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惠萍正在神魂顛倒,思緒連篇之時,卻聽的張文博轉過身,若無其事對她說道:你就不用去了,留下來處理一下吧!哎,可憐的,這些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集體暈倒了。
你做做好事,通知人過來救人,可別讓人以為是咱們干的。
你也看到了,我和劍濤動都沒動一下,作為一名優秀的律師,你肯定知道該怎么說。
說完身子一飄,已經到了武劍濤車前。
武劍濤繞過暈倒的人群,捂著鼻子打開車門,瞄了一眼旁邊的男人一眼,平生第一次有了自卑感,輕踩油門,留下不知所措的旺惠萍絕塵而去。
到達武家四合院的時候,全家十幾號人,早已站在大門口迎接。
以武家的家世和地位,能擺出這般陣勢接待客人的,全國也數不出幾個人,對他的禮遇,算是極高了。
可見,在上層圈子里,他的身份還是被人認可的,沒人敢擺架子,更沒人敢找他要行醫資格證。
看來,剛才那些記者們,并不是不拿他當回事,應該只是職業習慣。
見他下車,武劍濤父親兄弟三人趕緊上前,十分客氣的和他打招呼。
張文博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就自顧打量起周圍環境,京城四合院聞名已久,既然來了,應該好好看看才不虛此行。
看著飛檐翹角的門樓,摸著朱紅色木質大門上的銅釘,感受著歷史的厚重和歲月的滄桑,張文博感慨人不如物的長久。
邁步進入院門,一道精雕細刻的石磚徹成的影壁迎面而立。
四方形的中心庭院,里面十分寬敞,種植著幾顆海棠樹,還擺放著各種盆景和魚缸。
從垂花門進入內院,踏上正北方的堂屋,這便是武家老爺子的住處。
張文博再不耽誤,進入房間,武家老爺子年過九旬,如今早已瘦骨嶙峋,神志不清,看起來時日無多了。
張文博并不多話,自顧坐下,閉目凝神,再不動彈。
武家全家全都擠了進來,想看看這位傳說之中的當世活神仙,是如何施展術法治病的?
結果,張文博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說調理結束,以后慢慢修養就是,交代完也不客套,轉身就要離開。
望著沉沉睡去的老爺子,武家一家老小,不自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這人不會是徒有虛名故弄玄虛吧?啥也沒做,就只是坐了一會,連老爺子的身體都沒接觸。
更別說把脈問診,探問病情之類的常規手法,就說把病治好了?這如何可能?就算神仙也沒這么快吧?
以他們的想法:施展這種手段,就算本事再大,沒個十天半個月以上的盡力施為,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
雖是滿腹疑慮,但看他亭淵如山的氣勢和面無表情的神情,倒也不好當面質疑,反正也不花錢,最多是沒效果罷了。
這人雖是很不靠譜,完全和如日中天的名聲不符,武家幾兄弟依然備了一桌酒席,執意挽留他吃頓便飯,以做答謝。
張文博也不過多推辭,反正今天也沒啥事,順勢留了下來。
到了會客大廳,還沒等主人謙讓,張文博早已在主位就坐,看到僵住的一家老小,淡淡說道:不要拘禮,坐下說話。
他這番言談舉止,除了武劍濤之外,所有人都有了不悅之意。
就算是國家元首來這里,也沒這么隨意呀!最少臉上的笑容肯定會有,不像對面這人,板著個臉,這譜擺的沒邊了,也太失禮了,完全沒把主人放在眼里。
對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場面上的禮儀可是萬萬不會含糊的,就算是仇人相見,也要擠出一絲假笑出來。
武家三兄弟,隨便拉出一個,都是一方之雄,已經很多年沒被人這么輕慢了,況且是在自己家里,竟然被人給反客為主了。
全家人都在心里嘀咕:這人莫非修煉把腦子給練傻了?連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就這樣子如何給人治病?
小輩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發出了冷哼聲,三個長輩,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武劍濤。
張文博的視屏和事跡,他們自然也聽說了,但傳的太邪乎,反倒跟聽神話故事似的,讓人難以相信,又沒有親眼看見,怎能堅信不疑?
武家原本對他極為重視,認為他就算沒傳說中那么厲害,肯定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可能騙的這么多人相信。
但看他現在這樣子,絲毫沒有世外高人該有的虛懷若谷,反倒像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愣頭青,一家老小已經有了明顯的懷疑之意。
對全家懷疑的目光,武劍濤全然不理,絲毫看不見往日的高冷跋扈,屁顛屁顛的小跑過去,親自給張文博倒上茶,對他叔伯和老子的空茶杯好像沒看見,完全沒有添茶的意思。
然后站在張文博身后挺立不動,竟是打算隨時伺候的意思。
這番場景,又把全家人看的目瞪口呆,先前的想法有些動搖。
武劍濤打小就調皮搗蛋,長大后更加桀驁不馴,絲毫不受管教。
自從身體受傷以后,更加變本加厲,整天打架斗毆惹事生非,若非對他爺爺還有敬畏之心,恐怕早就惹下了天大亂子,何時見他對別人這么禮敬過?
兄弟三人互視幾眼,同時點點頭,心下明白:這人看來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不可能把武劍濤折服到如此程度,還是先看看再說。
一家人先后落座,既然是兒子請來的客人,武劍濤的老子武定江先舉杯說道:感謝張大師在百忙之中前來,為家父。。。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文博給打斷了。
張文博絲毫不留情面,語氣生硬的說:不要叫我大師,現在什么人都敢自稱大師,你叫我大師,是想說我就是個江湖騙子不成?
武定江被噎的不輕,都想不起有多少年沒人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了?就算級別比他高的,說話也客客氣氣,不會用這種口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接口?
在自己家里,竟然被一個外人用這種態度對待,全家人都顏面無光,卻不能和他一樣無理,氣氛很是尷尬,這人就算態度再差,也是客人,只能忍著。
只有武劍濤看到自家老子被頂的說不出話來,反倒心情大爽,面露喜色。
莫非這廝,不是武定江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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