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碗魚不知道這是夢魘對她的試探，還是真的想讓韓詩雨來當這個新醫院的院長。
這所醫院，消耗了大量的四環資源。
可以說是四環在盧小甜手中步入新時代的標志之一。
在她想來，這樣的地方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由呂落的人把持才對。
“我還是覺得這樣的地方太過重要了，交給圓環的人，我不太放心。”
“碗魚，你現在對呂落的意見很大啊？
是因為他沒有幫你報仇嗎？”
“額？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
秦碗魚否認了夢魘的說法，她覺得她確實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
可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韓詩雨其實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員。
“韓詩雨的能力可不僅僅是一名教會成員，她在東環大學還存在的時候，就是那里的教授了。
醫學和藥劑學雙教授，這樣的人才，即使是超凡之力從這一刻徹底消失，她的身份地位都不會有什么改變。
我們掌握了四環，就要吸收足夠的人才。
不管她是呂落的女人，又或者在外的其他陣營，只要有能力勝任。
我都愿意給他們一個機會，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你操勞的事情太多了，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
童怨的事情不怪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選擇。
童怨是個很固執的家伙，她不愿意做出自我改變，那么她被淘汰，幾乎是必然的。”
夢魘的話有些無情，不過秦碗魚很清楚她說的是事實。
童怨實在太固執了，她始終固執地認為自己是一個異種，始終不愿意做出改變。
在夢魘集團集體向人類形態發展的時候，她依舊不愿意適應人類的節奏和生活。
這樣的狀態，淘汰只是時間的問題，也可以說是一種必然。
“那這樣吧，我現在去通知韓詩雨，順便把醫院的相關信息告訴她。”
秦碗魚還是拒絕了夢魘讓她休息的要求，或許只有持續地工作，可以讓她的精神麻痹一些。
讓她不用再去想那些她不想回憶的事情。
在秦碗魚的心里，或許那曾經的一切都是屬于她的，但這一切，都因為一個插曲而改變了。
她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現在的她除了工作，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看著離開的秦碗魚，盧小甜微微搖頭，這種狀態是沒有辦法突破的。
秦碗魚雖然已經達到了6階，但如果心態上不能夠轉變，那她未來的成就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呂落啊呂落，你對我部下的影響還真是夠大的。”
在秦碗魚離開之后，楊麗雅推門進來。
幾年不見，楊麗雅比之前更加成熟，身材也要比以往豐滿了一些。
在夢魘的幫助下，她已經突破7階，是四環夢魘集團名副其實的第二戰力。
“楊阿姨來了，喝點什么？”
盧小甜十分禮貌地起身，楊麗雅是重要的部下，和自己的父親母親也有著極大的關系。
更是狩獵人團隊的重要掌控人，夢魘對她自然是要客氣一些的。
楊麗雅笑了笑，她和盧小甜的關系要比其他人認知中更加親密一些。
“好了，都到這里了還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不感覺累嗎？”
“哎呀呀，被阿姨說了啊，要被執行代理母親的責任了嗎？
會不會被鞋底毆打？”
“在四環，還有人是你的對手嗎？”
楊麗雅這么一說，夢魘下意識地就想要提諾亞，可想了想之后卻搖搖頭：
“是啊，諾亞已經不在了，呂落也不在了。”
“呂落……”楊麗雅的目光中帶著回憶。
那個年輕的人男人，真的給了她很深刻的印象，天賦卓絕，實力強大，并且思維敏捷。
做事有條有理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他了。
在某種程度上，呂落是真正的全面型強者，比夢魘更加全面。
“他們現在都在墻外嗎？”
“是啊，都在墻外。”夢魘的目光微微閃爍，似乎對于墻外也有著那么一絲絲的好奇。
“既然他們都可以去墻外，那你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去呢？”
