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俞小晚冷著一張臉,她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難道是俞芳芳花錢雇來的?
她回頭望去,卻沒有看到俞芳芳的身影。
俞小晚仔細想著,看著這個男人的面孔,是有幾分熟悉。
宋亦真這時候卻是放開俞小晚,他沖到男人的面前,朝著他的心窩就踢了一腳。
“滿嘴胡言亂語,誰允許你過來污蔑我娘子的?什么跟你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再敢亂說我把你舌頭給割了!”
男人被宋亦真踢翻在地,他吃了滿嘴的灰塵,捂著心口在地上疼得臉都青了。
“咳、咳、你是誰?”
好戲開場,俞芳芳悄悄溜到大樹后面,正好看到男人被宋亦真踢開。
她眼里對宋亦真又多了一絲欽佩,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為什么不是她的呢?
“我是俞小晚的夫君,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污蔑我的娘子!”宋亦真氣憤極了,他頭一回生了殺意,只想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塊。
俞小晚終于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小時候,這個男人經常跟在原主的屁股后頭的俞大林,只是原主膽子太小,兩人幾乎沒有說過話。
當想起這個人是誰的時候,俞小晚心里基本清楚了。
這就是一場做出來的戲,目的就是為了毀壞她的名聲。
邱大林直起身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打死我,我也要說,我跟她從小長大,我們之間的事,可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
他故意說著和俞小晚的關系,意圖激怒宋亦真。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之前有多羨慕俞小晚,現在就覺得多好笑。
這算什么事,情夫跑到這里來口口聲聲說跟俞小晚之前有關系。
宋亦真是相信俞小晚的,不可能跟眼前這個人有關系。
也正是相信,他才更加氣憤,氣憤這個人污蔑俞小晚。
俞小晚此時來到宋亦真的面前,她朝宋亦真伸手,拉住宋亦真,說道:“你冷靜一下,我有話要問問他。”
俞大林此時高傲地抬著下巴,說:“看到了吧,我這個前情人的到來,你這個夫君只能靠邊站。”
宋亦真垂下眼簾,對俞小晚說:“好,你問。”
俞小晚轉頭,擠出一絲微笑來,問:“你說我跟你以前有過一段情?”
邱大林點頭,“對,可能你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出嫁之前,咱兩就在一起了。”
“出嫁前?可有證據?”
邱大林從懷里掏出一方白色的絲帕,對著眾人揮舞著,這白色絲帕上面,是帶著鮮血的,紅得鮮艷。
宋亦真在看到那方絲帕的時候,冷漠地看著他。
俞大林接著說:“你們看,這就是證據,那時候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給我,我便一直留著這方絲帕,直到現在。”
圍觀的人群,這時候已經完全相信俞大林的說辭。
王氏匆匆趕來,就看到這樣一幕,她立刻喊道:“奸夫**,干出這樣的事情,就應該趕出村去。”
她一喊,卻沒有人附和,眾人心里還是有點猶豫,俞小晚雖然名節不好,可是每年的時候都是會招長工的。
他們不少人都拿過俞小晚的工錢,這一趕出去,他們以后去哪賺工錢。
王氏見沒人附和她,還稍微有點郁悶。
宋亦真這時候開口道:“我娘子第一次出嫁之前,也有三四年了,你這帕子要是留了這么久,為何顏色這么鮮艷?”
這個問題,將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俞大林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怎么知道為什么鮮艷。
“這……我……我自有辦法保持,你問這個干什么?”
俞芳芳在遠處,聽到宋亦真這么一問,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俞小晚來到俞大林面前,問道:“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帕子嗎?”
俞大林在眾目睽睽之下,哪里能拒絕,那豈不是驗證了他的心虛。
“當然!”
俞小晚把帕子拿過來,反復翻看了這個帕子,僅僅一眼,便笑了。
俞大林聽到俞小晚的笑聲,越發心虛起來,他不敢看俞小晚,總覺得俞小晚與以前不同,她那雙眼睛十分理智,仿佛自己一和她對視,便會露餡。
俞小晚拿著著帕子,走過去對著圍觀的人說:“你們看這個帕子,有什么不同,和咱們平時穿的料子有什么不同?”
這帕子還帶著血,不少人一臉嫌棄地后退,但也有人盯著看。
王氏一臉嫌棄,罵道:“你真是不知道羞恥,這東西都大大咧咧拿出來給我們看。”
俞小晚冷哼一聲,說:“這又不是我的,我為什么不敢讓你們看?笑話!”
話一出,剛剛因為嫌棄而沒看帕子的人,忍不住回頭。
宋亦真走到俞小晚面前,說:“你們恐怕不知道,這個帕子的料子,是綢緞,這質地,怎么著也要六十兩一匹。”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六十兩一匹?!
王氏嘴巴張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俞小晚手里的帕子。
俞芳芳在遠處聽不清宋亦真說了什么,只看到眾人臉上震驚的表情,她忍不住往前一點點。
俞大林還沒明白,宋亦真說這個干什么,他說道:“我跟你們說正事,你說這個干什么?”
俞小晚抖了抖這手帕,說:“所以,我們挺疑惑的,你家這么富裕嗎?買的起六十兩一匹的綢緞,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家當時連飯都吃不起,那這個綢緞絲帕,是哪里來的呢?”
俞大林這才感覺事情嚴重,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他心虛了。
“我、我撿的還不行嗎?”
“隨手就能撿一個綢緞帕子,我可沒見誰有這樣的運氣,你可能是去劉府撿的吧?”
俞小晚指著手帕角落里一個小到讓人忽略的劉字,“這上面還有劉府的印記,而劉員外家正符合這個條件。”
俞大林啞口無言,“我、我、”
沒給俞大林反應的機會,宋亦真說道:“按理說,這三四年的帕子,血跡不可能這么鮮艷,除非是剛弄上去沒多久的,你拿剛弄的血跡,出來騙人,是將我們都當成傻子了嗎?”
“對啊!血沾到布上面,不用一天,顏色就變了,怎么可能這么紅!”有人恍然大悟道。
“我的個老天,差點被這個人騙了!”
俞大林沒想到事情會被揭穿,他面如死灰,卻還想狡辯一通,“我、我都說了,有特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