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道德!”
第二天早晨,當李鐵柱從趙麗婭口中得知昨晚張林林是哭著離開的后,突然忍不住感慨,并且用武器威逼冷芭以后不許再這樣做,否則就絕交。
嗯,此絕交非彼絕交。
冷芭噤若寒蟬連連點頭,希律咕唧,就不絕交就不絕交!
老張也很絕望啊,就不要再欺負人家了,他只是喜歡冷芭,有什么錯?
而且,李鐵柱對于“友目前”這種事,沒什么特別的快樂,反而覺得不道德。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張林林看清了形勢,匆匆跟冷芭拍完這場戲就散了,他已經明白了,他被耍了,耍他的不是冷芭也不是李鐵柱,而是老板楊咪,嚇得一身冷汗,這是后話。
李鐵柱對貓子很無奈,跟趙麗婭聊起了正事。
論戰斗力,兔砸無疑是最弱的那一只,她屬于文強武弱,不堪征伐,也沒什么骨氣,戰爭剛一開始就嚷嚷著要投降,直到最后潰敗,大半個小時都在求饒。
這叫,內交外行,外交內行!
一旦跟她聊起外部情況,她又突然變成了千里決勝的軍師。
事實上,包括松竹兒和張小萌提前入蜀幫助老李家料理事情,都是軍事兔的手筆。畢竟,松竹兒雖然恬居主將之位,但實則是個沖鋒陷陣的鐵頭將軍而已,很多謀劃和計策還是兔砸出品。
李鐵柱推開冷芭,又把趙麗婭打到跪地乞降,才說道:“謝謝你啊!要不是你聰明,我都不知道怎么解決家里的事情。”
趙麗婭奄奄一息道:“不客氣啊啊啊……救命啊貓……”
李鐵柱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轉頭,對,轉頭,轉頭殺向了援兵波斯貓:“那京都圈的背后主使查出來了嗎?”
之所以讓趙麗婭去查,是因為她最聰明,而且地位資源足夠強大,比冷芭和松竹兒強大太多了。
趙麗婭擺脫了扎心之爽,喘息了好一會兒,說道:
“查不出來的!那幫人簡直把他當皇帝一樣護著,葉赫那拉、小鋼炮這些人都戰戰兢兢,而最主要的是,連已經被邊緣化的賭狗王峰都諱莫如深,不愿意跟我這邊交底,你讓我怎么查啊?”
冷芭:“他們就沒有叛徒啊,叛徒嗎?哦哦哦……要死要死……”
李鐵柱知道這次自己被人暗算了,這是在給自己提升了智力值的那段時間想到的,但在這之前,趙麗婭就已經指出了這點。本來劉小花報警抓補習班這件事,跟李鐵柱沒啥關系,卻被京都圈用作了倒李鐵柱的發起點,她敏銳的發現了問題,并且主動開始了偵查。
這一查還真讓她查處點問題來。
李鐵柱把冷芭擺成鳳翔九天的造型,繼續突擊,在她的哭聲里說道:“查不出來……就算了吧!早晚會露出馬腳的!”
趙麗婭卻說:“就是因為沒有查出來,才更有意思呢!整個京都圈,除了某位大佬之外,就沒有不能說的秘密,除了那個新人。圈內知道的都少,好歹我也是官方圈的,這圈子雖然影響力遠不如京都圈、東海圈和香江圈,但是,能量可是不在其之下。”
冷芭已經開始抽抽。
李鐵柱卻馬不停蹄的瘋狂突擊:“那……什么意思?”
趙麗婭看著冷芭慘不忍睹的樣子,莫名暢快:“哈哈!正是因為他們這么的保密,才讓我想到了那個人,京都圈的少主——陳子陽。”
李鐵柱:“他?我見過他,感覺沒啥吧?他背景很強嗎?”
趙麗婭:“前朝余孽,你覺得呢?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官場他們進不去,但在商場卻在近二十年如魚得水,娛樂圈有他們的人也正常。不過,我也沒想到陳子陽會自己踏入娛樂圈。”
“韃子后代?”
“沒錯!小的時候我見過陳子陽,很好的一個人,大家都說他好,他最擅長的是陰招,而且是坑了你之后還來扶你起來。大多數人被他蒙蔽,但我從小就知道,他跟我一樣是個心理變態!”
“他……看起來很正常啊,跟你一樣?沒那么邪惡吧?”
“啊?”
“我是說你也還好。”
“我信你才怪,停!”
