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知:、、、、、、、、、
漆黑的夜里,海上風平浪靜。
3艘中型漁船,以及8艘小型漁船正停泊在一座小島上,它們屬于同一支捕魚隊,約定在這座島嶼附近匯合,然后回鄉。
“你們那邊的收獲怎么樣?”
“八成。”
儲存率高達八成,幾乎是滿載而歸了。
至于剩下的兩成空間,一是為了船只的安全,不能過滿。
二也是為了在回航的途中,可以再下幾網,沒準能夠發現了什么珍惜的魚群。
“你那邊呢?”
篝火搖曳,在島上補充了足夠的淡水后,接下來的五六日航程,就成了悠閑的度假。
不過,沒人真把這幾天當假日。
畢竟他們還有家室,海上的風景再美,再自由,可看多了一樣會膩。
沒有出過海的人,永遠無法理解幾個月的千篇一律是多么的無趣和壓抑。
那些無法習慣的人,怕是一個星期便會哭喊著想要回家去。
好在,漁民們還有豐收的喜悅。
一想到將船上的海鮮販賣出去,換取錢財后,為家人,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幾乎每個漁民、船員的臉上都隱隱帶著笑意。
這里是蔚藍公國,跟鐵鷹不同,蔚藍是個很注重民生發展的國家。
蔚藍三公對待子民,并不像鐵鷹七王(諸侯王)那樣苛刻。
事實上,鐵鷹王國本身屬于分封制,一共七塊領地,各為自治。
很多地方可能就是隔著一條河,法律就截然不同。
而在七位諸侯王中,鐵鷹王因為當年推翻了亞頓王國的統治,從而被推舉為王國領袖。
就老叔跟白洛提及過的,在鐵鷹七王中,有五位奇跡之主對待平民極為惡劣,其中就包含鐵鷹王和荊棘伯爵。
前者是不把凡人當人看,而后者,那就是個超級宅男,根本不管事。
荊棘伯爵將領地中的一應大小事務,全部交給那些利欲熏心、尸位素餐的達官顯貴負責。
荊棘領那么烏煙瘴氣,多在于荊棘伯爵的放縱,以及權貴的肆無忌憚。
除此之外,白樺樹之主的領地更是宛若人間煉獄。
連老叔都不愿跟白洛提及,只說他絕對不會想知道那個地方有多么恐怖。
當然,鐵鷹七王也并非都是昏庸之輩。
女侯爵獲得奇跡4000多年,她所打造出的永恒之都,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拉斯維加斯。
可以這么說,鐵鷹王國的GDP,百分之八十都是她貢獻的。
還有大公爵,一位實力強大無比,獲得奇跡超過800年的強者,也是大陸東部,那座群島國家‘璀璨公國’不敢貿然進犯鐵鷹的主要原因。
只是,大公爵實力雖強,但終歸只有一人。
是的,這個人,沒有奇跡子民,麾下也無奇跡大軍。
大公爵所擁有的,是區區不到20萬的普通領民。
在人均領民過百萬,甚至近千萬的鐵鷹王國的眾多領主中,大公爵絕對是異類中的異類。
然而,并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么大公爵不培養自己的班底。
“幸好我們是蔚藍人。”
“是啊是啊。”
“為蔚藍干杯!”
“敬蔚藍!”
蔚藍人對自己的國家有著很強的歸屬感,蔚藍三公五百年來的努力,并沒有白費,他們真的把這個國家,建設成了海上的樂園。
“嘣!!!”
正在眾人在島嶼上把酒言歡的時候,遠方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聲響。
“怎么回事?”
漁民們立刻起身,看向遠方。
下一刻,他們看到了人生中最為恐怖的景象,只見一個個巨大無比、形態各異的海怪,正從海底沖出,然后朝著這座島嶼,快速涌來。
“是海怪!”
“不,不可能的!”
“現在是晴天,晴天怎么會有海怪?!”
“為什么會這樣?!”
蔚藍公國雖然用奇跡,給人民帶來了優質的生活,但在奇跡的維護上,依舊采取了愚民手段。
隱瞞大部分人,只將秘密告訴被挑選出來,能夠適應奇跡之力的奇跡子民。
這也意味著,很多時候,一旦有凡人看到了奇跡之戰,下場注定悲慘。
“轟隆!”
血盆大口從海底沖天而起,將一艘船攔腰咬斷。
數十米長的身軀,帶有觸手的恐怖口器,那是一條好似博比特蟲般的海怪。
“嘣嘣嘣!”
似乎是覺得船只不夠美味,有著無數肢節的蜈蚣般的海怪朝著海岸襲來。
所過之處,礁石、沙灘、地面,只留下無數被千萬蟲足撕裂的痕跡。
“啊!!”
“救命!”
“噌噌噌!”
一只宛若螃蟹般的巨大海怪,揮舞著六把鋒利的刀刃,眨眼間便將海島上的眾人,連帶著樹木、森林、巨石一起,切成碎片。
“哈哈哈,活人,是活人的味道。”
一群模樣猙獰,長著腮幫、鱗片,身上布滿貝殼、藤壺的海盜從海底涌向了沙灘。
他們大笑著,瘋狂的將那些漁民殺死,又將火焰熄滅,似乎非常討厭這種發熱又發光的東西。
“怪物!救,救我,啊!!”
一個漁民被一直腦袋好似章魚般的怪物撲倒在地,它一口漁民的上半身吞下,吸吮著,仿佛是在品嘗一根美味的棒冰。
“骯臟。”
正在這時,一條銀藍色,好似電弧般的繩索從天而降,它自黑暗中躥出,直撲章魚怪人。
“啊!!!”
章魚怪人痛苦哀嚎,銀藍長鞭打在他身上,擊打之處,不僅皮開肉綻,更是隱隱變得焦黑,好似被烙鐵狠狠碾過一般。
“嘔。”
“噗嚕嚕。”
章魚怪人吃痛,連忙后撤,漁民也被它吐出。
可看著那滿身黏液,甚至腦袋都被尖銳口器貫穿的慘烈模樣,饒是來人都差點沒吐出來。
“真是有夠惡心的,都是奇跡子民,就這?”
月光灑落,仿佛舞臺上的燈光,將森林邊緣照亮。
而不知何時,十多個身披銀色披風,身邊佇立著彩色巨鷹的男女正注視著海岸上的海怪與怪人們。
他們的最前方,站著一位手持巨大騎槍,頭戴羽翼軍盔的高挑女子。
她環顧四周,看著一地的血肉模糊,以及海面上漂浮著的尸體與死去的海魚,臉色越發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