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來了。”顏殊回應著過來,在另一邊坐下。
牧清理出幅度比較適合的竹片,相貼著挨在一起圍成一個圓形。
把之前做好的十字架放在中間,用來確定木桶的大小。
“我就這樣抱著可以吧?”
竹片太薄了,沒辦法在中間做固定,顏殊雙臂環抱,把竹片都固定住。
“嗯。”牧清說著,用竹條現在上面綁了兩圈固定好。
然后固定中間。
從底下把十字架往上推,竹條固定水桶靠底部的位置,用力的抽緊。
“你放開手我看看。”
“哦哦。”顏殊放開手。
一個圓形的,竹子做的水桶的主體就做好了。
牧清拿起來看了看。
又往底下加了兩根竹條,把竹子抽的緊一點。
然后把之前的那兩跟砍斷扔在一邊。
不看里面的話,這就很像一個水桶了。
這樣不行的,肯定會有水沿著竹片的縫隙漏出來。
牧爺說過,這個可以用松脂來封住。
那接觸了松脂的水還能不能喝?有味道的吧?
用來放到水池里的。
水池本來就是用來收集生活用水的,不喝。
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下雨,要不然生活用水還挺不方便的。
“這個地方是不是抽的太緊了,好像有點變形了。”
顏殊指了指水桶的底部。
被牧清重新綁過竹條之后,那個位置明顯往里面收了些許,竹片之間都顯得沒那么平整了。
“這個地方就是要收一些的,這樣水桶的底部才能卡得住。”
說著,牧清把翹出來的部分清理掉。
在底部的內側,用砍刀修出一個寬寬的,不算太明顯的凹痕來。
拿出另外一個竹筒放到灶臺上。
把里面的松脂加熱融化,細致的刷在每一片竹子的縫隙上。
“現在可以把它們拼起來了嗎?”顏殊雙手撐在膝蓋上,上半身前傾,湊過來問道。
“不行,至少要等到明天,這些松脂都干透了才可以。”
“哈?意思這又暫停了?”
“就不能加個班,先把這個做完了?”
已經進入最后的工序了停下來,這讓急性子的顏殊有些難受。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你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牧清提醒道。
“喲,這都十點多了,今天時間過得真快。”
“今天一直在做事情就快,準備準備睡覺吧,明天還要出門呢。”
“知道啦。”
顏殊說著,喝完桌子上的半杯水。
拿了薄荷竹炭到門口去洗臉刷牙。
簡單的洗刷結束,正準備睡覺的顏殊忽然想起了什么。
抱上睡袋,捆了一個火把,往小溪邊走去。
“怎么忽然要去洗澡?”牧清追問道。
“到了樹屋那邊沒有條件,可能好幾天都洗不了的。”
顏殊的聲音飄回來,人已經走遠了。
“也對。”
牧清自顧自回應著,趁著顏殊不在,把褲衩脫下來洗干凈曬到山坡上。
順便收回已經曬了一天的衣服,穿好T恤和長褲。
做完零零碎碎的收尾工作,在庇護所前升起火來。
大王不知道從哪里浪了回來,在自己的小餐廳邊上,先是露出一個小腦袋看了看。
看到牧清一個人,跳下樓從他喵喵的。
大王這是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確認一下營地的安全,省的又被塞一嘴狗糧。
大王:我先看看他們有沒有在做羞羞的事。
可憐的孩子,出門躲了大半天了。
多乖的小貓崽子,牧爺還老說人家不識趣。
我家貓第一次看到我前男友,就把人家撓了。
后來就成了前男友。
“大王可能已經意識到食物短缺了,自己備了好幾天的糧食。”
“這就很有我的天分。”
牧清蹲下來,笑瞇瞇的摸了摸大王。。
解下兩只老鼠,放到它的小餐廳去。
“咦,大王回來啦。”
顏殊披著半干的頭發,包著睡袋,手上拿著濕衣服。
隨口念叨了一句,拿著衣服到山坡上晾著。
“天天出去浪,也不見拐個小母貓回來。”牧清笑著打趣道。
“嘻嘻嘻嘻。”
顏殊被逗笑了。
坐到篝火邊,把頭發向一邊垂下來烘。
“你這頭發怎么這么多?吹起來挺麻煩的吧?”牧清盤腿坐在床上閑聊道。
“都是大功率的,每次都要吹很久。”
“你先睡吧,我這最少半小時呢。”顏殊輕輕撥弄著頭發,說道。
“不急,反正我也不困。”
剛開始跟顏殊一起睡的時候,牧清還會覺得一邊肩膀被壓得麻麻的。
現在已經完全沒感覺了。
相反了,躺在床上總是要等到顏殊挨過來,才能睡得著。
兩人閑聊著,等顏殊把頭發都烘干了,給篝火堆里加上木柴。
互相依偎著睡著。
大王看了看,猶豫了一會。
最終還是選擇了窩到牧清的枕頭邊,鋪著兔子皮毛的貓窩上去。
牧清睡醒的時候。
桌子上擺著一杯涼茶水,五個烤熟的鳳眼果。
顏殊看著兔籠,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咦?你今天居然沒有出門?”牧清起身,十分新鮮的說著。
“已經出門一趟回來了。”
“怎么了?”
