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兒的車開得很溜,一看就是經常開車的老司機了。
開的車是松竹兒最喜歡那那輛小三專車保時捷敞篷小跑,當然是她讓留守京都的助理們開來的。
這車吧,在京都這種地方真的是有夠低調的,跟代步車也區別不大,松竹兒深諳低調的道理,帶著李鐵柱來到她購房的別墅區,很遠,很遠……距離城區很遠,所以房價也不太貴。
松竹兒的媽媽很喜歡這種地段,因為實用,不都是開車嗎?京都這么堵,住得遠和近根本不重要。而當知道了小別墅的用途后,松媽媽表示,房子無所謂,孩子撫養權必須是我們的,萬一你們以后離婚了……
松竹兒表示很無語,我們還沒結婚呢。
在車上,松竹兒就絮絮叨叨跟李鐵柱講他媽媽有多奇葩,以及這套小別墅的來之不易,錢是其次,她現在也不差這點錢,主要是撫養權。
李鐵柱表示有點過于尷尬:“阿姨……眼光深遠……”
松竹兒說:“主要是我媽媽說你這種看起來老實的人,最容易花心,給我留點后路。”
李鐵柱無言以對,畢竟,事實勝于雄辯。
松竹兒看到李鐵柱吃癟,樂呵不已:“誒嘿嘿……我還在地下室弄了個健身房,你肯定喜歡。有機會,請冷芭姐來玩,啊哈哈哈……我跟你講,就直接在乒乓球臺上把她給……”
李鐵柱:“閉嘴,你笑得不純潔?”
松竹兒:“干嘛要純潔?我們已經是成年人了,又不是趙麗婭那傻丫頭,未成年,嘻嘻!空有一腔熱血……”
李鐵柱:“這個一腔好惡心……”
“你不對勁!”
“你特么才不對勁呢!”
“啊哈哈!”
總感覺今天的松竹兒過于亢奮,李鐵柱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個小時后,小跑車開進一個非常偏僻的別墅區,兜兜轉轉來到一處湖邊的獨棟。
“辣爪,為了上學,你買一棟別墅?”
李鐵柱表示很驚訝,你這樣花錢不科學啊。
松竹兒說:“上學不是住宿舍嗎?當然是為了和你幽會啊!這里是戰場!而且,這個戰場一定要比你倆在東海的戰場更霸氣更奢華!”
你倆是誰們,不言而喻。
果然,女人彪悍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兒,李鐵柱目瞪狗呆:“這得花不少錢吧?”
松竹兒說:“這輛車的二十多倍吧!”
李鐵柱看了看這車,只有兩個座位,頭頂還是篷布的,看樣子也不太值錢,原來京都也有便宜的房子呀。只要不破費,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對于車子房子的價格,李鐵柱一向比較遲鈍,他一向不關注這些,稍微有點錢就捐鴻基金了,就算現在,李鐵柱的戶頭里面也只有兩百多萬,而且隨時準備捐掉。
松竹兒翻了翻包,找出遙控鑰匙,打開別墅的遙控門,把車開到地下車庫,然后就帶著李鐵柱去了車庫隔壁的地下健身房。
李鐵柱覺得花里胡哨的,還不如干農活兒來得正經,不過,還是禮貌地推了推啞鈴什么的。
別墅是兩層小樓,一共四個臥室,兩個客廳,一個餐廳,一個廚房一個保姆房,一個庫房,還有一個KTV和一個健身房,不算太大,但對李鐵柱來說已經顛覆認知了,這這這……不就是我在農村老家想修的房子嗎?
于是乎,李鐵柱拿著手機到處拍,然后把圖片微信傳給老漢,讓他在修老家房子的時候參考參考。
李老漢回了個苦笑的表情,讓李鐵柱挺擔心的。
松竹兒坐在大門臺階上,看著李鐵柱土包子一樣東拍西拍后,說:“我媽媽說過兩天來京都和你吃頓飯。”
李鐵柱收起手機:“啊!可以啊,要不我把我把也喊過來?商量一下結婚彩禮啥的。”
松竹兒一腳踹出去:“不行!我只是跟你談戀愛,還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你怎么跟我媽一樣咋咋呼呼的?我還以為你能跟我站一邊呢。”
李鐵柱:“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松竹兒:“不以生娃娃為目的的在一起才是耍流氓。”
李鐵柱:“呃,太早了吧?”
松竹兒冷笑:“那不以談戀愛為目的的睡覺呢?”
李鐵柱:“你這……別墅,風水不錯啊!我小時候跟我爸學過一點皮毛,我給你看一看……”
松竹兒:“呵!男人!”
李鐵柱捧起松竹兒的臉:“這別墅我出錢買吧,不夠的話,我再去賺。不然感覺我像吃軟飯的。”
松竹兒態度決絕:“不!憑什么東海那套公寓是那個貓的?京都就不能是我的?你要買,去你們蜀都買,買個迪士尼樂園那么大的我都沒意見,反正京都是我的主場!這叫態度!”
說是正宮,但事實上松竹兒是有逼數的,男人對于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都會有病態的迷戀,所以,她選擇了曲線救國,和氣生娃。
李鐵柱心想,你們這倆城市房價這么高,放蜀都,真能買迪士尼了。
松竹兒肆意踐踏這前院的草坪,說:“我都特么不打算像你倆在東海那樣偷偷摸摸的,我不怕!我是正牌女友,哎……官宣了的!等她來京都,我就把她請進來,讓她感受一下,哈哈,我的快樂她無法想象。”
李鐵柱:“……你這屬于變態。”
“TUI!你們兩個才變態。”
“你血口噴人。”
“養貓不變態?給人戴貓項圈還牽繩子不變態?呸!”