“墻外啊，當然是可以去的。
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把廢土聯盟徹底解決。
我需要一個完整的廢土聯盟作為我的后盾和基地，這樣，才有資格去和那些帝國的強者角逐。”
楊麗雅點點頭，夢魘的心中還是有很多仇恨。
雖然仇恨很多時候不利于一個人心態的健康，但仇恨確實是實力增長最好的催化劑。
而且廢土聯盟，也該變天了。
“墻內的情況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的圣輝能力失去已經超過了2年時間，至今都沒有恢復。
那些主修圣輝的教會7階，現在基本上在想辦法修行別的能量體系。
他們雖然境界還在，但7階的能量卻已經徹底缺失。
現在的黎明教會，幾乎是廢土聯盟成立以來最為虛弱的時刻。
所以，你準備動手了嗎？”
關于黎明教會內部的事情，他們調查了很久。
之前教會一直都藏得很死，一直到內環議會在前不久和教會發生了一次沖突。
當所有人都以為教會會狠狠教訓一下議會時，教會卻出人意料的慫了。
這個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教會的普通成員的圣輝流失，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過圣輝缺失對高階超凡者的影響有多少，誰也說不清楚。
之前教會也和議會發生過，但那個時候代理教宗駱丹出手，力挽狂瀾。
震懾了議會的同時，也徹底馴服了黎明教會那段時間不聽話的聲音。
在那之后，質疑黎明教會的聲音就少了很多。
畢竟教會曾經的體量擺在那里，正常人是不會，也不可能拿教會來開玩笑的。
議會的7階數量，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超過了教會，但這么多年來一直被教會壓制，也不是沒道理的。
在駱丹出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內環不來找夢魘的麻煩，夢魘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養生息，派發功法，研究序列覺醒，讓四環穩定和強大起來。
直到一個多月以前，內環議會再次和教會爆發了沖突。
這次的沖突很突兀，楊麗雅甚至覺得，這應該是議會對教會的一次試探。
他們在四環，有高墻的隔絕，自然不清楚內環里發生了什么。
但同樣生活在內環的教會與議會之間，就不那么好說了。
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哪能有什么永恒的秘密？
只要有足夠的籌碼，沒有什么人是不能夠出賣的，至少大部分人是這樣。
而這次沖突，就是源自于教會內部的一次信息泄露。
沒有了圣輝的教會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教眾了。
圣輝都沒有了，他們信仰什么？
聽主教吹牛逼嗎？主教沒有了圣輝，能不能打得過教徒還不一定呢。
在這種環境下，黎明教會出現變故，幾乎是必然的。
而議會的這次試探，也得到了豐碩的成果。
“你是說，如今的教會已經徹底失去了圣輝？”
“沒錯，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一個猜測那么簡單了，而是事實。
在失去黎明圓盤之后，教會的高手就算還能夠保存一定的實力，兩年的時間，也應該消耗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們現在應該處于一個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態。”
楊麗雅說著說著，有些興奮。
她其實和夢魘一樣，也想要徹底推翻內環的統治。
雖然說這幾年內環對四環已經沒有什么統治了，但記憶中的那些過往，還有四環的歷史，犧牲的同伴，她都不會忘卻。
她要為盧迪報仇，而復仇的對象，就是內環。
“如果教會徹底衰弱了，那你猜，議會和他們會不會發生內戰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高墻的存在，讓信息很難流轉出來。
我剛才說的這些消息，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手消息了，而是十幾天以前的。
現在的內環太封閉了，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從里面得到第一手消息。
也許他們現在已經發生了內戰也說不定。”
楊麗雅開玩笑似的說著，不過盧小甜卻沒笑，反而沉思起來。
