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刀點頭,重重吐出口氣:“我與此人交手數個回合,全程被壓制,毫無反抗之力,如果不是逃得快,已經死了。”說到這里,他看向老首:“力量,意識,時間,戰斗本能,一切的一切都被此人碾壓,他,絕對是御桑天層次。”
這些話讓老首他們面色低沉到了極點。
他們就是因為忌憚這個神秘高手才離開意壤之境,以無盡的路偷襲,本以為成功了,居然是調虎離山。
“此人是故意把我們引出去然后來意天闕的,但他怎么知道意天闕?”一個女子開口,此女擁有悅耳的聲音,很是清脆。
歸少卿問:“另一個是滅無皇吧,他怎么也來了?”
霜刀搖頭:“滅無皇突然到來把我引走,除了那個媲美御桑天的神秘高手,應該還有其他人進去了,是誰我不知道。”
“御桑天。”唯一一個沒主動化為人類形態的十三天象開口,他叫予夜,曾經他的語氣狂傲,自認意壤之境的陷阱足以埋葬御桑天,所以不屑主動化為人類,而今,這份狂傲少了很多。
他們并沒有掌握主動,恰恰相反,反而因為這份自認為的主動被利用了。
老首看向茅屋,御桑天為什么知道他們出去?為什么能找到意天闕所在,那個神秘高手又為什么特意找來意天闕?他們被利用,而利用的前提就是完全掌握他們的行蹤。
行絕的失蹤就是起始。
靈化宇宙為何能掌握這份主動?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中間有了叛徒。
“現在怎么辦?御桑天應該是避過了陷阱入意天闕,在這里等他出來?”一個十三天象開口。
老首目光陰沉:“不能等,進去,意天闕最有價值的就是絕壁之上的宮闕,他們進去很有可能想入宮闕,我們這么多年嘗試都失敗了,入宮闕沒那么簡單,我們就等在絕壁下,誰來,殺誰,包括御桑天。”
既然確定他們中間有叛徒,他又怎么會再被動。
御桑天很可能已經知道陷阱,又怎么會踏足陷阱,等待毫無意義,不如搏一搏。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么多年想盡辦法都無法接近那個宮闕,如果御桑天真能接近,他們也可以趁機進入,最終得到什么誰也不知道。
以他的認知,那個宮闕內,或許存在通往永生的路。
如果能成就永生,什么靈化宇宙,什么意識宇宙都只是過眼云煙,他可以瞬間翻盤。
當前意識宇宙有六位十三天象,齊齊進入意天闕,要在絕壁下圍殺所有進入之人。
六位十三天象,即便碰到御桑天,自認都能讓他飲恨,這原本也是陷阱之一。
與此同時,意天闕內,滅無皇看著四周,陸隱呢?那個沒道德的混蛋哪去了?不是他把自己拽進來的嗎?
進入意天闕,兩人自動被分開。
這個結果讓滅無皇喜憂參半。
此前,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經歷重力碾壓,昏厥,睜眼就看到陸隱還有后面圍殺過來的好幾個十三天象,那股意識太恐怖了,進入意天闕也是不得已,而今進來了,也避開了十三天象圍殺,但這里到底怎么回事?
這次他不敢妄動,看著四周,連頭都不敢亂轉,生怕看到什么或者再經歷什么。
他都寧愿被陸隱威脅著,至少比一個人安全。
最擔心的就是陸隱和御桑天這兩個混蛋把他丟下自己跑路,讓他一個人面對十三天象,那不是找揍嗎?越想越悲哀,卻愣是不敢動,這份憋屈多少年沒嘗試過了。
灰色氣流劃過,部分纏繞于他手臂,然后,他看到了記憶,各種各樣的記憶,經歷歲月滄桑。
另一邊,陸隱也沒想到會跟滅無皇分開,對于滅無皇,可救,可不救,不過能知道關于蛤蟆一族的事也不錯,因為他對星蟾越來越好奇了。
星蟾太弱,弱的可憐,明明是渡苦厄層次,卻缺乏這個層次的戰力,給他一種被動提升到渡苦厄的感覺。
這種感覺引申了一種猜測,星蟾,是自己修煉的嗎?會不會這一族都能被動達到某種高度。
盡管這個猜測匪夷所思,甚至天方夜譚,但既然猜測出現,再怎么不可思議都是一種可能。
宇宙中會存在只要活著就能達到苦厄境的生物嗎?不可能,正常人的思維都知道不可能,否則就太超脫常理了,陸隱相信即便青草大師這種永生境都覺得不可思議,九霄宇宙再厲害,也不可能存在這種生物,而九霄宇宙已經是陸隱見過最強大的宇宙之一了。
蟲巢文明的青仙也不過有可能達到這個層次,還是因為背靠仙主這種永生境。
真正讓陸隱有這個猜測的原因就是,星蟾就是蛤蟆,蛤蟆,應該很多吧,還會變色。
有時候修煉界的不可思議,恰恰能從最普通的生物習性中尋找,因為人即便修煉到永生境也擺脫不了作為人的本質,其它生物也一樣。
