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說的什么話?難不成你不害怕,我們就會害怕了嗎?”
有人族強者不滿的很。
但這不滿并不是怨恨,而是一種憤懣。
也有人族強者,心平氣和的講道理。
“不要小看我們,雖然你很強,但我們為春城出力的心是一樣的,更何況你一個人真的能對抗得了魔族的千軍萬馬嗎?”
“就算我們確實沒辦法對抗魔王,不是魔王的一敵之力,但也可以幫你在外面掃除其他魔族的威脅。”
更有人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早就明確了自己生命的意義。
“我們知道你很強,但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我們來到這里的意義又有什么呢?”
“每個人在到了這里之前都做好了會死的準備,你要放心我們的覺悟。”
“蘇凡,不要擔心。”最后連穆嫣然都這么說。
“話都這樣說了,我似乎也沒什么能勸的,那好,諸位隨我一起共赴魔族的老巢。”蘇凡笑了笑。
他其實并沒有阻止這些人一起去魔族的老巢。
只是覺得無意義的犧牲沒有太大的必要。
更何況他拿了補天石,也應該付出一份力量。
不過這些人既然這樣的有毅力和恒心,那他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左右不過是多保護兩個人。
應該說,除非是被他見到,并且注意力在其上的危難時刻,否則他不會刻意的分出心思去保護這些人族前來討伐上古戰場的強者們,因為那不是對于他們的救命之恩,而是一種蔑視。
順著魔族一路退兵的痕跡前走。
他們也沒有真的把重傷的人類放在這邊。
白夜的身份既然已經主動暴露,那也沒有什么好隱藏的,她主動在自己的裙擺下面延伸出無數的蛛絲,將一個個重傷無法動彈的人族強者吊起來,跟在隊伍的后面。
場面有些怪異。
但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安排。
而蘇凡帶來的幾個學生走在他的身邊,一個兩個面上都有些愧疚。
“老師,對不起,我們沒能幫上什么忙。”湯金有些不安。
明明應該出力,明明應該主動磨練,可他們卻沒有參與魔戰,反而是待在白夜的背后尋求保護。
可是這魔戰實在是太過激烈,他們連參與進去的機會都找不到。
蘇凡對于幾個學生的愧疚一笑而過。
“本就沒想讓你們幫忙待在白夜的身邊,才是剛才那場魔戰中最正確的方法。”
“可是老師不是說要磨練鍛煉我們嗎?”湯金小心翼翼的說。
這位小少爺現在陷入了一個怪圈,自責,愧疚又責備自己竟然膽怯。
而這時候,扈靈寒忽然開口。
“笨蛋,磨練和鍛煉又不是讓我們真的去參加那么激烈的魔戰,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老師所說的磨練應該是在打敗了魔王之后,讓我們去掃除那些殘余的魔族吧。”
“到時候那些魔族就會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奔逃,我們也不用面對太大的危機,最少不用面對必死的可能。”她侃侃而談的分析。
并且用尋求夸獎的眼神看著蘇凡,像是一只眼眸濕漉漉的小狗。
看得蘇凡有些忍俊不禁,順著她的意思夸了一下。
“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
“說起來,白小姐還真厲害呀。”百里升有些夢幻的開口。
他回憶起來剛剛自己十個人還有那些重傷的強者,全部都被白夜以一己之力護在身后的場景。
讓他的心神都為之震顫。
“有好多魔族想要接近我們所在的地方,都被白小姐攔下來了。”百里城也主動開口。
他的年紀,在這些學生中是最大的。
看待問題也更加成熟。
其他學生只覺得白夜真的很厲害,可他卻看出了白夜深藏的底蘊。
與此同時,眼眸中劃過一抹憂慮。
這么強大的異族……實在是不得不叫人擔心。
而聽到這里,一邊的祝覺忽然開口面向白夜。
“要不是你主動暴露身份,還真想象不到你竟然并非人族……說起來,你是什么種族?”
白夜回答了這個問題。
但卻答非所問。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她的語氣清淺又淡然,讓祝覺愣了愣。
他有些失落。
“不,當然不重要,只不過是我有些好奇而已,我本以為你和我一樣,是天賦變異,沒想到……”
話都沒有說完,祝覺忽然笑了笑,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閉口不言,走到了前面,一個人慢慢的行走,看起來那火紅色的頭發和火紅色的衣裳竟然不再熱烈。
“他看起來有點孤獨。”扈靈寒若有所思的說。
說完以后又覺得自己在說胡話了。
忍不住搖頭,失笑。
堂堂少城主怎么可能會孤獨呢?
大概是看錯了吧。
這個話題到底是沒有再繼續,一行人追著魔族退軍的痕跡,一路往前追。
因為白夜在,所以傷重的人族也沒有成為負擔。
很快,一路鴉雀無聲,沉默趕路的人族隊伍就追上了魔族的大軍,或者說魔族的軍隊已經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等待。
那是一座巨大的宮殿。ßĨQÚŶÚĔ.ČŐM
在沒有接近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宮殿的影子。
等接近了更是發現,宮殿金碧輝煌中卻夾雜著令人厭惡的頹敗暗色。
墻壁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跡,枯萎的藤蔓纏繞著墻壁,將整個宮殿包裹起來,纏繞成扭曲奇怪的形狀。
一時之間竟然讓人覺得有些畏懼。
尤其是纏繞著宮殿的藤蔓,那哪里是藤蔓啊。明明是活的一根根分不清是什么東西的脈絡,像蚯蚓又像是枯藤。
不斷的涌動著,模仿著心臟的跳動。
一瞬間,許多接受能力低下的人族強者就要作嘔。
而在宮殿的前方,是密密麻麻的魔族,形狀猙獰怪異,一個個臉上神態上不再頹敗,反而透露著得意洋洋。
綠鬼沖的很前。
站在最前方骷髏馬拉的馬車上,態度惡劣,叉著腰,好像已經勝利在望,不斷的挑釁蘇凡。
“你們到底還是跟了上來,蘇凡,是這個名字沒錯吧?我本以為你會知情趣,懂得進退,沒想到竟然也是貪功冒進日的傻子,這么輕而易舉的跟了上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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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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