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實在太過要緊,如果不合人家口味,一定要提前改過來。
要不然,以后和人家過日子,難免會美中不足。
于是柔聲解釋說:其實,我還會做很多菜呢,今天時間倉促,就做了幾個家常菜,可能不合你口味,讓你見笑了。
等下回,我好好做幾個拿手菜,給你嘗嘗。
你今天,先湊合著吃點可好?
趙金平聽了,這才回過神來,也感覺嘗了人家做的菜,卻半天不啃聲,實在失禮。
趕緊解釋道:不是不合口味,實在是太好吃了,能把家常菜,做成這般美味,實在難得。
芬芳小姐,真是蘭心蕙質,心靈手巧,讓人敬佩。
嘆口氣實話實說道:江漸離江公子,真是好福氣呀!能娶了你,就算少活十年,都不虧了。
這句話說完,兩個女人,同時變色。
米如珠雖知道他可能在配合自己演戲,別的話不能當真。
但剛才這句話,絕對是真心的,是有感而發。
看他滿臉陶醉的樣子,加上早上見了花芬芳之后,兩眼發光,恨不得撲上去的表情,明顯是被對方的美貌,給俘虜了。
現在,又被人家的幾盤家常菜,給徹底收買。
言下之意,盡然說出:要是娶了對方,少活十年都愿意的感慨。
不由米如珠在心里暗罵:土包子,沒出息,一點自控力都沒有,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忘了自己信啥了。
恐怕不用花妖精勾引你,你自己會先撲上去吧?
真是丟臉,找這人演戲,真是失策,這么一說,只會讓這狐貍精更加得意。
她雖然要把趙金平推給花芬芳,但也不希望趙金平,對花芬芳太過迷戀,那樣會顯的自己沒花芬芳有吸引力。
于是轉頭,想看看花芬芳,會是什么反應?應該很得意吧?
沒想到,花芬芳同樣臉色大變,低著頭不說話,且面紅耳赤,看樣子很是尷尬。
轉眼之間,米如珠就明白了原因:不由心里暗爽,我看你一個有婚約的女人,要如何勾引人家?
江漸離這三個字,對現在的花芬芳來說,卻正是她的死穴,是一根刺,她想要另攀高枝,實在不想現在提起這個人。
但不提也不行,昨天兩人還是未婚夫婦,雙宿雙飛。
今天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和江漸離毫無關系的話。
如果是換成別人,就算想要改變關系,也會慢慢來,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時間。
先和江漸離斷絕關系,再慢慢拉近和趙金平之間的距離,萬萬不可能這么草率,倉促而為。
但趙金平的身份,實在太特殊,錯過今天,以后哪里還會再有機會?
先不說米如珠虎視眈眈,就只是哪位神仙家的老太太,生日馬上就要到了。
最好在生日前,就要和趙金平確定關系,時間太緊,難度實在太大。
以花芬芳分析:米如珠應該是并不知道趙金平的真正身份,要不然,絕不敢帶到自己面前來。
如果讓米如珠知道了,這位神仙的外甥,其實是神仙的侄子,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兩人的關系,可是比她要近的多。
已經住在一起了,自己就算想搶,也未必再能搶的過來,看來只有破釜沉舟,兵行險招了。
就算不能立刻和他確立關系,也要讓關系更進一步,和米如珠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要不然,想要找他,還需要拉上米如珠這個老對頭,這樣讓自己如何施展手段?
于是,花芬芳一邊在心里思索對策,一邊從酒柜里,挑出一瓶高度白酒。
并不再接趙金平的話,重起話題說道:無酒不成席,雖然沒啥好菜,但這瓶酒,卻是好酒。
咱們三個,難得相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說完,拿起酒杯,為三人添滿,開始殷勤勸酒請菜。
她自然明白:只有喝了酒,才好說話嘛。
正好把和江漸離的關系,給解釋清楚。
讓張公子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和別的男人,沒有任何關系。
還不能讓張公子,誤會自己是水性楊花之輩。
必須有一套合理說辭,就算和江漸離分手,也不能讓張公子感覺自己無情無義,對感情太過隨便。
米如珠則早已打定主意:要全力配合花芬芳,就在今天,把趙金平這個假外甥,給推出去,讓花芬芳搶走,以報往日奪愛之仇。
她已經想好了:等喝的差不多了,會故意裝醉,假裝醉死過去,給花芬芳創造機會。
于是,不但不推辭花芬芳的勸酒,反倒幫著花芬芳,一起勸趙金平喝酒。
為了裝醉時不惹人懷疑,她自己也陪著喝了不少。
面對著這么兩個大美女的軟語相勸,趙金平早已未飲先醉,腦子暈乎乎的,來者不拒,酒到杯干。
一瓶高度白酒,被他一個人,喝下去了大半瓶。
米如珠本想喝幾杯做做樣子,她沒想到,這酒的后勁太大,她平時也不喝酒,竟然真的醉了,有了八九分醉意。
等三人把一瓶喝完,米如珠已經頭暈眼花,雙頰如火,雙眼迷離。
加上昨晚怕趙金平忍受不了,會對她做出出格之事,一夜沒睡。
這會早已困的不行,眼皮子直打架。
要不是她是練武之人,抵抗力強,估計連最后一絲清醒,也難以保持。
加上她不想錯過一場好戲,想親眼看看老對頭,是如何掉進自己設置的陷井的?
于是暗中咬著舌根,強忍一絲清醒,趁趙金平為她夾菜的時候,借機一頭栽倒,撲在了趙金平懷里。
趙金平雖說也喝了不少,倒也沒醉,只是有些頭暈。
看到米如珠倒進懷里,知道是喝醉了,也沒懷疑。
趕緊把她扶到旁邊的軟塌上躺下,為她除去鞋子,又脫下自己外套,蓋在她身上。
既然米如珠醉了,想走是走不了啦,只好等她醒來再走。
這瓶酒,是花芬芳故意挑的高度白酒,后勁極大,花芬芳也沒懷疑米如珠是裝醉。
過去探查了一番,看到米如珠滿臉潮紅,雙目緊閉,發出粗重的鼻息聲,是真醉了。
這正合她心意,要不然,又何必拿出這瓶高度白酒?
她若不醉,如何說服這位張公子?讓他打消顧慮,并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