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對那位幸存者非常的保密,單宸勛只知道是個小女孩,聽說心里有了陰影后患上創傷后遺癥,考慮到她今后的生活,警方嚴格保護她的隱私。
在資料中,沒有姓氏,也未提及名字,就連遇害的家人也是用了化名,而師父跟他提起時,一丁點的基本信息都不曾透露過。
可見,警方非常重視,應該是為了小女孩不受打擾,能有一個良好的恢復環境。
至于8.29滅門案的檔案,被封鎖在警方的檔案庫,要想翻案,必須經過上頭同意。
單宸勛的辦公室柜子里放著幾十年的未破案子,但像8.29這么隱秘的,還真不多見。
他記得資料很厚,但都是現場的文字記錄與死者照片,關于死者的身份只有寥寥幾句,只說是帝城的富商之家,家族生意主要在船舶領域。
他又抽了幾張,發現頭版頭條都是關于8.29案件的。
他挑眉,看了眼大床,想不到她對這起案件如此關心,收集了這么多報紙……
單宸勛的目光掃過女人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她穿著的長袖睡衣袖子不小心撩到了手肘處,剛好可以看見肘部那道疤痕。
她說自己的傷與家里的事有關,而她的家人又不是車禍,那么……
男人目光一凜,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低頭掃了下報紙,難道……與這件案子有關?
俊臉一沉,他把所有的報紙拿下來。
單宸勛一一查看,全部是關于8.29滅門案的新聞,整整幾十張!
他捏緊了報紙,沉默了片刻,然后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璃梟,去查一下十幾年前帝城經營船舶業的企業,有沒有姓蘇的……”
“是。”璃梟聽出他語氣凝重,知道事情緊急,趕緊去辦。
收了線,單宸勛把報紙放回原位,他走到床邊。
剛坐下,蘇槿便醒了。
看見他,她有點意外,起身問:“什么時候來的?”
單宸勛松開眉心,嘴角勾起溫潤的笑,“剛到不久。”
他看了眼書柜,又說,“你喜歡收集報紙?”
蘇槿也看向柜子,她的眼神波瀾不驚,“這件案子非常離奇,轟動一時,滿門遇害,卻找不到一點線索……”
男人不語,細細觀察她的表情,半晌才道:“上次在戶外拓展會所我跟你說過,當年就是因為這件案子才促使我當了警察,原來你也一直關注這起案子,當時為何沒告訴我,你也有興趣?”
蘇槿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柜子前,盯著上面的報紙,低聲問:“我一直相信,再高智商的兇手,也不可能天衣無縫,真的沒辦法抓到兇手嗎?”
“時間過了太久,遇害者的遺體已經火化,隔了這么久,現場也被毀壞,想要找線索很難……”他立在她身側,低頭看著她的臉。
從單宸勛的角度看過去,女人的睫毛遮擋了眼睛,看不清她的眼神。
“當年這件案子轟動一時,警方也全力追查,怎么會查不到蛛絲馬跡?”蘇槿很困惑。
“還有一名幸存者,不過據說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