意天闕記憶就將希望寄托于植物身上,可惜,植物失敗了,敗因就是植物本身的習性。
如果星蟾真有一族,那將是無比恐怖的一件事。
滅無皇能給他答案,但滅無皇與他分散了。
看著周圍黑暗,陸隱都不知道怎么辦,他可是在這里看到無數記憶,算是感受到了歲月的變遷,唯一知道出路的方式就是打出意識,會出現在絕壁之下,在那里就能離開,但老首他們來了,如果自己是他們,肯定會齊聚絕壁下圍殺任何一個去的人。
只要絕壁下是離開意天闕的唯一途徑的話。
陸隱沒有去絕壁下,他猜到老首等十三天象會圍殺,但絕壁下還是迎來了一個人御桑天。
老首等六位十三天象進入意天闕,全部出現在絕壁下,分散六個方向,隨時準備出手。
等了沒多久,御桑天就出現。
御桑天出現在絕壁下的剎那陡然看向一個方向,那里,正是老首的位置。
“動手。”老首厲喝,虛空,意識扭曲,化為一條條鎖鏈封閉四方。
御桑天皺眉,直接取出磐石之基碾壓意識,隨著磐石之基轉動,意識形成的鎖鏈全部繃斷:“你們在找死。”
四面八方,十三天象出手。
霜刀迎面就是刀天雪,刀鋒并未完全落下,而是自虛空凝固,垂直冰雪,他與陸隱交手產生了警惕,這樣的絕頂高手能不接近就不接近。
御桑天后方正是歸少卿,他意識涌動,化為一股波紋沖了過去,轟向御桑天背后。
另外幾個方向皆有意識而出。
御桑天一掌拍在磐石之基上,心若磐石,宇宙蒼穹皆可改變。
周圍一切意識剎那退散,御桑天另一手打向老首,撥天云幕。
老首面色一變,一指點出,虛空凝聚劍鋒:“下蒼之劍。”
御桑天頭頂,大剝天盤降落,狠狠砸下。
下蒼之劍被撥天云幕震碎,御桑天倒退一步,老首的意識極度強悍,若非磐石之基,他難以硬撐,六位十三天象,超出了曾經一戰。
大剝天盤墜落,御桑天上推磐石之基撞向大剝天盤,御法袍甩出,焚天滅地,自身朝著歸少卿而出,身體閃爍,每一次閃爍氣勢都暴漲一分,九天之變。
歸少卿目光一縮,難以形容的寒意籠罩,死亡的陰影降臨。
他咬牙,意識盡皆凝聚,形成一種星空巨獸,赫然是混寂,只見意識混寂張口,意識完全收縮,隨后轟向御桑天。
御桑天一掌打出,撥天云幕,然而這一掌未能完全打出,角落處,始終沒出手的一個十三天象七竅流血,成了,控制一瞬間。
就這一瞬間,意識混寂口中的意識沖擊波狠狠轟擊在御桑天身上,御桑天瞳孔渙散,這一擊不打擊肉體,只打擊意識,當這股意識沖擊波擊中御桑天的時候,御桑天會下意識以意識對抗,歸少卿要的不是擊潰御桑天的意識,而是這一瞬間的對抗在御桑天體內形成,讓他出現短暫空白。
趁此機會,霜刀出現,一刀斬向御桑天背后,刀天雪。
那個女子十三天象同時出現,拈花橫影,一指點出,直點御桑天后腦。
六位十三天象同時出手,即便有磐石之基的御桑天都很難對抗,被找到破綻。
然而,刀天雪打空了,那個女子十三天象一指穿透御桑天身體,面色大變,人呢?
“后面。”老首厲喝。
御桑天身影扭曲,宛如虛假,無形無相,無我不渡。
霜刀與女子十三天象同時被打飛。
“轟。”老首大喝。
所有十三天象齊齊轟擊,意識完全遮蔽絕壁,轟然壓下。
但這一擊,卻被磐石之基抗住。
御桑天目光冷冽,磐石之基是靈化宇宙排名第三的序列之基,意識的克星,在他手中幾乎無敵,任何意識都難以打破:“六個十三天象又怎么樣?今日,全部格殺。”說完,單掌對準予夜,在場十三天象,他是唯一一個沒出過手的。
予夜沒有主動化為任何形態,在御桑天眼中,他什么形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抹殺。
“老首”予夜驚叫。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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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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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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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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