“呃……”
“兔砸你大爺,停什么停?本喵跟你拼了,啊哦……”
“哈哈哈哈哈……嗝兒……”
李鐵柱無語,只能給哭哭啼啼的冷芭一個痛快,一鼓作氣將其擊潰,打出一大梭子祖傳子彈,讓她在一旁好好癱著。而后李鐵柱則架起趙麗婭,逼問她的查詢結果,問哭為止。
最后,李鐵柱得出一個奇怪的結論——陳子陽跟趙麗婭一樣是神經病!
“為什么都罵我神經病啊?不禮貌!”
京都故宮左邊不遠處,某個坐落在胡同深處的四合院里,陳子陽坐在水井旁抱怨。
經紀人林叔也是一頓無語,你不是神經病,誰是神經病?
“好端端的,你又招惹那李鐵柱干什么?明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可能搬倒他,你又作什么妖?還逼著整個京都圈的大佬集體出馬……”
陳子陽把木桶丟進水井里,說:“玩玩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林叔:“這是玩的事情嗎?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下場……”
“我又不是王。”
“少主……”
“哎!真沒勁……你們真以為我在玩兒嗎?”
“難道不是嗎?”
“玩兒個屁!從我進娛樂圈開始,我就沒玩過一天!不,從我知道我姓愛新覺羅之后,我就沒有閑過,小時候跟小屁孩玩過家家,我都在想套路,很費腦子的!”
“復國就別想了。”
“神經病的是你們吧?能復國我還來這兒當藝人?不就是知道復不了才另辟蹊徑嗎?”
“那你針對官方欽點的李鐵柱……”
“哎……今年是19年,兩年后,也就是21年,你知道屬什么嗎?”
“鼠!”
“錯!屬瓜!2021年是瓜年,你等著吧。”
“什么瓜?啥意思?”
“全年都是瓜啊!官方高層的意思唄,還能是啥意思?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國不掃何以掃寰宇?”
“你是說……”
“不用說出來,就是你想的意思。所以,這兩年啊,咱不要急著出頭。兩年之后,群邪辟易,才是我們出山爭雄的時候。而現在嘛,當然是給李鐵柱埋更多的刺了,時時埋,刻刻埋,埋上兩年,等到大掃除的瓜年,咱們就可以順勢而為!然他們不得不棄之如敝履!”
“真的假的?”
“呵呵!當然是真的,等著瞧吧!這兩年跳得越歡死得也越慘!但李鐵柱不一樣,他太干凈了,又有官方力挺。我們必須在這兩年給他身上抹上足夠多的屎,才能讓他在瓜年身敗名裂。”
“你不是說欣賞他嗎?”
“對啊!有沖突嗎?”
“呃……”
“被封殺后,為了養家糊口,不就得換個筆名給別人寫歌嗎?我們要奪娛樂圈話語權,當然要有過硬的實力和作品。你像現在的我,算個毛線啊?”
李鐵柱沒有內部消息,哪怕官方對他比對其他藝人友好,也不可能把機密傳給他。再說了,這種事情,其實根本就沒有定下來,只是陳子陽根據情報和消息自己揣度的,他是聰明人,不代表李鐵柱也能分析出來。
所以,李鐵柱對于陳子陽的身份僅限于趙麗婭說的,京都圈的所謂少主,一位前朝余孽的代表人物,僅此而已。
趙麗婭特別說了一句,好像那些人拒絕了米國的慫恿和資助,所圖的就是文娛圈的話語權。
但,這跟李鐵柱有什么關系呢?
這是上面該擔心的事兒,李鐵柱不操心著心,早上和兩只小動物完成了起床嬉戲之后,就到了中午,三個人吃了外賣,然后,李鐵柱就返回了招待所。
“我已經后悔來這個節目了……”
“你算什么?我腰都快斷了!”
“還有我的屁股!”
張毅鋒、郭曉西和袁恒三位“老人”抱怨起來。
下午時分,大家都回到了招待所,一起吃大餐的時候開始聊起來。
這節目吧,出價不高但爭奪席位的人挺多。所以,這老三位的話只能看作是牢騷,并不是真正的想法。
年輕人劉源就說:“我覺得挺帶勁的,比真正的當兵入伍還帶勁!訓練沒真士兵那么苦,還能把各個兵種的裝備玩個遍,值了。”
塢力韜:“我來了,那些裝備就值了!”
