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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它們愛吃哪種竹子?”
看得出牧清還是挺了解大熊貓的,顏殊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首先,新竹肯定是好吃的。”
“然后那種,竹節比較短的老竹,熊貓也會比較喜歡吃。”
“那種竹子雖然老了,但是口感還是偏脆的,比較容易咀嚼和消化。”
“長得細,竹節又長的是最不好吃的。”
牧清剝著芋頭的外皮解釋道。
“你怎么知道的?”顏殊脫口而出。
系統送的菜譜里學的。
想起當初在《竹子的一百種吃法》里看到給熊貓選竹子這一段時,牧清還默默的吐槽了幾句。
想不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這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牧清借著不算明亮的火光掩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向顏殊解釋道:“在書里看到過,有點意思就記住了。”
求書名,我也去買來看看。
別求了,真買來也不會看的,擺在書架上就假裝自己看過了。
哈哈哈,我買書都是拆開塑封,簽上名字和日期,完事。
心里想著有空就看起來。
人間真實。
牧爺這些奇奇怪怪的知識,不會都是書里看來的吧?
書中只有黃金屋,故人誠不欺我。
“這你都知道,不去養熊貓可惜了。”顏殊笑著說道。
“我也想啊,可惜學歷和專業都達不到要求。”
“要不回去我靠個專業對口的研究生,以后天天帶你去擼大熊貓寶寶?”
牧清吃著芋頭,含糊的問道。
“那誰陪我去浪跡天涯?”顏殊搖搖頭。
“嘿嘿。”
“咦?這湯不錯,難得喝到不苦,還有點清香的野菜湯。”
牧清笑了,低頭喝了一口湯,驚喜的說道。
“那下次多拔點,這個味道還挺特別的,我還擔心你不喜歡呢。”
顏殊說著,又給牧清裝了一碗湯。
“殊爺...”牧清忽然十分殷勤的看著顏殊。
“干嘛?”顏殊小心謹慎的回應。
正常情況下,牧清已經不這么稱呼自己了。
“殊爺”這種稱呼,就跟正常小情侶喊寶貝心肝之類的一個意思。
無事獻殷勤,絕對有問題。
“我的胃已經被你征服了。”牧清欠兮兮的說完,低頭喝了一口湯。
“你就直接說你現在已經成了我的舔狗不就得了。”顏殊端著碗,不以為意的說道。
“噗,咳咳咳,咳咳咳。”
牧清反應極快,捂著嘴快速的轉頭,才沒有把嘴里的湯全都噴到桌子上。
社會我殊哥,人狠話不多。
哈哈哈哈,每次牧爺主動撩妹,都會被無情的打壓。
殊爺:攻必須是我的。
而且是強攻。
舔,原諒我想歪了。
你們收斂一點,我已經無法直視很多詞了。
牧爺:我只是想夸你煮飯好吃啊,悲劇。
咳了好一會,牧清才緩和過來。
看著顏殊,憤憤不平道:“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不好意思,我下次會收斂點的。”顏殊憋著笑,重新給牧清裝了一碗湯。
“哎,做大佬的男人好難。”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也只能勉為其難把你收了。”
牧清瑤瑤頭,把手里的湯喝完。
拿起一塊芋頭繼續吃起來。
吃飽喝足,拿著砍刀繼續到竹林里去砍樹。
這片竹林看起來不大,真的要砍完還是非常難的,尤其是前一段時間剛剛長了不少新竹。
牧清放棄了那種口感稍好的老竹。
只把鮮嫩的新竹都砍了。
劈掉竹枝,把竹子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一部分放回二樓的房間去,另一部分被牧清隨意的扔在樹屋周圍的地上。
“為什么要這樣?”顏殊有些不解。
“第一部,我們要和對方取得最基礎的信任,讓它意識到我們并不會傷害它。”
“明天我們就在走廊上,不要生火,讓它可以放松的在營地里撿竹子吃。”
“需要讓它看得到我們,又保持一定的距離。”牧清說道。
“保持一定的距離?是怕嚇到它?”顏殊順著他的話猜想。
“不是怕嚇到它,是怕嚇到我們。”
“萬一這位大哥比較暴躁,上來就要拍我們咋辦?”
“我們倆才是弱勢群體,最重要的還是保證自己的安全。”牧清笑著打趣道。
“哈哈哈哈!神弱勢群體”
顏殊拍著牧清,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才吸著氣收斂住,向牧清問道:“那第二步呢?”
“等我們可以相對和平的在同一個區域活動了,就可以用從屋子里給它拿吃的,讓對方知道,我們這里有好吃的。”
“雖然它在竹林里也能找到竹子,但是我們提供的,口感會好的多。”
“沒有危險,又愿意分享食物給它,互相之間也就親近起來了。”
牧清指了指樓上屋子,說道。
“那我就可以擼熊了?這么簡單?”顏殊蒲扇著大眼睛,感覺手已經有點癢了。
“還不行。”牧清搖搖頭。
“哈?你這誘拐大熊貓行動到底有幾步?”
