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還想問些什么。
可是田利輝閉上眼睛開始假睡，李欽明專注開車，不管江小問什么，說什么，他們都沒有反應沒有回話。
問著問著，江小也無力垂下了肩膀，眼神落寞，他們不想說，那么這樣怎么逼問也逼不出來。
車里沒人說話，死一般的沉默。
江小緩緩伸手從書包里掏出了手機，既然李欽明他們嘴硬不肯說，她也逼問不來，就直接找許衛東談吧。
這事是他搞的鬼，他總不會還緊閉牙關，什么都不說吧。
找出了許衛東的電話，江小打了過去，鈴聲沒響幾下，許衛東就接聽了。
看來，他是一直守著江小的電話呢。
這不，一接通，許衛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語氣親切，好像他們之前沒有鬧翻，他也沒有出陰招一樣。
“是小小啊，吃過午飯了嗎。”
“嗯，是我，許衛東，你究竟想做什么？用了什么卑鄙的東西讓李欽明他們反悔的。”
江小沉著臉，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她的心情，實在是談不上什么愉悅。
聽到江小的話，車里人都驚訝的看著江小，臉色微變。
他們剛剛都在想別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她，沒想到江小居然直接就找上許衛東了。
面對他們驚訝吃驚的神色，江小臉色不變，專注的聽著許衛東的電話。
“看來，你出校門了啊，現在是和李欽明他們到省城去嗎？”
江小今天的行蹤，晚上有一場直播，這些許衛東是知道的。
他心里也有些可惜，因為和食天下公司的合作，是江小找上七星公司之前的，這份蛋糕，他們一點都碰不到。
“嗯。”
“你究竟想做什么？”江小問道。
車頂上是大太陽照下，把車頂曬得火辣辣的，哪怕車里有空調，但江小還是煩躁得很，不想和他繼續磨。
明白了江小的不耐煩，許衛東也不繞了，低沉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
“想做什么？當然是想挽留你，不想讓你離開。”
“小小，我們公司給出的條件還不夠好嗎？為什么要離開，要解除合約呢？”
他和江小都知道，江小是不會繼續和七星公司合作了，而且之前江小簽合同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讓七星公司沒能設下陷阱，他們無法阻止江小單方面的提前終止合同。
知道江小不同意繼續拍視頻，不愿意重新簽訂一份合同，甚至還打算把他們公司的人給拐了，這不，七星公司就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讓李欽明他們乖乖聽話，讓江小撬墻角失敗。
聽著許衛東的問題，江小輕輕一哼，不由有些好笑。
“你們給我什么條件了，讓我不讀書的條件？這你也說得出口。”
江小知道他的意思，特意曲解。
“小小，你明知不是這個意思。”許衛東似乎是有些無奈。
“現在你已經開學了，我們也不會再干涉你的決定，你繼續讀書就繼續讀書吧，不過我們重新簽上一份合約，成為我們公司的簽約網紅怎么樣？”
江小聽了他的話，瞇了瞇眼睛。
這是知道奈何不了江小，所以妥協同意了，還是心里憋著什么壞招。
“簽約就不用了，以后有機會我們再繼續合作吧。”
江小還是那個想法，不想落入虎口。
聽著江小的話，許衛東也無語了，不論他怎么說，江小都始終堅定著想法，怎么樣都不愿意簽約。
許衛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小小，你要知道，一旦和我們的合約終止，李欽明他們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們可是你辛苦磨合培訓出來的人，你不會真的狠心讓他們離開吧？”
“你要知道，他們離開了，可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回來了，有他們在，我們就能輕松培養出下一個“江小”，一個更加聽話的江小。”
許衛東沒有說出一個威脅的字樣，但一字一句里，都無不在威脅著江小。
看來，許衛東終是裝不下去了，開始威脅起江小來。
一但她解除了合約，到時候，就不是她踹了七星公司，而是七星公司踹了她了。
“你究竟用什么東西威脅了他們？”江小冷然問道。
結果許衛東居然不說話了，除了通過手機傳來的細微呼吸聲，知道他沒有離開，不然江小都以為自己斷線了。
許衛東一直都沒有說話，江小知道他在等著自己妥協，或者繼續扯皮，但江小也不想繼續和他耗下去了。
抬頭看了一下盯著她說話的田利輝和副駕駛扭過頭來的何興海，以及專注開著車，但耳朵一直豎起來的李欽明。
江小嘴角緩緩的勾起，對許衛東說著，“你不會以為，我能有今天，完全是靠著他們的吧？以為另外一個我，是那么容易培養出來的嗎？”
江小的聲音幽幽的，聽得一直沉默的許衛東身子不由一抖，感覺有些涼，終于想要說些什么了，但手機里已經傳來通話結束的嘟嘟聲。
知道許衛東他們怎么樣也不想放走李欽明，甚至用什么東西來威脅他們也不說，江小便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看樣子是真的挽留不住李欽明他們了。
七星公司不可能放人，除了那高昂的違約金以外，還有他們捏住了李欽明，讓他們主動回公司。
江小嘆了一口氣，身體靠在了墊子上，頭揚起，看著車頂，皺著眉頭，忍不住在想，究竟是什么東西，讓李欽明田利輝他們甘愿受七星公司的擺布。
難不成是裸。照？？？
江小猛然一僵，把身子坐直后，忍不住扭頭看了看田利輝，又看看前面開車的李欽明。
不會吧，不會吧！
看得他們幾個身體都在發冷了，此刻江小手機響起了聲音。
“叮咚。”
一條微信消息。
江小低頭點開，是許衛東發來的消息。
微信的消息記錄還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信息，那時的許衛東是一個關心晚輩的溫柔大哥哥，從文字間露出來的關懷。
江小嘆了一口氣。
物是人非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許衛東新發過來的信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江小的目光一凝。
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