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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誠對著遠處那元嬰消失的位置嘆了一口氣,心想要捕捉會瞬移的元嬰,必須要有所準備才行。
剛才自己也是臨時起意,想要捉住韓安國的元嬰,但是準備不足,還是給他逃掉了。
就在此時,梁誠似乎感到東南方向忽然泛起一陣刺目的藍光,夾雜著尖利的嘶叫聲,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了,接著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從遠處朝自己低飛過來。
“子山!”梁誠看到此人后有些驚訝,隨即迎了上去,很快兩人就會合在一起了。
原來過來的人竟是于子山,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網兜,兜著一個小小嬰兒般的東西,梁誠仔細一看竟然是韓安國的元嬰。
梁誠贊道:“子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個結丹期的修士竟然能用法寶捕捉元嬰,這本事可不小。”
于子山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一網打盡’神器,原本我也不敢隨便出手攻擊高階修士,偏偏這個韓安國的元嬰瞬移到我面前時,已經差不多精疲力竭了,我就隨手試試,竟然將他逮住了。”
“一網打盡?”梁誠道:“你這個法寶名字好霸氣!”
“說起這個法寶來話就長了,我得到它的方式好奇怪,我先是做夢,然后夢中有一位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跟我說,他是我的前世之身,藏了一件寶物在深山中叫我去取……”
于子山說到這里,忽然抓抓腦袋,囁嚅道:“呃,我又把話扯遠了!誠哥,有件事情我對不住你,要向你道歉!你今天之所以被韓安國攔截,是因為我占卜到了你的行蹤,后來為了逞能不小心泄露給了韓安國……”
接著于子山絮絮叨叨訴說著當時的情形,自己如何在馮若愚的激將法之下上當暴露了梁誠的行蹤,之后滿臉懊惱,對著被網住的那個元嬰道:“你倒是細心,一眼就看出了彩晶球中所顯示的位置,要是誠哥因此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就是罪人了!”
接著,于子山將兜著韓安國元嬰的網兜往梁誠那里一送,說道:“這個人由誠哥你處置吧,兄弟我泄露了誠哥你的行蹤,也有大過,要不然誠哥你揍我一頓出出氣也行。”
梁誠笑道:“子山啊,我拳頭可重,你這小身板怕是撐不住。”
于子山想了一會,沉吟道:“要不你打輕點?”
“哈哈哈!”梁誠大笑道:“子山你可真是個實心眼,你那是無心之失,我是不會怪你的,更不可能揍你!再說韓安國也沒給我造成什么麻煩,反而送了寶物給我,我還應該感謝你呢。”
“這樣么?那還不錯!”于子山抓抓自己的腦袋,也笑了起來。
梁誠看著于子山那坦誠的笑容,又想起剛才他所說的邋遢老道前世之身托夢的話,心中越發覺得于子山可能是天玄教劉司命轉世。
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和于子山可真是因果頗深,怨不得相互間都覺得特別投緣。
不過梁誠現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于是他對于子山說道:“子山,原本我也不愿意與景王結怨太深,打算放韓安國這老家伙一馬,只是他逃離之時被你捕獲,今后難免對你心懷怨恨,這樣一位元嬰修士總惦記著你,那就是個大麻煩了,因此我意思還是斬草除根……”
韓安國的元嬰被都在網里,耳朵卻沒有聾,聽到梁誠這斬草除根的話語之后一聲尖叫,接著哀哀求告起來:“我絕不敢做對子山不利的事情啊!梁道友不要殺我,看在修煉不易的份上……不!主人!主人,請高抬貴手,老奴愿意終身為奴侍候主公,只求饒我一命!”
梁誠皺眉道:“我要你為仆能做什么?不要不要!子山,你收不收這個仆人?算了,我看還是殺了干凈!”
“啊!!”韓安國的元嬰看到梁誠這殺氣騰騰的目光,嚇得小臉煞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于子山忽然笑道:“咦!我忽然想到一種符箓,可以役使修士的,好像挺有趣!”
梁誠一聽符箓二字也頗感興趣,問道:“符箓還可以役使其他修士,那是哪一類的符箓啊?”
于子山解釋道:“誠哥,這種符箓其實也是命運符箓的一種分支,可以將人的命運聯系在一起,并且主仆分明,不容變動。只是使用這符箓,受術者必須放開身心,情愿配合,否則是不起作用的。”
韓安國一聽竟然還有這樣的活路,連忙一疊聲叫道:“老奴寧愿配合!寧愿配合!無論哪一位主人垂憐,收了我這奴仆都可以啊。”
梁誠笑道:“我倒是不要仆人,子山你若是愿意,倒可以試試,若是控制了他,也就不怕他背后使壞了。”
于子山興奮道:“好!我先畫出這符箓來。”
說著取出符筆,符皮紙,還有一小盒散發著特殊氣息的顏料,顏色像是朱砂,可味道卻完全不同。
梁誠見于子山制符所用的各色材料都與自己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不禁很感興趣,于是盤膝坐下,仔細觀摩。
于子山先把制符所需的材料都按次序放在跟前,然后端坐了數十息時間。
在調勻了呼吸,收攝了心神之后,于子山伸手抄起符筆,蘸了一下那猶如朱砂般的紅色顏料,接著運勁朝著符皮紙精細繪制起來。
只見他一筆一劃都走向獨特,梁誠完全看不懂,只覺得四周都彌漫者一種神秘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