呲...
小陶鍋里燒著的開水呲出來了,顏殊趕忙跑過去,把陶鍋弄走。
“熊貓不比大王,你嘗試擼貓失敗了,大王最多跑走在警惕兩天,嘗試擼熊失敗后果有可能會很嚴重的。”
這點,牧清還是很謹慎的。
挑戰就剩幾天了,任務可以另外想辦法,冒險是絕對不行。
殊爺:你就直接說什么時候能摸吧?
你就直接說回去之前能不能擼的上吧?
能不能簡單點,按倒就是一頓擼。
前面的,這可是要命的主。
當初勾搭大王他也沒少計劃,就是大王好勾搭,沒幾天就勾搭上了。
又茍又復雜,這很牧爺。
“好吧,那請說你的第三步吧?”顏殊倒好了水,遞了一杯給牧清。
“沒有這兩步,沒有第三步了。”
“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
“等對方主動來觸碰我們,然后我們在順坡上熊摸上它。”
“千萬不能貿貿然的就上手去摸。”牧清聳聳肩。
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面前,這件事的主動權根本就不在自己手上。
“那還好,沒準這個團子有特別有靈性,直接就蹭上我了呢。”顏殊有些期待。
“順其自然,走吧,先回去睡覺。”
樹屋沒有足夠的水資源,兩人簡單洗漱一下,點了蠟燭上樓去。
“明天你要早點叫我起床,太遲我怕取不到水。”臨睡前,牧清向顏殊交代道。
顏殊點點頭。
兩人互相依偎著,很快就睡著了。
“牧,快起來。”
天還沒有大亮,牧清就被顏殊叫醒了。
“說是早點,你這也太早了吧?”牧清搓了搓眼睛,艱難的睜開,又很快耷拉回去。
“不是啊,樓下有動靜。”
顏殊壓低了聲音,語氣掩蓋不住的興奮。
“真的?”牧清也來了精神。
拉開睡袋,起床穿好衣服,順手打開直播。
兩人躡手躡腳的出門去。
昨天那只大熊貓果然在樓下,用熊掌拍著牧清的桌子,陶鍋陶碗什么的落了一地。
熊貓:嘿,這竹子長得有點特別。
小玩意長得挺別致是吧?讓我把你吃掉!
哈哈哈,牧爺這桌子該不會是用好吃的竹子做的吧?
它會不會踩到陶鍋啊,有點擔心。
這一腳下去,牧爺的心都碎了。
那可不,沒有現成的白蟻堆,燒陶多么的麻煩。
就算有白蟻堆,也是挺麻煩的。
牧清做的桌子比較矮,掉到地上的陶器倒是沒有碎。
這要再被熊貓踩上一腳,或者坐上一屁股,命運就基本到此為止了。
“你至少給我留...唔唔唔。”顏殊自顧自嘀咕著,忽然被牧清捂住了嘴巴。
“不要說出來!好的不靈壞的靈。”牧清小聲提醒。
幸運的是。
這種已經干掉的竹子,明顯沒有地上相對新鮮的竹子來的有吸引力。
玩了一會桌子之后,大熊貓就扭著屁股去一邊的空地上撿竹子吃了。
走的方向和陶鍋的位置向背,這一桌子的陶器幸運的躲過了一截。
“呼...”
“呼...”
牧清和顏殊面面四目相對,兩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晚上得把底下的東西都收起來才行。”顏殊在走廊上坐下,稍顯輕松的說道。
“昨天只想著不要留下食物了,誰知道它連桌子都要玩一下。”
牧清打開兔籠看了一眼,三只兔子各自趴在一個角落,看著還挺愜意。
昨天睡著以后不久,牧清忽然驚醒過來。
下樓把所有的食物都搬回了房間里,兔籠比較臭,就放在了走廊上。
樓下的大熊貓一點都不見外。
吃完了外面的竹子之后,十分淡定往樹屋里面走。
自然也注意到了上方的顏殊和牧清。
顏殊和牧清看著它,它也看著他們。
互相看了一會,大熊貓的前腿離開了地面,緊靠兩條后腿支撐的身體。
呈現出站立的狀態,抬頭看著牧清和顏殊。
“它這是想干嗎?”顏殊有些緊張。
“大概是,看不清站起來看看。”
“或者挑釁一下,看我們有沒有威脅吧。”牧清隨口猜測道。
“站著”看了一會,大熊貓的前腿放回地面,繼續悠哉的從地上撿起竹子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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