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四天,我們可以把營地再完善一下,然后就可以出門了吧?”
陶醉了一會,牧清回頭向顏殊問道。
看了看營地,已經很好了,其實真沒什么需要完善的了。
“不用,我們明天就可以出門了。”
“不能游泳,但是正常走動沒什么問題。”
“我們往上游走三天,然后就可以漂流回來了。”
“嘻嘻。”
顏殊搓搓手,比牧清還期待出去玩。
天天在營地不是吃就是喝,剩下的日子也太無聊了。
探索叢林什么的有意思多了,要不顏殊也不會翻山越嶺,從自己的營地找到主河道去。
“這么快?”
“嗯嗯。”
“不先去竹林嗎?”
“回來再去竹林唄,我們可以在竹林小住十天八天的,然后回到這里準備回去。”
“好,那我們準備一下,明天早點出發。”
“早點出發你起得來嘛...”顏殊斜著眼睛看牧清。
牧清挺直了腰板,從床底下的木頭堆里翻出鬧鐘,設置成早上六點,放到枕頭邊上。
啊這,我說怎么很久沒有看到鬧鐘了。
我還以為被牧爺收到背包里了,萬萬沒想到...
這一個鬧鐘可能值好幾萬呢,牧爺你就這么順手瞎扔。
牧爺現在是連裝模作樣都懶得了。
這就過分了啊。
牧爺:躺著就能賺錢,我為什么要起床?
“架勢做的這么大,我怕你明天按掉鬧鐘,翻個身就接著睡了。”
“還是我叫你吧。”顏殊笑著打趣道。
牧清訕訕。
這事還真不是沒做過。
“那我們今天做什么好呢?”
牧清在營地里左右看了看。
把木桶的底部和主體拿出來。
涂上去的松脂都已經干透了,看起來牢固程度還不出。
“就這么個水桶,從你說要做到現在都過了十幾天了。”
“今天應該把它做完了吧?”顏殊忍不住吐槽道。
“應該可以吧。”
牧清笑著拿出一個竹筒遞給顏殊,里面還剩下了一些松脂。
顏殊接過,十分默契的把灶臺里的火吹旺,用來融化已經凝固的松脂。
牧清把竹子圍好的,水桶的主體放到桌子上。
拿出已經弄好形狀的,圓形的水桶底部。
從上方放入,慢慢的往下調整。
牧清一點點,不斷的往下調整著作為水桶底的圓形木片。
最后,把木片完美的卡進之前修薄一些的位置。
從形狀上,一個不知道應該算竹子做的,還是算木頭做的水桶已經做好了。
“松脂好了嗎?”牧清大聲問道。
“已經開始融了,還要等一下。”
等待了一會,顏殊拿著竹筒過來。
牧清把水桶倒放著,用棕櫚毛刷細致的,把剩下的松脂全都刷上去。
力求一點縫隙都不要出現。
把弄好的水桶放在桌子上晾干。
牧清又刨出了兩根竹子,弄成竹條,拿著之前編的大圓盤繼續完善起來。
咦?這個東西還有用?
不懂,我一直以為這個就是用來做測量工具的。
難道不是嗎?
看牧爺這樣子,倒是有點想在編竹籃。
反正底部都弄好了,順手編個竹籃挺好的。
這水桶就做好了?行不行啊?
我覺得有點懸乎哎,就那么點松脂,裝了水真的不會崩掉嗎?
“牧爺,這個水桶這樣就行了?真的不會漏水?”
顏殊側頭看了看。
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就是覺得,這個水桶真的裝起水來,實用性可能有點問題。
“當然不行了。”
“我們收集的松脂不夠,竹子不夠厚,不能牢牢的固定住底下的木頭。”
“做個小小的水桶或者水瓢還好,這么大的肯定不行,沒幾下就崩了。”
“我也是弄到后面了,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牧清手里的竹片上下翻動著,把原本編的十分稀疏的大圓竹盤,重新編的又密又緊。
“啊?那不是白費功夫了。”
“不過呢,留著裝別的東西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唉,沒想到我們牧爺,也有滑鐵盧的時候啊?”