似乎在考慮這個時候對內環發動進攻的可能性。
情報的缺失讓他們像無頭蒼蠅，思索了一陣子之后，盧小甜還是決定不要輕舉妄動。
既然有了想法，那就先進行偵查系列的行動吧。
“先想辦法派人去監視一下內環，讓覺醒的偵查系序列者去。
養了那么久，他們也應該發揮一點作用了。”
“是。”楊麗雅一邊答應，一邊眼睛微微發光。
因為她知道夢魘的命令是一個信號，如果內環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了，那他們必然會對內環發動進攻。
也許……他們距離真正的統一已經不遠了。
“盧迪，不知道你在天上能不能看到這一天的到來。”
另一邊，秦碗魚已經帶著盧小甜的指令，以及一大堆文件來到了韓詩雨的住處。
既然夢魘讓韓詩雨來做四環新醫院的院長，那她作為助理，自然要全心全意地幫盧小甜辦好這件事情。
“韓教授？韓教授？”
秦碗魚喊了幾聲，并沒有人回應她。
“不在家嗎？還是出去了？”
正當秦碗魚奇怪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房間里傳來了一些響動。
好像是桌椅碰撞的聲音，還有一些悶哼聲。
“韓教授！出事了？”
秦碗魚推了一下門，卻發現房門并沒有鎖，她直接打開了大門，快速地朝里面走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奇怪。
不斷的啊啊嗯嗯，讓秦碗魚面紅耳赤起來。
“這里面……是在？”
秦碗魚大概知道了此時里面正在做些什么，不過韓詩雨是呂落的女人啊！
即使韓詩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呂落了，可在沒有分手的情況下……
這件事情，如果呂落知道了怎么辦？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不管怎么說，我這個時候都應該做點什么！”
雖然嘴上說對呂落的事情漠不關心，但秦碗魚的實際表現卻不是這樣的。
她對于呂落和呂落身邊的人，總是有些莫名的關注。
就像現在一樣。
“外面來人了！”韓詩雨掛在呂落的身上，媚眼如絲。
兩年多的時間，說心里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不過韓詩雨和呂落都沒有多說什么。
呂落不是沒有邀請過韓詩雨去帝國，但韓詩雨拒絕了。
她的理由和呂落大哥呂陽其實差不多，廢土聯盟，是他們的家鄉啊。
他們留在自己的家鄉，建設自己的家鄉，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韓詩雨不像齊心竹，齊心竹是時時刻刻都依附在呂落左右的。
她把全身心都放在了呂落身上，自然不會有什么心態的變化，也不會拒絕和呂落前往帝國。
而韓詩雨則不一樣，比起齊心竹，她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更加有主見一些。
她有著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并且正在為之而努力。
呂落沒有自大到去否定一個正面并且努力的人。
即使他的實力已經超過韓詩雨很多了，他也不會去那么做。
“來就來吧，正好可以震懾一下宵小。”
“切，誰還不知道你心里的那點心思。”
房門被人撞開，秦碗魚破門而入。
“韓教授，不管怎么說，你應該……
額，呂落？”
看著正在扭動的兩人，秦碗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是應該慶幸嗎？
慶幸韓詩雨沒有出軌，呂落沒有被人戴綠帽子？
還是該難過？
兩年多時間，自己遇到呂落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他在和其他的女人啪啪啪？
“你們……不應該，這樣！”
秦碗魚說完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韓詩雨眉頭上挑了一下，背過身子看向呂落：
“她來找我，應該是有事情的，可能是夢魘的要求或命令，我們不需要接待一下嗎？”
“沒有那個必要，如果真的有事，她不會離開太遠的。
我們繼續好了。”
呂落索吻，韓詩雨也熱烈地回應。
她纖細的腰肢和曼妙的臀部產生了強烈的反差，也給了呂落很大的視覺沖擊。
這種沖擊可要比齊心竹和呆毛強烈多了。
可惜的是從這個角度看不到正面。
算了，晚上繼續吧，白天在辦公室里還是太不方便了。
此時的韓詩雨身上還掛著平日里工作穿的小西裝。
她本來想脫掉的，可惜呂落不讓。
制服誘惑什么的，本來就是大眾XP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