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弦斷卻又轉機生
怎么回的家都想不起來,只記得腦子里全是那張精致到極致的臉和曼妙的身影。
反應過來的張文博苦笑搖頭,這女人有毒。
人家就只是留下一個微信號碼,卻帶走了他的心,臨走前一次揮手,又勾走了他的魂。
回到家里自然不會少了老媽的追問,滿臉期待問見的女孩子怎么樣?
張文博沉思片刻對老媽說:很好,好到咱們這樣的家庭,您兒子這樣的條件完全配不上。
老媽看他情緒不高就鼓動他:看上了就去追啊,你以前不是眼光高嗎?這次既然看上了還等什么,她都那么大歲數了未必沒有機會。
張文博搖頭苦笑,心里想:兒子那里是條件高?只是沒有辦法,就算結婚了,保管不需要半年就得離,自己啥情況自己心里最清楚,以前只是借口而已。
怕老媽會繼續嘮叨只好勸解:門當戶對在什么年代都會存在,人家那條件,都是有保姆伺候的人家,就只是對方父母那架勢,就不像是普通人,人家能同意女兒嫁給咱這樣的人家?
做兒子的最了解母親的想法,知道老媽會不顧他的感受鼓動他去追人家,但是牽扯到她自己她也會沒勇氣的。
老媽最在乎的就是未來的親家母會比她強,會讓她覺得在對方面前抬不起頭來,以后沒法相處,果然老媽聽了再沒繼續說下去。
張文博這幾天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件事以及那個人,雖然好幾次忍不住想按照那兩組英文字母加上去,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就算真加上,自己又該如何對待此事?能不顧一切去追求人家嗎?
沒有可能的堅持不但沒結果,到最后可能會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這女人,真不敢碰,連想都不敢想,怕會陷進去出不來。
平時自以為淡泊的心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渴望成功過,假如自己很有地位很有錢很有才華,最少身體健康也行啊。
偏偏自己現在什么都沒有,原來最悲哀的事情是當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時,而自己卻沒有資格去追求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只有眼睜睜看著和對方擦肩而過卻無能為力。
強迫自己和以前一樣練毛筆書法,畫畫,彈吉他唱歌。
但已經進入不了那種自得其樂的狀態,字寫得歪歪扭扭,畫的畫不知所謂,吉他弦斷了好幾根已經沒有了替換,有的只是越來越重的煩躁感,便是大聲歌唱都無法排除。
黯然警醒,美色竟然恐怖如斯,只見一面,短短數語,便讓自己如此沉迷實在不可思議,古人云女人是老虎誠不我欺也。
幸好自己沒有不該有的想法,要不然不知多久才能走出來,想起到時自己身處在沙漠荒野,如果心有牽絆不知該要怎樣艱難才能度過,冷汗瞬息而下。
經過這幾日不停折騰,身體長期積累而成的暗傷又隱隱有了發作的跡象。
參加工作時歲數既小身體又弱,那種重體力勞動只好拼盡全力硬抗,硬抗的后果就是傷了筋骨,多處關節會不時發作讓他疼痛難忍。
這種傷只有長期休養才能治愈,但自己的工作又哪里有讓自己休養的機會,就算養好了,等回去干了重活又會再犯。
無奈的嘆口氣,感覺這幾天下來心頭的念想淡了許多,決定出去走走,再坐下去腰肌勞損和坐骨神經又該疼痛難忍了。
一個人溜達到小區門口,就見圍了一圈人,上去一看發現里面是個和尚,頭上的戒疤讓他不由多看了兩眼,怪不得會被圍觀。
這里地處偏遠,是喇嘛的地盤,和尚倒是真沒有見過,反正自己最近休假也沒事做,就當看個熱鬧吧。
看到和尚身邊地上攤著一塊舊布,用毛筆寫著氣功治病,治療各種跌打損傷。
聽著周圍的人打聽治病情況,竟然不收錢,免費治療。
不由得有些敬佩,從中原之地到這西域邊陲幾千公里路,大老遠跑來積德行善,的確難能可貴。
看到邊上人群只是不斷詢問,并無一人上前治療,不由替那和尚感到不值。
您大老遠過來做好事,卻沒人領情,太不識好歹了,想到自己身上各處暗傷,不如讓人家看看,治不好也沒關系,也算是給人家一個行善的機會。
就走出人群對和尚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和尚單手豎起向他行了一禮,張文博趕緊抱了下拳頭回了一禮。
和尚淡然說道:施主無需憂慮,這些傷勢貧僧能治,說完讓他坐在一個小馬扎上,掀起衣服,運起功來。
