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知:、、、、、、、、、
“這股力量!”
“你是什么東西?”
這龍爪不是實質性的龍的爪子,它就像是寰宇,又似混沌與秩序,真理與魔法的確切具現,說不清道不明,也沒有大小、強弱,唯一給人的感覺,唯有不可與之敵。
薩扎格憑依著哈爾斯方能顯現于世,但它此時卻被奇跡之龍抓在手中,身體正在崩潰,無論是哈爾斯的,還是它的。
“又是突然冒出來的家伙嗎?”
薩扎格明明身處逆境,卻依舊自言自語,侃侃而談:“以前可沒有你啊,第二魔女?可你好像沒有別人的東西,真是奇怪。”
“吼!!”
奇跡之龍的咆哮如同在虛空中響徹,它很憤怒,而在怒火之中,白洛還感受到了她的驚懼。
不是自身害怕,而是擔憂和自責。
就像是孩子差點被人販子拐走的父母,那種差一點的驚恐,這便是白洛從奇跡之龍身上體會到的恐懼。
薩扎格的降臨,或許連奇跡之龍都沒有預料到,而讓它如此靠近白洛,一如刺客、殺手、歹徒拿著刀槍,將其抵在了白洛的腦門上、心口前。
“嘣!!”
奇跡之龍沒有給薩扎格多廢話的機會,她一爪子握緊,薩扎格的身軀直接被捏爆,化為烏有。
“呵呵呵呵。”
薩扎格的聲音徐徐傳來:“你也是我的了。”
然而,一縷縷黑色的絲線,好似黏液般的東西卻從龍爪的手指縫隙中溢出,它們就像是活物一般,想要覆蓋在龍爪之上,似乎是想要將奇跡之龍吞噬!
“可笑!”
但,沒有用,因為僅僅剎那,這些漆黑淤泥便感受到了雙方的差距。
“哦?”
薩扎格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因為它沒能吞噬對方,反而反過來被她給吞噬了:“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在奇跡之龍面前,任何力量都沒有意義,因為她直指萬物的根源和本質。
什么不死、不滅、無敵、重生、不朽、吞噬、復制、掠奪等等等等。
這些力量在奇跡之龍眼里,僅僅只是‘力量’的表現,而它看到的,是力量本身,即‘你會什么’‘你能做到哪些事’‘你在做什么’。
不管是摧毀一座房屋,還是毀滅宇宙,亦或是毀滅無數個宇宙,只要你的概念想法里用的是‘毀滅’,那就只是毀滅。
同理的,一個細胞,跟無數細胞構成的人,與無數人構成的社會,這些也沒有區別。
小和大,少和多,弱和強,個體亦或群體。
奇跡之龍可以將一切復雜的變成最簡單的,將最簡單的,變成毫無意義的東西,甚至是讓它們不復存在也是輕而易舉。
單純論力量,就是巔峰時期的女王也不敢輕易招惹她。
而這,才是連白洛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強大的超越了幾乎所有奇跡的終極奇跡生物————奇跡之龍!
“我承認,你能殺死我,單純以力量論,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你如何消滅,已經被消滅的東西呢?”
話音落下,薩扎格突然憑空出現在了白洛前方不遠處,他還是奪取了哈爾斯時的姿態,身上完全沒有被奇跡之龍毀滅過的痕跡。
“有點麻煩。”
白洛腦海中響起了一個非常悅耳的女子的聲音,他連忙反問道:“龍?”
“電子邊疆把門打開了,必須想辦法把門給堵上!”
白洛不明白奇跡之龍的意思,她立刻說道:“讓亞提安想辦法,在那之前,我會一直將其困住!”
于是,只見奇跡之龍再次抓住了薩扎格,并且又一次輕而易舉的將其滅殺。
可是沒有用,薩扎格又回來了,仿佛殺不死一般。
“不是殺不死,而是殺死了,消滅了,”師姐說:“但它又回來了。”
可現在,她遇到了一個問題。
奇跡之龍能夠摧毀薩扎格,無論是一次,還是一百萬次,都非常的容易。
可就像是抽刀斷水,你的確斬斷了現下的水,但水流無法斷絕,是因為水流的背后有一片汪洋大海。
“簡單來說,就是它的本體不在這里,奇跡之龍無法消滅它的本體,這使得它無論多少次,都可以從那道縫隙中,讓本體擠進來一些。”
如此,無休無止,除非奇跡之龍能夠過去,親自打敗薩扎格的本尊,否則薩扎格就會像是噩夢一般,永遠纏繞在奇跡世界之上,直到永恒。
可問題是,先不說他們能否找到薩扎格的本體,就算真的找到了,奇跡之龍和女王,真的可以打敗它嗎?
“薩扎格是超脫了的邪神,它是‘萬物歸一’的象征。”
師姐解釋道:“古老時代,它被稱作‘萬色的混沌’‘永恒的扭曲主宰’,雅根人為了對抗它,毀滅了所有的世界,然后打造了黎光,創造出‘不存在薩扎格’的世界,這才將其徹底消滅。”
是的,薩扎格理論上已經‘死’了,它不存在于任何一個已知的世界之中。
隨著‘有’薩扎格的世界被全部摧毀、湮滅,‘沒有’薩扎格的世界,才是白洛等人所處的家園。
“這家伙有那么變態?!”
白洛本以為對方就是個觸手怪,可聽師姐這么一說,需要毀滅全世界才能消滅的怪物,這得強大到什么地步?
“薩扎格正在扎根,它在把自己的存在,載入到奇跡世界之中。”
電子邊疆為了報復老叔和白洛等人,不惜用洪流之力,給薩扎格開啟了一道大門,讓其從‘不復存在’的世界里,得以降臨。
“一旦讓其降臨,”師姐:“唯一消滅的它的辦法,就是重復一次雅根人的業孽,毀滅全世界,再以黎光創世!”
所以,理論上黃昏可以克制、消滅薩扎格。
或者說,黃昏存在的意義之一,便是消滅與薩扎格類似、等同的可怕怪物,它是滅世之劍,卻也是守護存在的神器!
“一次,一萬次,無數次。”
“我已經被你殺了幾次?”
“無所謂吧,我本就從虛無中來,時間對我沒有意義,”薩扎格:“我也不怕痛苦和折磨,它們反而讓我覺得愉悅,快樂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