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天都快黑了,明天再去唄?!”
“我很快就回來。”
牧清揮揮手,一路往下跑到河邊。
河水已經沒過河堤上了岸,山腳下一部分植物被淹進水里。
“嚯,那天回到營地的時候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知道水流量上升了很多。”
“今天下來一看,這么多天的水位一點都沒下降,估計是上游又下雨了。”
水位上漲之后,河道變寬了很多。
已經完全超出自己能夠跳過的距離。
牧清把衣物脫下,掛到一旁的樹枝上。
順著水流的方向游到河對岸。
上岸,脫掉鞋子甩了甩水。
一邊往上走,一邊往四周打量著,砍了一棵粗細合適的小樹。
一端削尖,帶著往上走到大陷阱的位置。
用棍子往里面戳了戳。
牧爺在找什么?
找找有沒有獵物,比如上次那頭比殊爺還聰明的豬。
那只小野豬早兩天或者遲兩天都會被吃掉,只能說運氣是真的好。
放豬歸山易,抓豬入口難。
牧爺是準備把這個陷阱埋了,防止后面有別的小動物掉進去。
又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當初辛辛苦苦的挖,現在又辛辛苦苦的填。
牧清觀察了一圈。
先把周邊的樹枝和落葉都掃進去,然后用木棍撬著陷阱邊上的土層,把土弄到陷阱里。
陷阱的邊緣被不斷的向外延伸,越往外越淺。
最后,辛苦弄好的大陷阱,被牧清弄成一個帶著幅度的,稍微有些下陷的凹口。
在上面來回走動了幾趟,把土層踩實。
“好了,這樣,它就僅僅是一個不那么平坦的路而已了。”
牧清滿意的上去跳了幾下。
下山,過河,穿上干衣服,抓著濕掉的褲衩回到營地。
“這么快就填好了?”
牧清下山之后,顏殊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他去做什么了。
“嗯嗯,那個陷阱對野豬來說已經能出來了,小一點的動物還是會被困住的。”
牧清從床底下的背簍里拿出拖鞋。
把臟掉的鞋襪拿到門外沖洗干凈,捏干,架到山坡上。
溪螺煮好,架到床邊。
顏殊用竹條串著三只螃蟹在灶臺上烤。
牧清繼續完善明天出門要用的竹船。
吃過簡單的晚餐,升起防護用的篝火,洗漱結束。
牧清拿出鬧鐘,用袖子來回擦了一邊,把時間設置成第二天早上五點,把鬧鐘放到床邊。
“喲?”
顏殊看到了,發出一聲驚嘆。
“我們沒有時間中途休息了,想要在天黑前趕到那片竹林,大概就需要在這個點起來。”
牧清解釋著,把睡袋鋪好。
在庇護所的最后一個晚上。
牧清本來以為自己會興奮的睡不著,沒想到異常順利的沾床睡。
第二天鬧鐘按時發出尖銳的響聲時,他感覺自己明明剛剛睡著。
“咦?我還以為你會按掉鬧鐘,翻個身接著睡呢。”顏殊笑著調侃。
“你什么時候起的?”
牧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用手指擦掉哈欠帶來的淚液。
“剛剛,大概,前十分鐘吧。”
顏殊回應著,用打火石燃起火絨,把火絨和木柴一起放進灶臺里。
灶臺上,小陶鍋里已經裝好了水。
一天沒有食物還能忍,沒有水是真的不行。
牧清打開直播。
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到山坡上收回褲衩和鞋襪。
穿好衣服。
撿了一個樹枝,用鞋蹭了蹭地板,鄭重其事的寫下一個大大的1。
“小殊,你過來。”牧清招手。
“怎么了?”顏殊狐疑的過來。
“你抓著這個。”牧清把樹枝遞給她。
顏殊接過。
牧清把她拉過來,右手抓著顏殊的右手。
一起在1上劃了個/。
牧爺好有儀式感!
殊爺:什么儀式感,都是花架子。
哈哈哈哈,熟悉的拿錯劇本系列。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嗎?明天就沒的看了嗎?
節目組什么時候來接,他們怎么回去,有消息了嗎?
搖頭,搖頭,搖頭。
不會真的被忘了吧?哈哈哈。
“一百天,沒想到真的完成了。”顏殊被牧清感染了,忍不住搓著樹枝感慨道。
“回去以后,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牧清問道。
“吃火鍋!你呢?”
“陪你吃火鍋。”
“好主意,那你出錢,嘻嘻嘻。”
“你明明都是個富婆了,為什么還如此摳門。”
牧清無奈長嘆,拿出兩個背包,開始計劃這次出門應該帶什么。
“晚上還要睡覺,睡袋肯定是要帶走的,鬧鐘也要帶回去。”
“嗯...拖鞋也帶上吧,反正放著也不占地方。”
“弓箭,也要帶上,到了竹林沒準還能打獵。”
“這個...”
牧清拿出裝著見血封喉樹汁液的瓶子,想了想,也裝進了背包里。
“我要把陶鍋和陶杯也帶回去,留著做紀念!”正在燒水的顏殊回頭說道。
“鍋碗杯子肯定是帶的,晚上還要用。”
“那個陶鍋是有獎競猜的獎品,回去了還要寄給觀眾。”
“上次的臺風把要寄出去的鹿茸給吹沒了,頭疼。”
牧清念念叨叨著,蹲下來看床底下有沒有要帶的東西。
顏殊把燒好的熱水倒到竹碗里放涼,又接了一鍋水在灶臺上繼續燒。
哈哈哈哈,白猜了。
牧爺的鹿茸被變獎品了?誰拿的?什么時候的事?
是一個做衛浴的觀眾吧,不過現在也白搭了。
換個獎品好了,不是還有陶碗陶杯什么的。
雖然陶碗和陶杯也很有紀念意義,但還是覺得鹿茸更好。
純野生的,它補呀!
這個是真的補,你們看牧爺吃過之后,一天干到晚都不累的感覺。
“這簡單,拔幾根太極的毛替代一下唄。”
“鹿茸再難得好歹還是能買到的,哪有國寶的毛稀罕。”顏殊隨口就是一個餿主意。
“直播拔國寶毛,回去會有人請你喝茶的。”
“這位大佬可是實實在在的,少了一根毛都不行。”
牧清伸手搓了搓顏殊的頭發。
這么會有這么可愛的想法呢。
“等這壺水涼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然而...太極呢?”
“還有,我們怎么把它帶出去?”
顏殊攤手,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