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出現在河道上。
飛行員控制著直升機打開艙門,放下加長版的云梯。
牧清和顏殊在云梯末端站穩。
主動往上收的云梯,帶動兩人慢慢離開地面。
牧清抬頭,看著逐漸向自己靠近的直升機艙門。
“大王!”顏殊忽然高喊了一句,激動的拍著牧清。
只見大王快速的從林子里跑出來。
在樹枝間快速的連續跳躍,好像想要趕上他們。
“等等,等一下。”牧清抬頭大聲喊道。
螺旋槳的聲音太大,飛行員似乎并沒有聽到牧清的喊話,云梯依然在緩慢的向上升。
“等等,停下來!”
再往上兩米,前面有一根相對粗壯的樹枝,自己和樹枝末端的距離大概在三米左右。
牧清一邊高聲喊著,一邊不斷的觀察周圍。
屏息等了幾秒鐘。
忽然松開了云梯,縱身往前一跳。
“牧清!你干嗎!?”顏殊大聲喊道。
跳躍的距離比自己想像的更遠一些,牧清掛到了樹枝的中末端。
樹枝很粗,完全能夠支撐他的體重。
牧清回頭,笑著向顏殊做了一個OK的動作。
然后快速的從樹上下去。
“喵!”
大王尖銳的喵了一聲,從另外一棵樹的樹枝上,徑直跳進的牧清的懷里。
激動的用腦門蹭著牧清的下巴。
臥槽!這一人一貓太有戲了吧?
這也太危險了,飛行員為什么不配合一下。
你去開飛機試試,聽得見就有鬼了。
咳咳,我想說,殊爺為什么不給他打電話。
殊爺:我也沒想到這批這么虎啊,直接就給我跳了。
還是大王太矯情,直接跟著走就好了。
畢竟是要放棄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還不能讓喵多考慮一下嘛。
牧清忽然跳走。
專注于控制直升機的飛行員終于注意到了這邊。
控制著直升機重新靠近河道,把云梯向下放行。
沒有貓背包,大王面對轟轟作響的直升機顯得有點方。
牧清把它藏進外套里,只留下一個小腦袋從領口的位置伸出來。
重新過去,在云梯上站好。
“我的小貓貓欸,你戲咋這多。”顏殊笑瞇瞇的摸了摸大王伸出來的小腦袋。
然后哼哼的瞪了牧清一眼。
“嘿嘿,那里...距離又不遠,是吧?”牧清訕訕的笑道。
“這次就算了,下次至少應該提前說一下。”
顏殊輕哼了一聲。
“好好好,我記住了。”牧清笑著說道。
云梯收到了機艙的頂部。
顏殊先抓著邊上的扶手上去,然后從牧清衣領里把大王拎出來,放進一邊的貓背包里。
牧清進入。
云梯完全收好,機艙門關上。
螺旋槳旋轉的速度加快,帶動著飛機向前飛去。
飛機剛剛挺穩。
已經等候許久的老司機拉上牧清和顏殊,上車,直接往公司開去。
“徐立明到底找我什么事啊?這么著急,也不讓回去換個衣服。”
牧清把大王從貓背包里抱出來,摸著后腦問道。
“不是找你,是找殊爺。”
“什么?!!!!!”
“哎喲喂,你這么大聲干什么?”
“還好這路上的車不多。”老司機被牧清嚇了一跳,趕緊把打歪的方向盤正回來。
“咳咳,不好意思,他找顏殊干嘛?”
牧清清了清嗓子,陪著笑臉問道。
“當然是公事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剛進辦公室,徐立明一個順手就把牧清推了出來。
和顏殊隔著一個辦公桌坐著,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過了一會,徐立明從辦公桌的抽屜里,給顏殊拿了一個文件出來。
“牧爺,你讓讓。”小助理端著茶盤喊道。
“哦,哦。”
牧清回過神,往邊上站了一點。
徐立明的辦公室格調不錯,用的是全玻璃隔斷,不管站在哪個位置都能看的明明白白。
“欸欸欸,他們聊什么呢。”
看小助理出來了,牧清一把拉住她問道。
小助理的眼神快速的往左右瞟了一圈,小聲的說道:“就是下周你要去的地方。”
“去哪?”牧清好奇的追問。
“那我可不能告訴你,這就關系到我的飯碗了。”小助理說完,俏皮的沖牧清眨眨眼。
甩著茶盤往茶水間走了。
“戚,我還以為有什么稀奇的。”
“這誰家做的玻璃質量這么好,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牧清說著,從邊上空著的工位拉出一條椅子來。
看著別人的直播,時不時抬頭看看不知道在密謀什么的兩人。
一份資料看完。
徐立明又給顏殊拿出里另一份都是圖片的,看起來好像正在給顏殊講解什么。
顏殊點頭附和,時不時我捂嘴偷笑。
四五十分鐘之后,辦公室的門才被打開。
“哎喲,我的牧爺唉!”徐立明說著,伸手就準備給牧清來個大大的擁抱。
熱情的擁抱,在靠近牧清半米處停滯下來。
“我天,你這身上的汗味可夠大的了。”
“你這就去了兩天而已,怎么跟去了兩年一樣?”
徐立明放下手臂,語帶嫌棄的說道。
“我也不想了,還不是你急著找...她?”牧清指著顏殊說道。
“公事,著急,沒辦法。”
“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啊,具體的行程剛才都和殊爺說好了。”
徐立明說完,風風火火的往前走。
“欸,你這回不帶我去豆沙直播那邊看人啦?”牧清揚聲問道。
“不用看,這回的挑戰者你熟得很。”
說完,電梯門關上,徐立明消失了。
“這大總監最近怎么回事?這么忙?”
“好像是臨時加了工作,時間上有些排不開,走吧,我們回去洗洗刷刷。”
“然后我們回家一趟,騰一個房間出來給大王用。”
顏殊說著,拉上牧清往外走。
牧清的父母經常不在家,顏殊的爸爸已經退休了,大王在城市里的新家,幾乎毫無爭議的選擇了顏殊這邊。
聽說這只借住的小貓咪要定居了。
顏軍把書房的書柜和藏書全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間。
家具能留的留,放不下的送人,送不出去的全都清理了扔出去。
回到家,顏殊對著空空如也的書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