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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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蘭蘭聽了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內心翻江倒海地折騰。小蟲蟲的目光讓她也不敢正視。
“蘭姐,我是男生我就娶你,”地上的小圓圓安慰蘭蘭說,“蟲蟲,你是不是也愿意娶蘭姐這樣的女生?”
誰知小蟲蟲聽了圓圓的話卻感到十分生氣,“圓圓亂說!我要娶也是娶你,別的女生我都看不上!”
圓圓撇撇嘴,放出一個重磅炸彈,當即把小蟲蟲和蘭蘭炸得人仰馬翻血肉橫飛,“蟲蟲,咱們只適合作朋友,不適合作伴侶!”
一句話把個小情種蟲蟲給惹哭了。蟲蟲一邊抹淚一邊問,“為什么呀?”
小圓圓低頭踢著地上的一顆小石子,沒有作直接回答,只是輕輕說了聲“你自己想”。
小蟲蟲掙脫蘭蘭的懷抱下地來,把小圓圓牽到一旁,看著小圓圓的眼睛問:“是不是因為我用了你的零用錢?那天用你一佰,我還你兩佰。”
一旁的蘭蘭突然想笑,感覺話風好像出了偏差……
蟲蟲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兩張佰元大鈔放在圓圓手里。
“你太小看人了!”圓圓右手將錢狠狠扔到蟲蟲臉上,頭也不回地跑了。
兩張鈔票被秋風卷起在空中旋轉片刻才落到地面,蟲蟲看也不看起身去追圓圓,蘭蘭撿起地面的鈔票,起身追向蟲蟲。
不只夏鵬飛夏蟲蟲的世界蘭蘭不懂,就連圓圓的世界蘭蘭也不懂。世界上不僅有財富地位鴻溝,還有一種叫代溝!
0101房的客廳里,乳白色的燈光見證了一幕人間奇景,身價不菲的商業精英夏鵬飛正在為勞苦大眾干著最枯燥最瑣碎最無技術含量的家務活。
而作為勞動人民的一員,冷絲雨則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夏鵬飛忙碌的身影在絲雨的眼前晃來晃去。
不過,最終沉不住氣的不是夏鵬飛,卻是冷絲雨。
“夏鵬飛,不用拖了。這地我每天拖一兩次,就三天不打掃,也不會太臟。”冷絲雨突然改變主意說道。
夏鵬飛頭也不抬,“還沒拖完呢。”他對今天開創性家務體驗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致。
“你快回去了,我不用你幫忙了。”冷絲雨變得有些煩躁。
夏鵬飛不予理睬,繼續進行手中的工作,他彎著腰,慢慢讓拖把來回移動。認真細致的神色不像是在做一樁平常的家務,倒像是在成就一樁豐功偉業。
“你耳朵壞掉了嗎?我讓你回去!”冷絲雨的聲量增大一倍。
夏鵬飛直起身,眸光化作兩道冷箭嗖嗖直射向沙發上的冷絲雨,“我從來沒有重復問題的習慣!讓你老實呆著你就老實呆著!”
冷絲雨愣了一下,隨即揀起一個抱枕朝夏鵬飛砸去,“這么橫!你這是照顧傷員的態度嗎?”
夏鵬飛接住抱枕,將抱枕扔回沙發,沉聲問:“你這是肯配合的態度嗎?”
冷絲雨火了,又操起一個抱枕扔向夏鵬飛,“姓夏的!是你自己要照顧我!不是我豁出臉皮讓你留下來的!”
夏鵬飛又接了抱枕,將抱枕扔向沙發,吼道:“是我吃飽了撐著,這下滿意了吧?”
“不許兇我!”冷絲雨杏目圓睜,氣得把腳一跺,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夏鵬飛扔下拖把,嘆了口氣,走過去把絲雨的拖鞋扔到一旁,把絲雨整個人抱到沙發上去,“你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綁起來!”
冷絲雨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猛地揪住夏鵬飛的里衫,“好你個姓夏的,你跟我動武是動出感覺了是吧?你聽好了!我冷絲雨最討厭人威脅我!”
你最近威脅了我多少次你心里有數!我不管你是好心還是假意,就憑你威脅我這一點,你就是我的敵人!絲雨心下腹誹著。
夏鵬飛看看盛怒的冷絲雨,嘆了口氣,抽身走出客廳。
冷絲雨突發奇想以為他要去找繩子什么的,連忙跳下沙發撒開長腿忍住劇痛一溜煙跑出了0101房。一出門就看見圓圓。
冷絲雨的情形把圓圓嚇了一跳,圓圓急問:“姐姐,你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了?”
絲雨故作輕松地說:“你先去蟲蟲家背詩,我去買鞋子,家里的鞋子都不合腳。”
絲雨說完在蘭蘭、圓圓和蟲蟲質疑的眼光中跑出了單元門。
這些日子算是她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光。無論身體,還是心境。
她穿著襪子跑出小區,跑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走。
心情跌落至冰點。她沒想到以自己的威猛強悍,竟會慫到因一個小爺們兒的威脅和打擊而想要逃離的地步……
夏鵬飛從絲雨臥房里拿了個藥瓶來到客廳,發現絲雨不見了,找遍所有的房間都沒看到人。一打電話,卻聽見絲雨的手機在家里響起。
夏鵬飛連忙追出房間,看到圓圓蘭蘭和蟲蟲。圓圓攔住夏鵬飛,仰臉厲聲質問:“飛哥哥,你對我姐姐做了什么?”
夏鵬飛心里著急,低下頭對圓圓說:“小圓圓,我回來再給你解釋。”
圓圓拽住夏鵬飛的衣角恨恨地說:“我姐姐要是有個什么差錯,我和我媽媽饒不了你和蟲蟲!饒不了你們夏家!”
蟲蟲在一旁無辜躺槍。夏鵬飛跑出單元門。
圓圓直接打開自己的門。蘭蘭一把拉住圓圓,“小圓圓跟我上樓去等你姐姐回來。”
圓圓扯開蘭蘭的手,面無表情地說:“我回家等。我不去夏家。”
圓圓不理蘭蘭和蟲蟲,獨自關上了門,先去練功房狠虐一通沙袋,一邊揍沙袋,一邊大哭。
揍完又去臥室摟了小白,捧了冷翔的相框,眼睛睜得大大的,獨自坐在床邊垂淚。
夏鵬飛跑到大街上,在燈火闌珊中找尋絲雨的身影。夏鵬飛不想驚動譚若梅,沒打電話給何其帥,卻打電話給柳旭東。
柳旭東把查南和家里的家政服務人員都叫上了。
大家進行路線分工,走街串巷地找絲雨,對梓虛市進行地毯式搜索,把梓虛市快翻了個底朝天了,可就是沒見到絲雨的影子。
夏鵬飛臉色陰沉得可怕。漫步大街,只穿一件襯衣的他吹著透骨涼的夜風,望著城市的燈火和來往的車流,夏鵬飛內心跌入絕望的深淵,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恐懼。
柳旭東想拉夏鵬飛去一個小酒吧去喝酒,柳旭東說道:“冷美女不會想不開的,她丟不下她妹妹的,你在這里崩潰,沒準她在哪里放飛自我也難說。”
“算了,不管她了,走,我們也去放飛一下。”夏鵬飛突然拉起柳旭東去了絲竹廣場。
他們進了“東方之珠”,工作人員對柳旭東說:“二位沒預訂,對不住,豪華包間都滿員了。”
“那就普通包間。”柳旭東退而求其次。
“里邊第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