顏殊朝牧清唏噓了一句。
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怎么覺得你挺高興的?”牧清苦笑問道。
“嘻嘻,我還真的有點。”
“畢竟你太強了,好像什么都會做,偶爾失敗一次才顯得真實嘛。”
顏殊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小腿一晃一晃的。
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誰說我失敗了?”牧清說著,又抽了一根竹條在手里。
“你自己都說了,這個水桶會蹦的。”
“我直說這個用來做水桶不行,可沒說用來裝水不行。”
把拿到的竹條在圓盤上扣好,牧清捏了捏發酸的手掌。
端起一杯水來喝。
“啊?什么意思?”顏殊眨巴著眼睛,有點不明所以。
“這個水桶確實是有些問題的,但問題不是在于漏水,而是承重不行。”
“如果僅僅是用它來裝水,那還是可以的。”
“所以我要在水桶的外面,再編一個竹子做的提籃,把水桶套在里面。”
“這樣拎水的時候,只要拎外面這個提籃就可以了。”
“有這個籃子托著,就不用擔心水桶會崩了。”
“明白了吧,傻妞。”
牧清笑著,伸手搓了搓顏殊的頭發。
繼續把手里的大圓盤補滿,這是承重的主要部分,必須做的好一點。
Soga,牧爺反應好快啊。
這樣真的可以嗎?水桶就不會壞掉了。
這就相當于,你出去買菜的時候,一個塑料袋撐不住,老板又給你套了一個。
秒懂,感謝大佬解惑。
牧爺今天膽子很肥啊,居然敢叫殊爺傻妞。
然而還是不敢捏臉,哈哈哈。
說完快速低頭干活,也是慘慘的。
“哼。”
“大王,你看看這些,今天想吃什么?”
“自己抓的老鼠,還是野豬?”
顏殊哼了一句。
抱起過來蹭蹭的大王,到庇護所前頭去選吃的。
大王抖抖著胡須聞了聞,伸出小爪爪要抓烤老鼠當中最大的那只。
把大王放回小餐廳去,解下最大的一直老鼠給它。
給圓形的大竹盤子編好底部,用兩邊膝蓋夾住,往里擠一擠。
又伸手往下壓了壓。
支撐力相當的不錯。
把圓盤放在桌子上,牧清用竹條,繞著圓盤開始編上面的部分。
安排了大王的吃食,顏殊往大陶鍋里加了水燒著,解下一條野豬腿,開始準備午餐。
豬腿砍下一半,另一半掛回去。
把砍下來的豬腿對半劈開,放到陶鍋里試試。
放不下,又拿回菜板上,重新砍得小塊一些。
“這個豬腿加了鹽酸果和迷迭香,本身就帶了味道了,待會烤一下回溫就可以吃了。
“拿去煮湯味道可能會有點奇怪,而且等下木薯就煮不下了。”
“我看菇筒上有幾朵香芯菇長起來了,把香芯菇加進去煮木薯粥,待會再加上一點油渣就很香了。”
看顏殊來去搗鼓著。
牧清停下動作,開口提醒道。
顏殊還是比較擅長肉湯加烤主食的搭配。
木薯被刨成絲只能用鍋煮之后,顏殊就總是弄出濃乎乎的一鍋。
吃起來...
殊爺:你在教我做事?
殊爺:你是嫌我煮的東西難吃?
煮飯這方面,殊爺確實比較生疏。
第一目標,有的吃。
第二目標,熟的。
加了鹽酸果和迷迭香的燜肉,再拿去煮湯,這味道...
想想就酸爽。
“行,聽你的。”
知道自己不如牧清會做吃的,顏殊非常懂事的沒有死磕。
把菇筒上伸展開來的小小香芯菇摘下來,清洗干凈扔進鍋里。
等陶鍋里的水開了,抓上幾把木薯絲,虛蓋著鍋蓋煮著。
把烤架找出來,在灶臺邊上固定好,放上烤籃。
砍好的豬腿肉放上去。
等鍋里的木薯粥煮好了,就能用灶臺里的熱度給豬腿肉回溫。
牧清編著提籃,時不時小心的扣到木桶上,試試提籃的大小。
兩人各忙各的,都沒有說話。
一時間,營地里十分安靜。
大王有些不習慣,抬頭看了看牧清,又看了看顏殊。
最后默默的低頭繼續吃自己的老鼠。
“準備吃飯了。”
過了一會,顏殊把煮好的木薯粥架到桌子上。
打開蓋子,用竹湯勺轉了轉,讓鍋里的熱量更好的散發出來。
“好,我馬上就好了。”
牧清已經正在給提籃收尾,編織最上面的一圈。
收尾工作完成。
牧清把提籃放在一邊,用一直手揉捏著另一邊手掌。
“給我。”
顏殊伸出細嫩的小手,向牧清說道。
“嗯?”
牧清納悶。
顏殊嫌棄的撇撇嘴,拉過牧清的手掌,用手輕輕的揉捏著。
啊,我酸了。
能享受到殊爺一對一的馬殺雞,好羨慕。
殊爺好認真,看起來好體貼的樣子。
肯定很舒服,殊爺肯定懂一些專業的推拿或者按摩的手法。
畢竟祖傳的,就算沒有傳給我老丈人,耳融目染也會學一點。
要臉不?要臉不?開口就管我岳父叫老丈人。
看牧爺這表情,怎么有點不對勁。
“咦!”
“嘶!”
“哎呦。”
“輕點,輕點。”
牧清小幅度的齜牙咧嘴,盡量淡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