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怪，但一番攀談下來，焱倒是覺得蘇凡這人還挺有趣的。
兩人天南海北，亂七八糟地侃起了大山。
蘇凡雖然活的時間沒有焱長，但畢竟是穿越而來，有前世的記憶。
像什么。
孫悟空大鬧天宮。
三英戰呂布。
關公戰秦瓊。
葫蘆娃大戰奧特曼。
信手拈來。
聽得焱是一愣一愣的。
他雖然活的時間長，但這些精彩的故事可沒聽說過。
直到商言劇烈的咳嗽聲，從二樓閣樓的窗戶里傳來，焱這才反應過來。
不知不覺，都已經午后了。
今天來的目的都忘了。
“咳咳，蘇凡，那些故事等下再說。”
被商言出口“提醒”了一下，焱才意識到，今天自己的任務是什么。
是來給蘇凡上課的。
怎么現在變成蘇凡侃侃而談了。
“那個，渾天仙帝那小子被你給宰了？”
“雷光可不是我殺的，小焱你可別亂說，不然讓仙庭那些家伙聽到了，又要來找我的麻煩了。”
聽到焱這么說，蘇凡的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的意思是，渾天仙帝是被你打敗了，對吧。”
看到蘇凡有些驚慌的樣子，焱趕緊改口道。
“這個應該沒錯了，是我干的。”
蘇凡點了點頭。
“干的不錯。”
焱沖蘇凡比了個大拇指，笑瞇瞇地說道。
“其實我早就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上一次仙界大會的時候，渾天仙帝囂張的不得了，要不是仙庭那些人攔著，我早就上去揍他了。”
蘇凡心頭微動，立馬問道。
“小焱，你沒有加入仙庭嗎？”
“那是自然，我自由人一個，四海為家，無拘無束。”
焱隨口說道。
蘇凡：“！！！”
要素察覺。
一個異常大膽的想法，涌上了蘇凡心頭。
昊天宗想要在仙界混下去，少說也得先來個仙帝吧。
焱倒是沒注意到蘇凡的表情，繼續說道。
“而且我跟李昊天還有青帝一直覺得渾天仙帝不太對勁，直到前兩天，商山主告訴我真相后，我才知道，當初我們幾人的感覺很準確。”
“什么感覺？”
蘇凡好奇地問道。
可惜，焱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蘇凡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跟渾天仙帝戰斗的過程，你有什么感受？”
“感受？”
蘇凡撓了撓頭，脫口而出道。
“那龜孫子太賴皮，若是沒有煉魂剜心大陣，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這小子還真狂。
堂堂仙帝被說的一文不值。
焱嘴角抽了抽，開口道。
“你的意思應該是，面對渾天仙帝的時候，沒什么壓力對吧？”
“也不能說沒壓力，就壓力不是很大。”
蘇凡老老實實地說道。
焱有點難受。
“算了算了，我這個人不太會表達，這個東西你拿著。”
話音落下，焱遞給了蘇凡一根黑棒。
蘇凡接過黑棒，看了一眼。
嬰兒手臂粗細，半米長，分不清什么質地，沉甸甸的。
“我要做什么？”
蘇凡問道。
“掰斷它。”
“啪！”
黑棒應聲斷成了兩半。
“呵……還挺快。”
焱二話沒說，又摸出一根黑棒。
只不過這一次，黑棒在他手上停留了好一會。
“來，再掰一次。”
焱將“加工”好的黑棒又遞給了蘇凡。
蘇凡雖然微微皺眉，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過黑棒，開始了發力。
焱微微一笑，這一次的黑棒，他注入了自己的力量。
一股特殊的力量。
蘇凡絕對掰不開。
就算他是體仙。
也絕對不可能。
“是不是很吃力？吃力就對了，因為……”
焱眼神飄忽，語氣十分得意。
“這根黑棒，我加……”
“啪！”
焱的話被清脆的響聲打斷。
他低頭看去，蘇凡手中的黑棒，斷成了兩截。
焱慌了。
臉頰火辣辣的疼。
“不可能啊，你怎么會……不對啊，絕對不可能。”
看著面色驚疑不定，嘴中胡言亂語的焱，蘇凡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小焱，你怎么了？”
這還真是邪門了。
焱摸了摸下巴。
“你就這么掰斷了？沒什么感覺？”
“是啊，感覺……感覺是比第一根要難掰一點。”
蘇凡老老實實地說道。
“就一點嗎？”
蘇凡乖乖地點頭。
“是啊，一點點。”
焱不信這個邪。
他又掏出一根黑棒。
這一次，他認認真真地注入了自己的仙帝之力。
注入的滿滿的。
“來，蘇凡，你再掰斷給我看看。”
再一次交給蘇凡一根黑棒。
這一次，焱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注視著蘇凡的一舉一動。
“哦，好吧。”
雖然不知道焱想干嗎，但蘇凡知道對方應該是在測試自己。
雙手分別抓住黑棒的兩頭，蘇凡開始發力。
“誒？”
一聲輕咦傳來，這一次的黑棒，跟之前兩次完全不同。
剛中帶柔，剛柔并濟。
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宛如泥牛入海，瞬間消散不見。
“嘿嘿。”
焱笑了笑。
這才對嘛，剛才一定是自己沒認真。
看到蘇凡微微漲紅的臉頰，焱十分滿意。