過了一會張文博就感覺后腰一股灼熱之感傳來,就像身上放了塊炭火,本來還想硬挺一下挨過去,沒想到灼熱感越來越強,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
扭頭一看后腰之處已經多出一個水泡,心里又驚又喜,原來傳說中的氣功竟然是真的,這水泡可不是變戲法能變出來的。
趕緊給和尚鞠了一躬請他再治治別處。
和尚并不推辭,依照所說在張文博身上如法施展。
這次他沒敢躲閃,怕治療效果不好,只好咬牙苦挨,后果就是身上多了許多水泡,和尚也累得不輕。
等到治療結束,雖然不知道效果,但看身上的燙傷和人家大師臉上的汗水,最少說明人家確實有真本事,也出了力氣,感激的又是作揖又是鞠躬。
還別說,面對著和尚這種古老職業用這種古禮竟然毫無違和感。
如果學現代人那樣和人家握手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場景,感謝完感覺還過意不去,又把身上所有幾百塊錢塞給了和尚,說是給敬獻的香火錢。
和尚也不客氣,謝過他后還送他一瓶藥酒讓他早晚擦身,治完病也不敢稱呼人家和尚了,口稱大師又謝了一次才回了家。
回到家后也沒太多在意,雖然把自己燙了許多水泡出來,但也不能說明就能治好自己的傷勢。
這傷是多年的舊傷,傷的是筋骨,關節處還有關節炎,肩周炎,那更是深到骨子里的毛病,就憑在皮膚上燙幾個水泡就能治好?怎么可能?
不過這藥酒還是得擦擦,不管有沒有用,也是人家出家之人的一片好意,可不能辜負了。
沒想到事情往往就是這么的神奇,你不相信都不行。
被大師治完傷還不到一個星期,各處傷勢就感覺不到疼痛了,腰部的酸痛感覺不到不說,坐骨神經時不時的刺痛也沒有了,手腕也不疼了,肩周炎好像也好了。
這簡直太神奇了,原理是啥?
搞不懂啊,只是覺得不科學,你這寺院都可以改成醫院了,是打算讓人家醫生失業的節湊嗎?
心里還有些惡作劇的想法,如果有人舉報和尚無證行醫會不會被罰款?感覺自己好了傷疤變的無聊了,趕緊打住這個無聊的念頭。
心里又產生新的想法,既然這氣功是真的,那我這體內好像也有氣體,是不是繼續挖掘一下呢?
但是這么多年冥思苦想下來也沒見啥大的長進啊,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在小腹之中,現在擴散到胸腔了,經常讓自己氣漲如鼓,胸悶氣短。
自己雖然知道并不是啥病但也常常擔心不已,現在不是病,再發展下去未必不會憋出個病來。
但又有什么辦法,自己也不會氣功,不能像上次那個大師一樣運氣于外,如果自己會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憋在胸腔里總是讓自己難受了吧?說不定我也能給人治病呢。
想起前幾天為自己治病的那和尚,不禁暗怪自己為啥不請教一下人家這氣功是咋運行的,雖然自己體內氣體未必和氣功相似,但是借鑒一下說不準有用呢。
可惜現在人家大師都不知道跑到那去了,想問都找不到人了。
正在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傳來敲門聲,聽到老媽去開門了,張文博也懶得動彈。
自己在這也沒啥朋友,也不會是來找自己的。
沒想到剛產生這個想法,就被李阿姨的聲音給推翻了,還真是來找自己的,趕緊去客廳和李阿姨打招呼。
李阿姨一見他就問:都這么多天了為啥沒和人家姑娘聯系?
人家姑娘父母今天來電話問起這事,說行不行也給句準話,你難道是想讓人家姑娘主動聯系你?
話語間已經帶了明顯的怨氣,這也不能怪人家李阿姨有情緒。
畢竟憑人家祁珍的條件,確實該他上趕著去追求才對,偏偏他穩得一逼,不但沒去找人家,成不成也沒個話。
主要是他以為自己沒啥戲,壓根沒想過再去找人家,還以為事情早已過去了。
被李阿姨這么一問,張文博更納悶了。
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已經和祁珍表達了配不上祁珍的意思,難道祁珍沒告訴父母?
就算如此。這家條件這么好,她父母看他這條件難道不該是嫌棄自己嗎?
就算不反對,也沒道理主動來問吧?
這完全沒道理,說這里沒貓膩打死他都不信。
李阿姨看他也沒個解釋,都快忍不住要爆發了。
想著這家人太不識好歹了,就你家這條件碰到這樣的家庭你們還拿捏上了,活該你兒子這么大歲數還找不到對象,這也太不會來事了,這次這介紹人當的,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越想越來氣,都不想聽回信了,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