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小鍋子趴在地上護著腦袋,一動不敢動,渾身顫抖個沒停。
小夜飛上飛下,翅膀帶著風聲在屋里飛來飛去,但是都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出口。
小夜這就很生氣了,故意把屋子里面易碎的花瓶茶杯等東西都給丟到地上聽響!
“哎呦!這臭鳥把東西都禍害了!”吳太監在門外氣的跺腳,也下了狠心,要收拾它。
“你去……”吳太監讓小太監去準備水和食物。
小太監準備好食物開了縫把食物推了進去。
在這一瞬,小夜猛地沖了過來,但還是遲了一步,門又被關上了。
小夜大怒,一腳踢翻了水,一腳踢翻了肉。
吳太監在窗戶縫隙里看到了這一幕,氣的咬牙切齒。
“敬酒不吃吃罰酒!”吳太監要使絕招了。
沒一會,小太監拿著一個細竹竿,往里面吹白煙。
等小夜醒過來的時候,它的兩只爪子被系上了繩子,翅膀上也系了繩子,連脖子上也系上了繩子。
小夜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抓了,勃然大怒,煽動翅膀想飛上去,飛到半空又被狠狠的拽下來,砸到了地上,摔出巨大的響聲。
“要是讓夜王爺知道可怎么辦?”老鷹砸下來的時候,小太監心口也像被砸了一下一樣,擔心極了。
要是老鷹出事,他們這些人也沒好果子吃。
“他怎么會知道?是你們說?還是我說?還是老鷹自己會說?”吳太監不是第一次這么馴服動物飛禽,在他看來除了飛禽是畜生又不是人,如果容易聽話,還需要人馴養嗎?
如果他說話,它們能懂,自然也就不會用手段逼的它們屈服。
如果不用手段,這些畜生又怎么會聽得懂人話?
“這些畜生以為有一個好主子,就把自己個人了!雜家這就讓它知道,畜生就是畜生,它再尊貴,在雜家手里也就是一個雜毛小畜生!”吳太監惡狠狠的說道。
小夜每一次飛起,都會被人拽著繩子從高空中拽下來,砸了幾次之后,吳太監讓人送了水和食物給它。
小夜再次打翻了水和食物。
吳太監冷笑,小畜生就是小畜生,看它能扛到什么時候!
小太監幾次想阻止,但吳太監被小夜的態度激的也失了分寸,他也不信收拾不了一只鳥!
反復十幾次之后,小夜終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太監驚駭欲絕,“會不會死了?”
吳太監皺眉,摔了這么多下,摔死也不是不可能。
小太監忙跑了過去,用腳踢了踢,對方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他拽著繩子的太監也都松開了繩子,臉色蒼白的縮緊了脖子!
這可是夜王爺的老鷹!
“它要是死了,怎么跟夜王爺交代!”小太監臉色慘白的說道。
吳太監有些經驗,知道有些畜生會裝死,所以他走過去,狠狠的一腳踹過去,將小夜踹走半米遠!
小夜依然沒動彈!
這老鷹確實是死了,沒有裝死。
吳太監現在也冷靜下來了,七天時間本就太短,若是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也不用這么急,這么下狠手。
現在失手把老鷹給弄死了,他覺得責任也不光是在他的身上。
這只鳥被夜王爺給慣壞了,這鳥脾氣,他要不下狠手收拾,怎么馴養的好?
要是他沒馴養好,陛下怪罪下來,他該怎么辦?
“現在可怎么辦?”小太監急道。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吳太監沉著臉說道。
小太監一臉茫然,什么叫做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夜王爺和陛下打賭的內容你還記得吧?”吳太監說道。
“記得!“小太監忙道。
“就說它想念主人,絕食自殺!”吳太監說道。
“……”小太監臉上表情開裂,啥玩意?
“這鳥還有自殺的?”
“怎么沒有?太后宮里的那只鸚鵡不就是自己個絕食死的?”吳太監越想越覺得是個好辦法。
“……”小太監確實聽說太后宮里的兩只鸚鵡死了一只之后,另外一只就殉情了。
“但是這老鷹也沒有伴侶死了!”小太監說道。
“但它是被主人拋棄的,所以傷心欲絕不想活了。”吳太監說道。
小太監被吳太監說動了,此時被判自殺死刑的小夜卻猛地拔地而起,朝著吳太監的方向,就是一爪子!
“啊!”吳太監慘叫一聲,一顆眼珠子被小夜從吳太監的眼眶里掏了出去!
報完仇的小夜迅速沖了出去。
如果吳太監現在能忍受的住,喊人抓住小夜,這個時候的小夜也是最容易抓的,因為它飛走的同時也帶走了身上好幾根繩子!
長長的繩子拖在身后,一扯就能把這小夜從半空中扯下來。
但此時的吳太監疼的在地上打滾,其他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等回過神時,小夜已經飛出了屋子,飛向了高空。
在高空中,它身上的這幾條繩子就不算什么了。
小夜受了委屈,也不回去找夜天凌了,它直接飛出京都的范圍,它要去找金梨。
夜天凌接到宮里的消息,就進了皇宮。
正德帝身邊的錢太監將百獸園吳太監的事說了一遍。
小夜摳了吳太監的一只眼珠子飛走了!
正德帝倒不覺得小夜太兇,在他看來猛禽兇狠才是正常的。
但是小夜就這么飛走了,他和外甥的賭注怎么辦?
“小夜沒有回來找我。”夜天凌心里一沉。
正德帝:“它沒有回去找你?”
天凌是擔心它闖禍,所以才說小夜沒有回去?
“沒有!它什么時候離開皇宮的?”夜天凌此時還并不怎么擔心。
小夜機靈,就算沒有回去,也不會輕易有個閃失。
錢太監說道:“上午的時候。”
而現在已經傍晚了。
夜天凌說道:“明日若是小夜回來,我再進宮跟舅舅說一聲。”
“吳太監那里,我可以補償,但我要知道他是如何馴養小夜。”夜天凌不相信小夜會無緣無故的傷人。
“吳太監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事到此為止。”正德帝說道,
“親事的事,我可以不賜婚,但你母親那里,你要自己去說服。”正德帝說道。
“舅舅不是一直擔心我和母親之間關系越來越疏遠嗎?這親事如果我自己去拒絕,我和母親的矛盾不就更深了嗎?”夜天凌知道自己去說,他母親也不會輕易答應他的要求,所以不如把這事推到舅舅身上。
“……”正德帝還真沒法反駁。
“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你母親?”正德帝也不想應付一把年紀還滿腦子戀愛又哭哭啼啼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