自己可是前輩，怎么能丟了面子。
“好了好了，掰不動就算了，沒必要強求，傷到身體就不……”
就在焱準備制止蘇凡的行為時，突然聽見他怒喝。
緊接著，蘇凡抬起膝蓋，拿著黑棒，從上至下，用力一磕。
“啪！”
熟悉的脆響傳來。
黑棒應聲而斷。
焱傻了。
見鬼了。
不，這比見了鬼還可怕。
“小焱，你怎么翻白眼了？沒事吧？我掰斷了。”
蘇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把黑棒丟到了地上，快步走到焱的身邊，有些關切地問道。
“你咋了？”
“我沒事……我需要緩緩。”
焱捏捏太陽穴，腦袋有些暈。
“這一次的確比上兩次難的多，有什么區別嗎？”
“不不不，沒區別，沒區別。”
重新睜開眼，焱半信半疑地問道。
“你證道了？”
“證道？什么證道？證什么道？”
蘇凡一頭霧水。
“見鬼了，見鬼了，這一次真的見鬼了。”
焱口中喃喃自語道。
“小焱，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啊。”
蘇凡也急了。
“你有沒有渡至臻雷劫？就是仙帝那個仙劫？然后證道成帝？”
“沒有啊，仙帝至臻雷劫我沒渡呢，引雷之法都沒人教我，我怎么渡劫？”
焱；“……”
看著蘇凡一臉真切，毫無謊言的表情，焱心態崩了。
“打擾了，打擾了，我不配，是我不配。”
話音落下，焱連續后
退三步，身體開始飛速消融。
很快，他重新變成了一尊沙雕，然后化作了沙礫，隨后消失不見。
“商山主，在下告辭了，這個學生……啊呸，這尊大佛，我帶不動。”
焱丟下這一句話，再也沒有了聲音。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蘇凡和滿地的黑棒。
過了好一會，抱著一本典籍的商言才慢悠悠的從一樓大門走了出來。
“小凡凡啊小凡凡，你讓我怎么說你好呢……堂堂仙帝都被你嚇跑了。”
見商言一臉苦笑，蘇凡眉頭一皺，反問道。
“商言，你不用避嫌了？”
“你說這事啊？”
商言合上典籍，走到了蘇凡面前，淡然一笑，言語中透露出強烈的自信。
“這里可是曉溪山，整個仙界最神秘的地方，就算是仙帝來了，也要小心三分，我怕什么？”
蘇凡掃了一眼商言手上的典籍，竟然驚訝的發現，上面的字他不認識，應該是另一種語言。
“也是，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護山大陣，用來隔絕外界。”
點了點頭，蘇凡接著說道。
“不過，你們曉溪山的大陣不是剛才被我破了么？也不咋地啊。”
商言：“……”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商言臉頰微紅。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這蘇凡呼呼就往曉溪山的臉上打啊。
“那是機巧玄宗陣年久失修，剛好被你撞到了弱點，我這兩天就派人加固！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商言面色有些難看地掩飾道。
“好好好，我不說這事了。”
蘇凡哈哈一笑，接著說道。
“商言，你這是看的什么書？上面的字我怎么看不懂？跟鬼畫符一樣。”
此時沒有外人在場，蘇凡也不用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說道。
“這本啊？”
商言舉起手中的典籍，隨口說道。
“這是上古典籍，上面寫的字都是古文，你看不懂很正常。”
商言解釋道。
“上古典籍十分珍稀，能流傳下來的極為稀少，而且晦澀難懂，學起來十分困難，不過……”
商言微微一笑，有些神秘地說道。
“除了我以外，你認識的人中，也有認識古文的人。”
“嗯？還有嗎？”
蘇凡眼睛一亮，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要不要猜猜看？”
“好啊。”
蘇凡最喜歡猜謎語了。
“是……周莊？”
“周莊加入曉溪山才幾千年，怎么可能會？你猜錯了。”
商言搖了搖頭。
“那就是……李昊天？”
“不是，李昊天哪有功夫學古文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東西。”
蘇凡眉頭一皺，這不是，那不是，到底是誰啊？
“給你個提示吧，你不久前才為了一個女人，求過她。”
“嗯？”
蘇凡心中一動，這個提示已經很大了。
“你是說？仙姑娘娘？”
周莊頷首。
“哦！我記起來了，仙姑娘娘會古仙法，難怪懂古文。”
蘇凡恍然大悟。
“算你聰明。”
商言說著，將手中的書，遞給了蘇凡。
“你可以看看。”
接過書，蘇凡大致掃了一眼。
不過很可惜，什么都沒看懂。
但這本書上有很多的圖案和繪畫，看上去挺神秘的。
“看不懂，這是什么書？”
合上書，蘇凡苦著臉把書還給了商言。
商言接過書，微微一笑，說道。
“這是上古九霄寶鑒，里面的記錄很駁雜，不過……”
商言頓了頓，接著語出驚雷。
“我在里面，找到了你右手手背上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