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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緊隨著柳霏依一事之后君華又動蕩了,君華影視成立數月之后推出了由當紅影帝影后主演的緝毒劇。
這是宋思慎的轉型之作,從一個流量明星轉到一個演技派的巨作。
亦是韓晚晴的轉型之作。
預告一出,震驚國內,君華影視被帶上了巔峰。
打出了響亮一槍。
八月一日,恰逢建軍節這個檔口播出,一播出連續數日的流量巔峰。
直炸的影視圈動蕩不已。
“宋思慎可以啊!一轉型出來就是王炸,”付婧與邵從剛從底下市場視察回來,坐在車里,付婧拿著手機看網頁新聞。
司機開車,邵從坐在身旁看了眼她手機頁面上的網頁新聞,道:“能不可以嗎?君華影視第一批受益者,且還是高層親自挖過來的,在她們身下下的賭注也是不少。”
付婧聞言,點了點頭:“有道理。”
歸公司,二人匯報完工作,同正在低頭翻閱文件的姜慕晚閑聊了道:“顧董有沒有給你透露點什么?”
“什么?”她問。
“比如、君華影視缺不缺出品人跟投資商啊!”
君華這王炸一出,指不定多少人想巴結上去呢!付婧有此想法,也不意外。
畢竟、娛樂圈的錢,來的快。
姜慕晚淺笑在臉面上蕩漾開來,夾在指尖的筆落在桌面上敲了敲,咚咚咚作響:“比起這個,我們應該考慮的不是將華眾改名的事情嗎?”
“我們缺個時機,”邵從道。
她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這完全的準備中,還欠點東風。
東風不吹,萬事俱備也無用。
“缺時機就創造時機,”辦公桌后,女人沉靜的嗓音傳來,讓付婧跟邵從二人不禁收了臉面上的吊兒郎當。
“開董事會,讓他們在簽一次字,公開決策,”姜慕晚默了半晌,得出如此結論。
付婧似是有些不贊同,道:“又要趕鴨子上架?”
“除此之外,我們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姜臨自上次華亞一事之后可謂是處處防范,若想找個兩全氣美的點,不是容易之事,再者、我們實在是不該為了那莫須有的名聲去多思考一分一毫,于我們而言,無疑是浪費時間,”邵從將自己心中所想言語出來,字句之間帶著些許冷厲。
就他入駐市的這幾月看來,有些東西,實在是不該要。
要了也是徒增煩勞。
姜慕晚點了點頭,似是覺得有道理。
而這方、君華頂層辦公室內,余江端著一杯濃茶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整個景色,不敢不感嘆顧江年辦公室一覽眾山小的美感。
顧江年從會議室出來,徐放便告知余江來了,他點了點頭,跨大步進去。
見人站在窗邊賞景,笑道:“舅舅要是喜歡,搬過來?”
余江聽聞聲響,緩緩回頭,淺笑道:“罷了,是什么段位站什么位置,太高了,受不住。”
身后,秘書端著托盤送了杯茶過來,顧江年伸手接過,余江端著杯子向著沙發而來,將坐下去只見顧江年從茶幾底下抽了份密封好的文件出來,遞到他跟前。
“什么?”余江疑惑,拿過文件伸手拆開。
將一整挪4紙從里面拉出來瞧了一遍時,整個人都愣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顧江年:“這是?”
“就是舅舅看見的這樣,”顧江年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余江仍舊不解:“為什么?”
“想為國家做貢獻,”顧江年望著人高深莫測且又笑意悠悠開口。
這些年,余江越來越看不懂顧江年了。行至一定段位之后,心思越發深沉,所思所想已超越常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屢戰屢勝的戰績更讓人無法去反駁和懷疑他的舉動。
包括今日,當他看見手中的這份資料時,詢問為何,他給的只是一個半真半假的答案罷了。
想為國家做貢獻?
商人都知曉,企業不能做大,做大了就是國家的了,前車之鑒擺在跟前,那是血淋淋的教訓。
顧江年帶著君華守在市,做一方首富是最好的選擇。
可從五年前在到今日,他頻頻將企業的網往首都鋪展,就足以看出,他的野心,不止在市。
“你怎么想的?當真要往醫藥行業發展?”余江難以置信的望著顧江年,眉眼與腔調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如舅舅所見那樣,”顧江年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余江沉默了片刻,伸手放下手件,落在膝蓋上的掌心緩緩交疊在一切,搓了搓,斟酌了片刻才道:“論語子路有言: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君華的步伐、太快了。”
快到讓人覺得恐怖,快到讓人咋舌。
顧江年短短一年之內,從軍工到影視、現如今又想往醫藥發展,這個跨度,實在是太大。
速度更是過于快速。
“我心中有數,”顧江年穩穩開口,有著將一切都控欲掌心的自信。
他的這一句心中有數,說了太多次。
多到余江數不清。
余江狠狠嘆息了聲,知曉自己勸不住顧江年,但又確實不想讓他以如此速度發展下去,將姜慕晚搬了出來:“成家了就以家庭為重,君華的速度慢些也無妨。”
“最后一件了,”顧江年低沉優雅開腔。
“你跟姜慕晚的婚姻準備何時公開?總隱婚也不是事兒,前幾日柳霏依之事傳到你母親耳里她罵了你許久,將你舅媽都驚住了,成了家立了業,外面那些不干凈的關系該斷就斷了,縱使她跟月月長的像,這么些年你給她照應,也算是行了善事,當初若不是你,那姑娘連學費都交不起。”
說起柳霏依,余江心中情緒難明。
知進退,善以柔克剛,也萬分識趣。
他對她的一切情緒的開始都始于那張與顧江月分外相像的臉,成年人心中一旦有了遺憾,是要帶進墳墓的。
而柳霏依的出現無疑是將這抹遺憾給抹平了。
她給了大家一種另類的救贖,所以、大家對她有那么幾分仁慈。
而此時,更是多了幾分愧疚。
這份愧疚,來自于她的識大體顧大局。
那日、柳霏依的事情出來,余瑟氣的不行,親自上了君華頂層辦公室對著顧江年一番破口大罵。
罵他枉為人夫,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不要臉的娶了姜慕晚還不好好對待人家種種之類的話。
顧江年解釋:“別人這么說也就算了,您也這么說?我顧江年是那么禽獸的人?”
