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大王明顯猶豫了,往顏殊的懷里靠了靠,蹭了蹭顏殊摸著它的手。
大王不肯?
顏殊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牧清一眼。
夏炎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耐心的等待著。
大王在顏殊手上蹭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慢慢的朝夏炎走去。
夏炎抱起大王,十分溫柔的摸了摸。
“那我帶它回去了,你們回去再聯系我吧。”
夏炎從上衣的內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顏殊。
“好。”
“那大王就麻煩您了,謝謝。”顏殊接過,神色鄭重的說道。
“殊爺這么個謝法,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夏炎笑著說道。
麻蛋!
牧清在心里暗罵一句。
不得不承認,這個夏炎還挺好看的。
“那回去了,我請您吃飯。”顏殊客套道。
“行,我也很喜歡海鮮粥。”
哇擦!這廝想干嘛?
這還不夠明顯?來跟牧爺搶老婆啊。
此子斷不可留!
這個獸醫大叔也很帥啊,我不堅定了嗚嗚嗚。
牧爺我也喜歡,獸醫大叔我也喜歡,然而他們都喜歡殊爺不喜歡我。
牧爺終于有競爭對手了,好激動,好想給獸醫大叔加油怎么辦?
你是真·黑粉。
“那我和牧爺一起,請您吃個大份的,他出錢!”
顏殊說著,起身摟住牧清的手臂。
“包個場,請您吃個夠。”牧清掛著官方笑。
撐死你個龜孫。
“殊爺的砍刀能不能接我一下?”夏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在那,不過牧爺的比較好用。”
“和他人一樣好用!”顏殊伸手指著桌子。
“我用你的就好。”
夏炎說著,先把大王遞給顏殊。
拿起砍刀,爬上門口的大樹。
他需要砍掉一些樹枝,才能把降落傘解救出來。
“你怎么知道我好用的?”
“你這樣說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誤會的,還是說,你這么急著想用一下啊?”
“這么帥的大叔,真的不考慮一下?”牧清心情大好,側過頭小聲問道。
呲...
顏殊臉上掛著笑,摟著牧清的手,暗搓搓的,用力的擰了一圈牧清手臂的內側。
牧清皺著臉齜牙咧嘴的,整就一苦主。
“我們下去吧,下面的小河邊才足夠開闊。”夏炎把降落傘隨手簡單的團在一起,看起來應該是不會收。
“走吧。”
牧清強顏歡笑,把手臂從顏殊的指尖解救出來,把顏殊的手抓在手里。
夏炎好像沒看見一樣,回營地里背上挎包,抱著降落傘往下走。
“你看這個獸醫,是不是很有三流電視劇里,那種舔狗男二的范兒?”
兩人牽著手走在后面,牧清貼著顏殊的耳朵,小聲的調侃。
顏殊看了牧清一眼,憋著笑點點頭。
“確實,不過我不喜歡舔狗。”
“我喜歡征服對方,或者...誘導對方來征服我。”顏殊飛了一個眼神。
牧清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麻蛋,早知道就應該堅持等顏殊主動開口的政策不動搖。
哎哎哎,你們兩個夠了啊。
大王:臨走還不忘給我塞一口狗糧。
大王:本寶寶還生病呢!你們還在這眉來眼去的。
看樣子獸醫大叔想挖墻腳有點難啊。
獸醫大叔,你倒是回頭看一眼啊。
想到接下來十天就沒有大王了,傷心。
節目組給大王開個賬號嘛,我要給大王打賞一百個貓罐頭。
到了河堤上。
向著下游走了兩公里,才看到停著的直升機。
這個地方,連山頂都沒法降落,只能尋找寬度合適的河堤。
夏炎先把降落傘和醫藥箱放進去,拿出一個包來,轉身向顏殊說道:“把大王給我吧。”
顏殊摸了摸大王毛茸茸的小腦袋和貓臉,把大王遞過去。
夏炎打開有一個圓形小窗口的包,準備把大王放進去。
“你不能抱著它嗎?”顏殊急切的問道。
“升高的過程和飛機發出的聲音,都有可能會驚嚇到它。”
“這樣一個可以看到外部環境,又帶著一點束縛的小空間,可以給大王一些安全感。”
“這后面有通氣的小孔,在里面并不會悶。”
“你放心,我會把它照顧的很好的。”
夏炎解釋著,把大王安置好。
牢牢的抱在自己懷里。
“別擔心,夏醫生是專業的。”
牧清摟著顏殊的肩膀安慰道。
這是一個毫無競爭力的競爭對手,牧清現在看夏炎,只覺得他有點悲催。
連稱呼都友好了不少。
“牧爺,啊呸!他說的對,你就放心吧。”夏炎向顏殊說道。
夏炎抱著大王進了機艙,機艙門緩緩的關上。
顏殊拉著牧清,往后退了好幾米。
夏炎好像在做準備,磨蹭了好一會,飛機才重新升空。
牧清把直播球飛高,一直等到幾乎看不見直升機才調回來。
“呼...”顏殊很是惆悵的長呼一口氣。
“這只是暫時的分別,而且對大王是最好的。”牧清安慰道。
“也不知道大王會不會習慣。”顏殊說道。
習慣肯定是不習慣,只不過沒有辦法。
這是要去救命的,不習慣也只能克服了。
原來貓也會生病的。
我家的貓上個月生病,花了我好幾千塊錢。
剛花三萬的飄過...
哇擦!默默地取消養貓的計劃。
“天天糾結著,到時候是帶大王回去,還是把他留下。”
“我們還在這呢,它就先回去了。”
“這就叫冥冥之中的宿命啊。”
牧清長嘆著,牽著顏殊往回走。
一早就被叫醒連口水都沒喝,之前一直擔憂著大王的情況沒有感覺。
這會事情都安排好了,牧清只覺得又渴又餓。
回到營地,顏殊開始生火燒水。
牧清把被雨水沖刷了一天一夜的鞋襪和內褲,重新沖洗了一遍,擰干,掛到太陽曬的到的位置去。
拿起另一個裝大米的竹筒搖了搖。
“我們煮頓米飯吃吧?今天天氣好,終于可以搞兩個小菜來配了。”牧清向顏殊詢問道。
“好啊,要先煮米湯。”
說到米飯,顏殊也覺得有點餓了。
“行,都這個點了,簡單吃點果子開始弄午飯好了。”
牧清說著,那大鍋到門外接了一點水,認真看了看。
“怎么了?”顏殊道。
“雨下的太久了,過了一夜了,這水里還是漂著東西的感覺。”
深色的陶鍋看著不真切,牧清起身去那礦泉水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