李鐵柱說:“閉嘴,你上了戰場很可能就是個逃兵,別丟人現眼了。我倒是好想住在軍營不回去了,當藝人什么的好煩躁啊,還是當兵有意思。”
這倒是李鐵柱的心里話,前兩天回家處理劉小花鬧出的事情,李鐵柱已經精疲力竭,真的累。
他希望的生活是純粹的生活,軍營的生活就足夠純粹。
袁恒報以嗤笑:“真當兵,你家里人不反對?”
李鐵柱說:“我老漢巴不得我賺一塊‘光榮之家’的牌子呢!怎么可能反對?”
事實上,在李鐵柱出道之前,參軍入伍,確實是李富貴為李鐵柱安排的未來之路的選項之一,甚至覺得比上大學還靠譜。
塢力韜說:“師父,你這文化水平,當不了現在的兵!而且,你還笨。”
李鐵柱竟然無言以對。
孽徒塢力韜又說:“你還是個路癡,哈哈哈……”
點了牛排的劉源把餐刀遞給李鐵柱說:“清理門戶吧,這種貨色留著過年嗎?”
塢力韜就伸手勒住了劉源:“不許提醒我師父!他不曉得還有這種處理方式,明白嗎?讓他安心的當個傻子吧!”
李鐵柱沒理那倆,塢力韜雖然拜師,但沒大沒小慣了,當然,最主要是他最近被“大師姐”楊飛躍懟到懷疑人生,心態有點炸裂,也是情有可原。
卻說,塢力韜拜師后以大師兄自居,要了楊飛躍的微信,企圖降服楊飛躍,卻反被對方懟到灰飛煙滅,心態崩了。
“你這么丑是怎么被師父看上的?”
“塢力韜你是男人嗎?”
“叫師姐!”
“你又不會唱歌,裝什么歌手?”
“我是誰?我是你大爺!”
“我出身草莽,但你是個莽夫!智障!”
“我懂了!難怪師父看上你,原來你也是個智障!!!”
這就是楊飛躍的誅心言論。
塢力韜最近受傷很重,再不敢跟師姐對壘,所以,轉而攻擊師父。
李鐵柱不當回事,說道:“韜韜啊……”
塢力韜:“師父您說。”
李鐵柱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你是傻逼我不怪你,多吃點肉,明天又要軍訓了。”
塢力韜:“……”
其余眾人大笑不止。
李鐵柱身為師父,有一言而決的權利,塢力韜不能反駁。他總算明白了,原來大師姐,呸!大師妹的對人言論都是從李鐵柱這里學的!我也要學,我要懟死遇到的每一個人!
包括女人!
談戀愛?
正經人誰談戀愛啊!
塢力韜就不相信愛情,愛你媽賣麻花兒情,充其量就是解決祖傳子彈的庫存問題,哪就情了?
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李鐵柱等人將要入伍新的部隊——坦克兵!
這是李鐵柱從小最喜歡的部隊,沒有之一。因為,坦克……比拖拉機看起來更霸氣,這也是李鐵柱為什么開拖拉機技術一流的原因了。
自從家鄉有了第一輛拖拉機(二大爺買的)后,李鐵柱就每天在拖拉機上訓練,哪怕沒真的駕駛。所以,到后來反而要二大爺求著他幫忙倒車,然后,李鐵柱就開始了拖拉機車神的道路……
遠近聞名!
但凡二大爺要去幫別人拖水泥或磚石,李鐵柱就榮膺駕駛員,即便初中裝病請假也要來。
半個月前,李鐵柱當過反坦克兵,在節目里犯蠢無數。
除了他自身的智力水平外,還有個原因就是不專心,他不喜歡反坦克兵,喜歡開坦克。
所以,這次李鐵柱是卯足了精神。
在去部隊的路上,每個藝人各乘一輛車。
袁恒展示著各種精致的護具,牙線、保護腳踝的、噴霧、護膝什么的……
郭曉西至曉得給媳婦兒打電話聊騷。
倒是讓塢力韜最先到了集結地點,他背著背包來到土路邊,顯得有些納悶:“是我來得太早了還是太晚了?這里也沒有部隊啊!我師父呢?我師父……開坦克的貝塔!”
彈幕:
“這特么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啊!”
“還是當步兵合適。”
“好像去參加軍訓的我!”
“鐵柱來了沒?他又又又上熱搜了!”
“感覺有人在整鐵柱。”
“正經哥無所畏懼!等著瞧好了,誰涼了,李鐵柱都不會涼!”
“怎么只有塢力韜一個人到?”
“這是荒野求生?”
“想看李鐵柱開坦克!”
“開翻了怎么辦?”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畢竟,正經哥一向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