
“清洗傷口?”女警問。
“對,護士長交代的。”小護士回答,面帶微笑。
“護士長?”女警與男警交換了一個眼神,“你確定是王護士長?”
“有什么問題嗎?”小護士滿臉疑惑。
“沒問題,進去吧。”男警員示意。
小護士開門,走入病房,門在身后關閉。
她靠近病床,床上的人戴著氧氣面罩,面罩很大,遮住了大半個臉。
她拿了一根針,將藥水吸入,俯身觀察男人的臉,發現與照片有出入。
她有疑問,不過仍然舉起針,準備注射……
針頭還未插入皮膚,突然,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小護士一驚,抬頭,男人睜開了眼,正冷目盯著她。
他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孔。
“你……你不是金輝!”女人臉色大變,驚覺自己上當了。
她松手,針掉在了地上,往后退了幾步。
“誰派你來的?”躺在病床上的正是單宸勛,他起身,質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護士恢復了鎮定。
“還裝?這一層樓負責的護士知道警方的部署,而你,卻不清楚,很顯然,你不是這里的護士!”
門口的警員發現了問題,當這名小護士走入病房時,他們摁下微型通訊器。
通訊器震動了一下,單宸勛便知有情況。
他閉上眼裝睡,這個女人一上來就給他扎針,不用想,針管里的藥水肯定有問題。
小護士沉著臉,掉頭就走,與此同時,病房門推開了。
兩名警員握著槍,對著她:“不許動,再動就開槍了!”
小護士進退兩難,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刀片,對準脖子就要抹。
單宸勛眼疾手快,搶先一步制止了,奪走刀片。
女警將她摁在墻上,用手銬拷住了雙手,反扣在身后。
“帶回警局。”單宸勛吩咐……
半小時后,霍城警局審訊室。
“警官,我只是打針,打針也犯法?”小護士死不承認,一遍遍說自己只是在工作。
單宸勛也不理會她,又等了幾分鐘,一名警員拿著文件進來。
“有結果了。”他把文件交給他。
單宸勛掃了一眼,冷笑:“法證科對針管里的藥水進行了化驗,證實是一種足以致命的毒藥,你想殺死金輝,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他以為那個神秘人會親自來,想不到派了個女殺手。
“我……”
“不要再狡辯了,醫院證明你不是員工。”警員敲了敲桌子,警告她,“再不配合,對你沒有好處。”
女人沉默了,她低著頭,半晌才道:“我是一名職業殺手,只負責接任務,賣主的信息我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
“職業殺手?那我們問你聯絡人是誰,你應該也不會說吧?”警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