余瑟氣急,怒罵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旁觀者、大眾怎么看,你費盡心思使勁手段的把人坑回家,想過外界的流言蜚語會對人家造成什么傷害沒有?萬一哪日你跟慕晚的婚姻曝光,人們只會說她是個第三者,顧江年,你是我生的,你什么狗逼樣兒老娘比誰都清楚。”
顧江年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只是對于柳霏依、他沒有下手的理由。
給她七日期限,也是在給自己一個動手的理由。
從始至終,她知進退、守度量,無功,但也無過。
余瑟罵完的第二日,柳霏依在這場關系中給了三人一個極好的體面。
且這份體面,只有通過她的手出來才能得到一個圓滿。
這夜、歸顧公館。
顧江年尚未下車便見姜慕晚站在院子里,看著半夏拿著火腿喂狗,而白貓也不知去哪里打完滾回來,渾身臟兮兮,灰不拉幾的蹲在大狗身后踩它的尾巴。
顧江年下車,姜慕晚的目光從狗狗身上移至顧江年身上,望著男人一步步的向著自己走進。
夕陽余暉灑下來,落在向著自己而來的男人身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給他渡上了一層溫暖的柔光。
這日,顧江年歸家。
行至公司樓下時,恰見賣花的小販推著推車而過,他開口喚住人,買了一把向日葵。
而此時、他手捧鮮花,向她而來。
姜慕晚腦海中猛然想起一句話:“總有一天,會有人手捧鮮花,向你而來。”
直至顧江年走近,姜慕晚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抬眸望向他。
顧江年這日,背光而立,偉岸英俊。
慕晚一抬頭,撞進他滿眼柔光中,愣了一秒,隨即笑著喚到:“突然覺得,狗男人今天格外帥。”
顧江年聞言,失笑出聲,而半夏拿著火腿的手明顯的抖了抖。
“恩”他開口,頷首笑道:“小潑婦今日,也格外美。”
微風拂過,姜慕晚低頭淺笑,而后,伸手揪住顧江年的襯衫衣領,踮起腳尖望著他,清明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調皮:“顧先生。”
顧江年微微挑了挑眉,等著她的后半句
“花是送給我的嗎?”
男人低首淺笑,反問道:“我可以送給別的女人嗎?”
“你敢,老娘閹了你,”何為一秒炸毛,姜慕晚今兒實打實的演繹了一番。
半夏拿在手中的火腿嚇得掉在了地上,一個沒注意被大狗整個叼走。
而羅畢呢?
坐在車里關注著半夏的舉動,緩緩搖了搖頭,道了句:可憐孩子。
顧江年伸出一只手攬住姜慕晚的腰,將她往懷里帶,肆意的笑容從她臉面上蔓延開來,彰顯著男人嫉妒愉悅的心情,笑聲許久才停歇。
“不敢,”言罷,顧江年俯身親了親她的唇畔。
知道姜慕晚是個窩里橫,在外臉皮薄,倒也沒為難她。
伸手、將手中開的正艷的向日葵遞給姜慕晚。
后者接過,歪著腦袋望著他,俏皮的笑了笑。
道出了一句讓顧江年終生難忘的話。
她說:“我可以自己買花,但我更喜歡你抱著花向我而來時的模樣。”
許多年后,姜慕晚每每出差歸來,顧先生接機時,總會帶上一束花,曾有媒體詢問為何,他只道:“我愛人喜歡。”
這日傍晚有多溫馨,晚間就有多動蕩。
顧江年想掐死姜慕晚的心又往上攀了攀。
半夜、睡夢中的人被姜慕晚踹醒,顧江年潛意識里是松開臂彎,慣性使然。
以為她要起床上廁所。
只是將松開手,姜慕晚又是一腳過來。
男人掀開眼簾,微瞇著眼,便見姜慕晚跪坐在床上,亂糟糟的頭發散在腦后,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顧江年開口詢問,嗓音低啞的不行:“怎么了?”
后者未曾回答,雙手撐著床往后挪了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