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就如同祭司說的那樣，看來自己不放點血，是沒辦法得到想要的答復了。
金淵心里有了計較，雖然覺得不爽快，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因為根據祭司所卜算得到的卦象來說，能夠對這個世界的天道造成致命一擊，并且將他拉下神壇的只有眼前的這個異世之人。
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爽，他也要忍耐。
年輕的鮫人王，哪里能敵得過蘇凡這個老油條，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底線暴露了出來。
“你想要什么？”
他心里清楚的很，雖然蘇凡也要將此方世界的天道扳倒，但是再怎么說，蘇凡也是異世之人，他完全有辦法通過其他的途徑，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然后把這個爛攤子繼續丟下不管。
可是，鮫人王根本不可能和蘇凡一樣離開這個世界。
金淵這么一說，蘇凡的臉上就忍不住流露出來了笑容。
坦白來說，他最不耐煩的就是和那種能夠測算天機的打交道，不過，有時候倒也不是不行。
最少他從這位鮫人王的態度和話語中能夠看出來對方對自己有多么的重視。
那么趁著這個時候不好好的薅羊毛，蘇凡自己都會唾棄自己。
要說窮，他現在是真不窮，但要說有什么資源能夠抽調出來利用，那還真沒有。
更何況他的后面還有一個宗門要養呢。
他能離開這個世界，他一手創建的宗門能離開這個世界嗎？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金淵還是沒能夠守住自己的底線，率先暴露了出來，本來這種事情就是看誰的耐力更久，蘇凡都已經做好了在這里干坐上幾天幾夜的打算，沒想到短短的幾句話，年輕的鮫人王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這實在是個意外之喜。
他頓時一樂，“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倒是還需要幾味藥材，鮫人王要是不麻煩的話，能夠勻一勻是最好的。”
不過蘇凡也知道不能夠把羊壓榨的太狠。
——他現在所謀求的僅僅只是煉制芥子空間所必須的一些東西，也就是說只要有了這些東西，芥子空間就能夠煉制。
但要是真的煉制的話，肯定是越大越好，越牢固越好，要不然把芥子空間當做跨越兩個世界的橋梁，回到原本的世界在中途坍塌，雖然蘇凡只要有一個橋梁就能夠跨越過去，可是也不想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否則還怎么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到那個世界繼續原本的一戰。
所以還需要許多其其他他的材料。
那些就需要慢慢的尋謀了。
蘇凡并不著急。
隱身藏在暗處的祭司，看到金淵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線暴露了出來，不由得嘆了一聲。
索性撤銷了自己身上的陣法，直接走了出來。
他和金淵一樣，在這里用的都是雙腿的模樣。
“銀州你怎么來了？”金淵臉色一變，有些緊張，下意識的開始防備蘇凡。
銀州擺了擺手，“王，不要太大驚小怪，放心吧，我沒事。”隨后把目光投在了蘇凡的身上。
“初次見面，蘇先生，我是銀州，鮫人族的祭司。”
“沒能夠提前告訴蘇先生我在這里，是我的失禮，不過……蘇先生年長許多，就不要欺負傻子了吧。”銀州嘆了一聲，坐了下來。
金淵猛的一皺眉頭，不高興了，“銀州，你說誰是傻子呢。”
銀州完全不搭理他，看著蘇凡，笑道，“早就已經想要見見蘇先生了，沒想到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就讓我來代替金淵和蘇先生共同商討有關于天道理事如何？”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又露出一個有些微妙的笑容，“當然，剛才答應下來的那些條件一個都不會變。”
蘇凡瞇起了眼睛。
這是來了一個不好糊弄的。
雖然金淵看起來威武霸氣，并且神態冰冷，似乎下一刻就會發怒但是只要和他多聊上兩句，就能夠發現他隱藏在冰冷面皮下的傻。
而這個祭司，但是不說的不愧是一個族群的大祭司嗎
蘇凡能夠一眼看穿金淵在想什么，卻不能看穿銀州在想什么。
不過，有關于天道的問題，他也確實帶著自己的誠意，并沒有想完全坑騙鮫人族，所以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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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也確實出乎了蘇凡的意料，他本以為節日慶典礙不上自己的什么事，自己就是來走個過程，沒想到事情忽然就脫韁的野馬一樣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閑話少說，金淵沒辦法支撐這里太久的時間，蘇先生，鮫人族這次是帶著誠意來和你相談的。”銀州輕聲開口。
“天道不公，有了自己的情緒，越來越偏心人族……”
“等等話不應該這么說吧？”
銀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凡打斷了，蘇凡挑起眉頭，表情變得有些不悅。
“你也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本來就是從人族來的，關于你所說的天道之事，其實已經做過許多場了。”
蘇凡滿意的看著銀州表情變得有些驚愕，沒有賣官司，開口道：“你所說的天道偏心人族，我是不承認的。”
隨后他把自己在人族中，遭遇到的天道力量想要覆滅人族的事情說了出來。
銀州表情頓時為之一變，“怎么可能？”
蘇凡態度慢慢悠悠，“硬要說的話，我更傾向于這個世界的天道，想要把所有的生靈都毀滅，重新創造屬于自己的種族。”
“祂有了自己的情緒喜惡，不滿足于曾經理智公正的天道下所誕生的生靈，不管是人族還是鮫人族，但凡是勢力龐大的種族，都會得到祂的針對。”
“我說的是對還是不對？”
蘇凡說完以后就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下肚，他的眉頭也挑了起來。
不知道鮫人王用的是什么茶葉？
竟然還有些好喝，而且，他能夠感覺到有絲絲縷縷的氣在茶葉下肚的時候，游蕩進自己的體內，只不過太少了。
銀州臉色已經巨變，連忙掐著手指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