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嫩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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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蚊子!”
顏殊停下腳步,再次伸手拍打繞著嗡嗡飛的蚊子。
順帶撓了撓被咬的的后脖子,咬著牙說道。
“奇怪,明明是距離并不遠的一個區域,怎么生物的差別會這么大?”
牧清有些不解。
自己的營地附近很少會出現蚊子。
從支流匯集到這片竹林前的大河之后,越往下,蚊子就越多。
在顏殊原來生活的營地,蚊子多的分分鐘能把人逼瘋。
“在你的營地生活了一段時間,我都忘了和蚊子斗智斗勇的歲月了。”
“你分到的地方,真算是一個風水寶地了。”
顏殊說著,砍下不遠處一棵芭蕉樹的葉片。
在地上扯了一根藤蔓,用芭蕉葉把頭包起來,拿藤蔓在頂上纏繞幾圈,扎好固定住。
您的好友妙蛙種子上線。
殊爺剛不戴這個的時候我不習慣,現在戴起來我又不習慣了。
還是牧爺那邊好啊,連個蚊子都沒有。
這也挺奇怪的。
回來了,回來了,我熟悉的殊爺。
這樣還是太白嫩了,還差一點草藥汁。
殊爺說過,萬物相生,萬物相克,有蚊子的地方總能找到幾樣驅蚊的草藥。
哈哈哈哈,這熟悉的背影。
“這棵芭蕉太小了,連個芭蕉芯都沒有。”
把腦袋包好,顏殊扒拉了一下芭蕉葉,決定放過它。
“野芭蕉生命力強,分布范圍廣,從這里一路過去肯定能找到不少。”
“走吧,啪!”
牧清一抬手,一只血囊滿的快要飛不動的蚊子被當場拍斃。
攤手一看,手掌上一攤鮮血。
“這樣不行,還是要先完成防護的工作。”
“被吸點血不算什么,重點是蚊子會傳播很多種疾病。”
顏殊放下背簍。
蹲著,用砍刀把地上的雜草清理干凈,裸露出一塊地面來。
隨手這下一根粗樹枝,挖出一個小小的土坑。
往土坑里倒點水,用樹枝攪和成稀泥。
用手挖了,均勻的在自己的臉,脖子,還有手上抹開。
抓了一大把在自己的手掌心上,抬頭從牧清一笑。
“呃...忽然又不認識了。”牧清微微一愣。
那種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感覺又回來了。
“嘻嘻,條件有限,就先這樣吧。”
“防蟲防曬一步到位,性價比可高了。”顏殊說笑著,把牧清涂成自己的同款。
做完簡單的防護,兩人繼續往山上走去。
蚊子在身邊嗡嗡嗡飛著。
皮膚的氣息被土壤包裹,很長一段時間都找不到突破口。
“終于要到山頂了,你說,會不會在山頂上就能看到公路了?”
正午的叢林非常炎熱,。
蟲子多的顏殊不敢拖掉外套,只能是不是用手抹抹臉。
把汗水和泥土暈在一起。
“要是這點距離,節目組才不會大費周章來套路我們。”
“我有一種預感,這條回去的路不會這么簡單的。”
“我都懷疑,他說的八十公里是不是直線距離。”牧清笑著回應道。
“我覺得你的懷疑很有道理。”顏殊點頭附和。
越靠近山頂,日照就越發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穿過山頂,到山的背陽面就會好得多,牧清和顏殊加快了腳步。
“成功登頂,哈哈...哈?”
最后一段,顏殊快步跑上前,正準備振臂高呼。
音調忽然直轉而下。
嘖嘖嘖,這是塊硬骨頭。
是要翻過前面這座山,然后繼續前行嗎?
我怎么感覺,光這一座山,就能翻一整天的樣子。
有水!有水!
現在不是有沒有水的問題,而是這個山怎么上?
這座山好高啊,換了是我,三天都不見得能到山頂。
果然不簡單,又被牧爺不幸言中。
“怎么聽你這動靜不太對?”
“每次跟你一起上山,山頂的另一邊都別有洞天的感覺。”
牧清隨后跟上,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笑不出來。
兩人即將要面對的,是一整片橫向的山脈。
山很高,比自己所在的位置還要高上一倍左右。
整片山脈的坡度非常陡峭,走起來并不輕松。
山體的樹木之間,裂出好幾道溪流,嘩嘩的往下流著水。
在底下的山坳處,溪流之間匯聚而成的小河隱匿在叢林中。
顏殊有些犯難的看看牧清。
牧清往下走了一些,選了一個背陽的位置。
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慢慢的喝著。
“我們從那里上去,怎么樣?”
喝完水,理了理思路,牧清把手指向了斜對面,一條干涸的河道上。
“不行。”顏殊直接否認了牧清的想法。
“這是最快的一條路。”牧清說道。
“但這不是一條好路,這背后隱藏的未知因素太多了。”
“已經進入雨季了,那邊的溪流全都開始往下泄水,而這條還是干的。”
“石頭下的地面有可能是濕潤的,腳底踩的石頭隨時有可能會往下掉,稍有不慎我們就會掉下去。”
“如果土層是完全干燥的,上方的石頭也有可能會掉下來。”
“嘭!隨便一個落石就有可能砸死人。”
顏殊指著一路而上大大小小的石頭,向牧清解釋道。
“不錯嘛,我們殊爺一到要命的時候就非常細心。”
牧清笑著,伸手想要去捏捏顏殊滿是泥巴的小臉。
顏殊拍掉牧清伸來的咸豬手,正色道;“我說認真的!”
我還以為那是條捷徑呢,路上都沒有植物擋路。
我也是,一路沿著河往上走多好。
山太陡了,如果不陡就真的是條好路。
節目組太坑了,就不能給條好路嗎?
可以繞過這座山嗎?
看著延綿無盡頭的樣子,想繞過去,不知道要多走多遠。
這應該是某一座山脈的支脈,繞路少則十幾公里,多的話就不好說了,幾百公里都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你說認真的。”
“我又不傻,也不會直接在河道中間走啊。”
“我們在河道兩側的林子里往上,空氣流通更加順暢,擋路的植被也會少一點。”
牧清抓住顏殊拍打自己的手,笑著解釋道。
“那哪里呢?”顏殊抬手,指向河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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