“她什么都跟你說啊?”
“她老凡爾賽了,享受分享的快樂呢!你以為呢?你知道她私下里跟我說什么嗎?”
“不知道。”
“鐵柱左大腿有塊胎記,青色的。”
“額……”
“鐵柱那憨憨,不知道自己的有多恐怖,跟要人命似的,女孩子要懂得自我保護。”
“晚上吃什么?”
“看!挑釁我呢!也就是我松竹兒低調,不然的話,滿世界都是我們的黃圖我跟你講!”
“咳咳咳……”
李鐵柱臉頰通紅,這種事情,就不適合討論,尤其是新情侶間討論這種事情,過于違和。李鐵柱慌亂阻止了松竹兒,說:“天快黑了,我們叫個外賣吧。”
松竹兒說:“叫兩只京都烤鴨吧,再加三瓶老京都麻醉劑。”
李鐵柱:“三斤白酒超量了,一瓶就行。”
松竹兒:“一瓶麻醉不了。”
李鐵柱:“這……我作為一個男人,保持清醒的最低尊嚴,還是要有的。”
松竹兒說:“那行吧,就一瓶。”
整個別墅沒有阿姨或者仆人,都被松竹兒提前打電話送走了,畢竟是兩個人官宣戀情一來,第一次真正的獨處,當然要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半瓶白酒已經沒有了,松竹兒面不改色,李鐵柱也很冷靜,畢竟兩個人酒量都不錯,雖然最高極限差距頗大……
“謝謝你,竹兒。”
“叫我辣爪。”
“辣爪啊,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喜歡我,但我覺得對不起你,因為……你知道的。”
“可是,我的感覺是你先喜歡我啊,從第一季那次蘑菇屋開始。”
“是的。”
“所以,即便是冷芭美艷無雙,即便趙麗婭清純絕世,即便鄭妍紫豐滿無比,你不還是更喜歡我嗎?”
“不是啊……這跟趙麗婭和鄭妍紫有什么關系?”
“她們喜歡你啊!你個憨憨。”
“呃……她們腦殼有問題。”
“干杯!烤鴨好吃嗎?”
“不辣沒味道。”
“鄭妍紫喜歡你好久了,你個憨憨,最后被我鐵頭娃斬于馬下……喔哈哈哈……”
“嘖……這酒好辣!”
兩個小時后,夜幕剛剛降臨,但李鐵柱已經耕耘多時。
囂張跋扈的松竹兒裹著被子,嚶嚶哭泣,真的哭了,哭到差點窒息,李鐵柱不停地拍她光滑消瘦的后背。
“為什么,為什么……”
“我不介意的,也沒有資格介意。”
“這不是你介不介意,而是,我根本之前就沒有過,為什么?為什么?”
“你哭啥?”
“能不哭嗎?第一次竟然沒個印記紀念一下……”
“啊?”
“啊什么啊?你不信我?”
“我信啊。”
“我去米國留學很多骯臟的負面新聞,都是假的,我還想用一抹紅色給你證明,結果……”
“沒必要。”
“有必要!不然你會看不起我。”
“看得起的,我感覺到了,這種事因人而異……”
“啊?你怎么知道?”
“冷芭姐之前跟我說的,她說她從小跳舞,所以如果沒見紅,希望我能相信她,我信她,也信你。”
“可我從來不跳舞啊!嗚哇……”
“但你踹人啊,這不比跳舞動作難多了?再說,不都跟你說了嗎?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見不見紅,不重要。”
“真的?”
“真的啊!阻力還挺大來著。”
“哦……那,再來?”
“你歇歇吧!做人要知足,知足常樂,你現在需要休息。”
兩個人光溜溜的,恬不知恥地躺在大床上,開始聊天,聊天的內容更是不宜公開。
松竹兒:“啊……真奇妙!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太神奇了。”
李鐵柱:“你才神奇呢,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這叫差異化競爭,是進化的結果。”
“嗯?”
“我以前還幻想過十八歲生娃呢,現在看來,還是推后好了,真有趣……”
“你怎么會這么考慮問題?”
鈴鈴鈴……
電話響了,是劉大嬸的電話號碼。
李鐵柱讓松竹兒保持靜音狀態,然后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在爭吵:
“你說話啊,說話……”
“我不說。”
“你個大老爺們,有什么臉皮好掙的?快說!”
“我不說,就不說。”
“你不說我說了啊!”
“你也不許說。”
“嘿……”
李鐵柱和松竹兒坦誠相見接著這電話也有點羞恥,果斷就抱在一起,李鐵柱問道:“到底什么事啊?老漢?劉大嬸?”
李老漢:“莫得事。”
劉大嬸:“有事!大事!你老漢始亂終棄唔……”
李老漢:“她酒喝多了,你們莫亂想……”
李鐵柱冷靜多了:“老漢,你咋曉得是你們不是你?”
劉大嬸掙扎開來:“辣爪給劉小花發了照片,你們兩個今晚上睡到一起嘞,我們今晚上還喝酒慶祝了一哈……”
李鐵柱給松竹兒屁股一巴掌:“啊呃……大嬸您辛苦了,打電話是有啥子事哇?”
李老漢:“莫求事。”
劉大嬸嚷道:“我懷了你弟弟,你個人看到辦……”
李鐵柱:“安?”
松竹兒:“牛逼!干得漂亮!我過明天就給您買燕窩!鐵柱,你有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