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居然是獸皮大門,不錯也。”
顏殊過來,伸手摸了摸柔軟的山脊皮。
“擋風避雨,還能增加安全感。”
“就是這個山脊的皮毛還沒有完全弄干,要是上面的肉質氣息把野獸吸引過來,那就弄巧成拙了。”
野獸:我才不來。
感覺牧爺挺期待來一次弄巧成拙的。
都是肉啊,送肉上門來誰不期待。
等下真的吸引來狼群,就很魔幻。
牧爺:這么多狼,弄死又吃不完,不弄死它們又要吃我。
哎,好愁啊。
獨狼還好,真來一群的話還是有點懸的。
準備工作都做完,牧清也去背包里拿了一把烤肉出來。
兩人坐在火堆邊上。
吃著烤肉聊著天,等這小陶鍋里的水燒開。
“奇怪?這天還下不下雨了?”
天色逐漸黑下來。
顏殊抬頭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客機尾燈,忍不住質疑自己的知識體系,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出帶狀云會下雨,但是不一定就下在我們這個位置。”
“就是同一條街,街頭大暴雨,街尾大晴天的情況也不少見。”
“不下雨不是更好嘛?”
牧清往篝火堆里又加了一些木柴,把火加的再旺一點。
“那倒也是。”
顏殊回應著,俯身進入石洞,用睡袋把自己包裹起來。
牧清把東西全都收進石洞的一側。
進入石頭,把旁邊的木門移過來。
用力的將底部嵌進土里,再用石頭圍一下。
木門是斜著固定的。
外面的火光透過縫隙,依然可以照到石洞里面。
做好準備工作,牧清把自己的睡袋也包上,躺到顏殊的身邊。
“這種感覺好奇怪呀。”
昏暗中,顏殊開口說道。
“奇怪?為什么?”
“感覺自己好像一個結了繭的毛毛蟲,等著時機成熟了就可以從里面鉆出來。”
“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被人笑說像毛毛蟲。”
“嗯?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跳水的興奮情緒還沒有完全結束。
兩人都不覺得困。
就著微弱的火光,躺在石洞里閑聊著,不知不覺就聊了好久。
“該睡覺了吧?明天還要早起。”牧清提醒道。
“噓!”
顏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咔嗒!
石洞外,有樹枝被踩碎的聲音響起。
牧清透過木門的縫隙觀察到。
篝火堆已經完全熄滅了,風吹過,也只有零星的火光亮一下。
一聲輕輕的聲音響起。
很明顯。
是石洞外的野獸在觸碰擋著的石門。
“這邊。”
顏殊用手指了指木門底部,沒有被包上樹皮的位置。
“門縫”里,帶著細密絨毛且纖細的腳踝,以及...
“沒事了,睡覺吧。”
顏殊放松下來,重新躺回去。
又觸碰了幾下木門,在周邊溜達了一會,門外的客人塔塔塔著小步子走了。
第二天早上。
顏殊醒來以后,順帶就把牧清給叫醒了。
按照他的正常作息,等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
牧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伸手往上,按住木門的頂部,用力向外一推。
木門向后倒去,直直的炸響地面。
一直松鼠正在樹上發呆,被木門發出的響聲嚇的差點掉下樹。
一個呲溜,躍過幾棵大樹,消失在叢林當中。
牧清打開直播球飛高,匍匐著身體從石洞里出來。
把木門扶起來,立到一邊,開始觀察地面的腳印。
“你不是都知道是誰來敲門了嗎?怎么還在看?”顏殊跟著也出了石洞。
“知道歸知道,還是想確認一下。”
“確認了嗎?”
“你這里有三瓣腳印,明顯來自偶蹄目,我還是更傾向于是山麂,畢竟我們打到過。”牧清指著從地面的腳印說道。
這一片土之前被顏殊鏟過,留下的腳印非常明顯。
“而且還碰了碰門上的皮毛,可能以為是遇到了同類。”
“至于最后跑的那么快,可能以為是自己見鬼了,哈哈哈哈。”顏殊說完,忍不住大笑起來。
哦?還有這等趣事?
可能以為自己見鬼了,笑死了,哈哈哈。
我怎么覺得,是透過門縫發現了里面的牧爺和殊爺才跑的。
山麂過來一看,好家伙,是牧爺!趕緊跑。
講真,這兩位比鬼可怕多了。
鬼可能只是嚇嚇它,牧爺是真的會要麂命。
想象一下,你要是看到誰家門口掛著一張人皮,也跑的賊拉快了。
“我覺得你分析的很對。”牧清笑著回應了。
重新回到石洞里,把兩人的睡袋拿出來。
抖掉上面的樹葉,重新折好放回背包里。
從背包內袋拿出肉干遞了一些給顏殊。
打開裝著竹蟲的竹筒看了看。
“怎么樣?”顏殊正在生火。
看到牧清查看竹蟲,忍不住問道。
“好著呢,肥美又可愛。”牧清說著,再次把竹筒口塞好。
“那就好,這些都是我們的心意,要是死了的話...”
“那節目組就只能吃死蟲子了。”
顏殊壞笑著,拎上水瓶,到下方的河邊去取水。
節目組瑟瑟發抖。
死了都不放過,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你們說,節目組會不會被嚇得提前跑走不管他們了?
不要說出來,本來沒準備這么干的,這不是提醒他們了嗎?
節目組:謝謝提醒,再見!
飛機變四輪,四輪變三輪,哈哈哈。
顏殊把裝回來的水分別倒滿大小陶鍋,放到火堆上燒著。
牧清也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兩人坐在一邊吃完肉干。
等水都燒好,放涼,一人喝了一杯,剩下的重新裝回瓶子里。
澆滅火堆,背好東西,下山回到河邊。
“啊!看到對岸的山崖,還是很想再跳一次啊。”顏殊抬著頭,向往的看著對岸。
“回去了找個有跳水臺的游泳館唄。”
“那感覺能一樣嘛。”
牧清把架在一邊的木排拿下來,用藤蔓固定在岸邊的樹上。
拍了拍木排的中間,向顏殊說道:“上船,也帶你回家。”
“就這還船呢,這會連后面的斜頂都不做了。”顏殊吐槽了一句,做到木排的中間。
抓著木排兩側的褲帶把手,很快就掌握了平衡。
牧清隨后上去,坐在顏殊的身邊,用砍刀砍斷固定藤蔓。
失去限制的木排咻的一下,快速的往下游沖去。
“蕪湖!回家咯!”顏殊開心的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