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氣生:少年臆想體生氣
第一卷氣生:少年臆想體生氣
于是想像剛才那樣摸一下腦門表示自己還清醒,卻感覺手臂好像突然沒了力氣,只好放棄這個動作。
他雖然見過的女人不多,但平常喜歡看書的他,對書里描寫的美女們早已有了大概的心理認知,但眼前這個女人以他肚子里的墨水竟然無法形容她的樣貌。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呀,只能濃縮成兩個字概括一下,那就是‘好看’,看來自己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幸好他歲數已經不小了,自控力還是有的,趕緊低眉順眼,不敢再看,就怕多看一眼會無法自持,要是不小心流出口水就丟大人了。
只聽到耳邊傳來對方和李阿姨的問好聲以及李阿姨的介紹:這位是張文博,這位是祁珍,你們認識一下。
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你好的問候,聲音清脆悅耳,猶如珠落玉盤。
雖然知道人家是在和自己打招呼,但張文博依然沒敢向對方多看一眼,繼續低眉回應一聲,只覺得自己嗓子發干,聲音暗啞,差點失聲。
忍不住偷偷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以示懲戒,太不淡定了,真是狗肉一盤。
都沒有顧得上思考這樣會不會讓自己顯得很沒禮貌且沒有男子氣概的問題。
腦子里只是在想:這種小地方竟然有這樣出色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又哪里用得著相親?
就算是要相親,又怎么會選擇自己這樣的條件的人?
難道李阿姨沒有和對方說我的情況?
或者是李阿姨夸大了自己的優點?
莫非把自己身家十萬說成了身家十億?
或是把自己在油田上班說成了家里有個油田?
嗯,很有可能。
媒人的話,作家的書,都是眾人皆知不靠譜。當真你就算輸了。
可憐張文博雖然相親無數,以往都是看對方一眼就不想再多看,這次卻是不敢多看對方一眼,被對方實力碾壓的沒有一絲自信可言。
自己和人家相比猶如鮮花和糞土,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只覺得是命運在和自己開玩笑,這樣的女人那里是自己配的上的?
腦子里并沒有考慮該怎么好好表現,讓對方能對自己有個好影響。
只是想著怎么趕緊結束這次讓他十分不自在的會面,自從這女人出來以后,自己感覺坐都坐不安穩。
總擔心自己臉沒洗干凈或是衣服沒穿對惹的對方嫌棄,反正渾身不舒服,便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真是活受罪。
也不知道這女人周圍的男人是如何面對她的,應該和自己感受差不多吧?
看的著吃不著,比受刑還難受,只能對著別人流口水,還浪費紙巾。
至于希望對方能夠看上自己,完全沒那個想法,實在是雙方差距太大,心里連一絲僥幸都無法產生。
畢竟并不是所有懶蛤蟆都是喜歡吃天鵝肉的無聊之輩,大多數還是很務實很本分的,比如自己。
天鵝?哼,長得那么高,哥看不上,接個吻都要搭梯子,麻煩。
況且這女人也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看的,食欲不振的時候看幾眼效果肯定好。
自己幾斤幾兩難道不知道?全身加起來沒半兩鐵,窮的叮當響,響叮當。
就算人家愿意,自己敢答應?
答應了把這種紅顏禍水般的女人娶到家里自己上班走了能放心?
不放心能安心上班?
不安心上班能活著回家?
別為這女人把命丟了才冤枉。
自古美人如珠寶,唯有能者才據之。
自己何德何能啊?你娶了這種女人嫌命長了咋的?
武大郎用生命為代價傳下來的經驗難道不深刻?不該是你的你非要賴著不放死了都活該。
自己說起來還不如人家武大郎呢,人家好歹有門手藝,也算個技術工種,會做脆餅。
自己除了那份工作再會干啥?
要飯都拉不下那張臉啊,打定主意,這夢千萬不能做。
想通了反倒坦然了,想著全當見世面了,不知道對方讓不讓自己拍張照?給手機做個屏幕挺好。
沒想到現實中也能見到這樣的女人,還是在這種小地方,原來山窩里真能飛出金鳳凰啊,這女人不去唱戲可惜了,演電影都不用化妝,還能節約經費,降低成本。
用鳳凰比喻好像有些夸張,但是雞群里冒出個白天鵝還是恰當的,這女人用美麗兩個字已經沒法比喻了,顯得太俗。
用什么形容詞一下呢?
如花似玉?
絕代佳人?
國色天香?
傾國傾城?
這些個更俗,都被人用爛了,現在啥歪瓜裂棗的女人都敢用這詞來形容,用這個詞比喻她是在侮辱人家。
看來依然只能用‘好看’兩個字來形容了,嗯,通俗易懂,返璞歸真,實在是好比喻,好體切。
原來自己的文學休養沒降低?依然那么雅致脫俗,各種贊美之詞信手拈來,猶如行云流水一般,張文博順便在心里把自己也夸了一下。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讓人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女人,就好像對方是太陽,多看一眼會閃瞎雙眼。
以后也有吹牛的資本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和這樣的女人相親的,想見一面都不容易,反正自己從來沒見過這么美的女人,不管成不成都是值得大肆吹噓的。
幾個人又坐了一會,李阿姨就說讓他們兩個年輕人聊會,她就先走了,免得兩個孩子不自在。
對方父母也沒強留,客氣挽留了幾句就說他們送送李阿姨,也跟著一起出門了。
這下雖然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張文博反倒感覺輕松了很多,長出一口氣。
既然心里沒有幻想,就想著既然來了,倒不如好好看看,剛才雖然看到對方美的驚心動魄,到底怎么個美法倒是想仔細打量打量。
抬眼之處首先進入視線的是一雙并膝而坐的長腿,長度驚人,穿的是裙子還是短褲?不好說,這女人穿衣已經不是為了好看,只能是起個遮擋作用,免得走光。
露出的一節小腿圓潤飽滿,皮膚光潔潤澤,如瓷似玉,好像光線照上去都能反射回來,蒼蠅落上去估計都能掉下來。
因為是夏天,足上未著絲襪,穿著一雙白色小涼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兩者的顏色有何分別,白生生細嫩嫩的腳趾便如臥蠶一般靜臥不動。
張文博看的一眼便不敢再看,心下無語嘆息,她便連一根腳指都讓人遐思,真是感覺讓人沒活路。
誰嫁給她準保活不過三十歲,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