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簽約后,譚若梅邀請林婉如、冷絲雨姐妹去西區的一處別墅就餐。
林婉如沒有拒絕。
路程不遠,大家興致很高,就決定步行到西區別墅。
夏鵬飛似乎沒閑著,一直在處理商務,電話不斷。小蟲蟲一手牽著夏鵬飛的衣角,一手挽著小圓圓,豎起耳朵聽夏鵬飛處理公務。
華燈初上,路邊松樹葉在傍晚微涼的風中沙沙作響,川流不息的車流聲也沒淹沒掉夏鵬飛處理商務的聲音。
冷絲雨默默跟在夏鵬飛身后,不斷看向前邊挺拔的身影,不斷聽著自己似乎完全聽不明白的商業分析和數據,內心不知是什么滋味。
越是靠近夏鵬飛,她就知道自己離夏鵬飛越遠。
她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吸引夏鵬飛。
越思考就越覺得困惑,越困惑就越覺得苦惱。
“小圓圓——”她低頭追上小圓圓,附在小圓圓低聲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人群,獨自回了鳳凰小區。
夏鵬飛暫時處理完商務,回頭找尋冷絲雨的身影,冷絲雨已經不知去向。
“你別看了,姐姐說要回去做作業,完不成要受處罰。”冷圓圓仰頭看向夏鵬飛。冷圓圓畢竟是小孩子,她輕易相信了姐姐。
一句完不成要受處罰就輕易唬住了小圓圓。她才不希望姐姐受處罰。所以,冷絲雨回家趕作業,小圓圓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
“做作業?”在這個冷家和夏家都應該慶祝的時刻,夏鵬飛才不相信冷絲雨是為了做什么枯燥乏味的作業而從兩家團圓的氛圍中撤離。
作業稍晚一點做也是可以的,冷家和夏家共慶的機會卻并不多見。
他感覺他和冷絲雨之間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難道是因為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忙碌對她的疏離讓她感到不滿,還是因為別的。
究竟是什么問題,夏鵬飛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他自詡能勘破商機、洞察社會、領悟人生,就是沒法看透那個腦袋看似簡單的暴力美少女。
“蘇哥,”夏鵬飛招呼前邊的蘇逸塵,“你把蟲蟲、圓圓和甜甜看好,我回鳳凰小區看看。”
“飛兒,”譚若梅見夏鵬飛一拍屁股要走人,連忙拽住兒子,低聲說,“婉如好不容易才同意到夏家作客,你是夏家的長子,你不在場,合適么?”
“我得去看看絲雨,最近都沒怎么跟她溝通……”
“絲雨飛不了的,小女生的小心情先放一邊,咱們先顧這一大波人再說。”譚若梅堅決不讓夏鵬飛離開。
夏鵬飛看了看前面低聲說話的林婉如與冷甜甜,再看看蘇逸塵手里冷圓圓蹦蹦跳跳的身影,夏鵬飛嘆了口氣,跟上了人群。
伴隨著雨水的增多,賈月河的水又到了汛期,渾濁的河水咆哮著快速流向遠方。
一個著裝隨意、神情吊兒郎當的小伙子,嘴里叼著一只不知名的香煙,盯上了隔三岔五到河邊蹓噠的大媽。
大媽是小甜甜的姑媽。
她著裝簡約,臉色越來越黃,表情越來越呆滯。眼前的她根本不像有錢人家里闊太太。
她總是坐在一塊大石上盯著濤濤的河水發呆。
遠望著她的背影,錢不少心想:難道她的兄長和嫂子真是被無情的洪水給卷走的?
夫婦兩同時被大水沖走,這概率比買彩票中頭獎還低吧?
錢不少決定去桑心父親桑痕的九天科技大樓去走一遭。
“文總今天有空嗎?”錢不少給文征鳴打電話。
“六點以后下班。怎么,你那臭棋還不服啊?又準備送錢來了?”文征鳴現在很樂意見到錢不少。
錢不少每次跟他下彩棋都送錢,文征鳴雖然掙了不少錢,但生意人對錢的欲望通常是沒有上限的。
為了見錢不少,他特意推掉了公司的內部宴會。
錢不少一個窮打工人花出了大老總的氣勢。為了幫夏家和冷家,他算是豁出去了。
文征鳴下了班立刻直奔錢不少約好的茶樓,一番裝模作樣的切磋之后,錢不少又約文征鳴去了一家酒店。
文征鳴贏了錢,心情不錯,拍著錢不少的肩膀說:“兄弟,你夠義氣,你家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嗎?”
“哪里,我就是個孤兒,最近在找工作。”
“找工作?”文征鳴原以為錢不少是個很有背景的人,不然,怎么會對自己出手闊綽,花錢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你會做什么?”
“我就小學文化。”錢不少一個一流軍大畢業的人說自己沒文化,“我只會開車做保安。”
錢不少和蘇逸塵其實都能開坦克輪船飛機,只不過沒錢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