看顏殊有些犯愁,牧清還以為是小兔子嗝屁了。
湊過去一看,全都活的好好的,個頭也大了不小。
“我們要去好幾天,這些兔子怎么辦?”
“帶著麻煩,不帶著又有點不放心。”
好麻煩,全都吃了吧。
兔子長的很快的,現在吃了不劃算。
帶著唄,弄個小簍子就裝上拎走。
帶著的話,在樹屋那邊還要弄個兔籠,太麻煩了。
像上次那樣不行嗎?多放一些草就好了。
放家里總不放心,又怕餓死了,又怕被別的動物吃了。
還是吃掉算了,省心。
“確實挺麻煩的,要不然...”
訛!!!!
牧清話還沒說完,林子里忽然傳出一聲凄厲的長吼聲。
顏殊看著牧清,兩人眼里透著驚喜。
訛!!訛!!!!
嘶吼聲再次傳來,在相對安靜的早上,聽起來尤為滲人。
“這個是...野豬?”顏殊有點不確定。
“應該是,這聲音跟家豬挺像的,聽起來稍微粗狂一些。”
訛!!!!
又一聲吼叫傳來。
“從我們的大陷阱里傳來的?”顏殊再次開口,眼里寫滿了喜悅和不確定。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運氣這么好吧?
豺狗肉剛好夠吃一天,明天就要沒肉了,陷阱就抓住了獵物。
牧清咧開嘴,笑著點點頭。
“一頭野豬,少說也有三四百斤肉吧?”
顏殊的嘴角飛揚起來,深深的梨渦看著特別甜美。
“不一定的,我上次抓住的那頭就只有幾十斤。”
“聽聲音,這個應該也不大,能有個一百多斤就不錯了。”牧清側耳聽著,給顏殊分析。
“哈,我還以為只要抓到野豬,就能吃到回家呢。”
聽說不大,顏殊有些失望。
“少說也有百多斤呢,已經很好了好嗎。”
牧清笑著搓了搓顏殊,拿上弓箭和砍刀準備出門。
“我也去。”
顏殊蓋上兔籠,急急的說道。
“這個叫聲會吸引到我們,也有可能會吸引到別的什么。”
“比如它媽。”
“你帶上籃子和竹簍,在河邊等我吧。
“對了,把那個自熱火鍋的碗也帶上,這次我們把豬血留著。”
牧清交待完。
默念了一句“開啟限時暴走”,快速從顏殊的視野里消失。
“跑這么快?我怎么覺得這豬比我還要有吸引力。”
顏殊一愣,嘀咕了一句,開始按照牧清說的拿工具。
又抓到野豬了?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還好吧,那個大陷阱都弄了多久了,總共就收獲過兩次。
上次牧爺出門了那么久,回來去看也沒有收獲。
可能有,然后跑掉了。
沒有,牧爺第二次去處理的時候有觀察,有的話應該會說的。
這么算的話,命中率就真的有點低。
但是價值高啊,每次都是好東西。
那今天是不去樹屋了嗎?
牧清快速的到達河邊,脫了衣服掛在之前曬芭蕉纖維的藤蔓上。
游過河。
快速的山上,找到陷阱。
咻,咻。
對著陷阱里的野豬連射兩箭。
然后快速的下山,對背風坡游回來,在一邊等著。
牧清全程小跑,在加上三倍的加速,看起來有種瞬移的感覺。
“欸?牧爺,你怎么還沒過去?”顏殊拎著東西下來,向牧清問道。
“去了一趟回來了。”
快速的上下山還是比較累的,牧清微微的喘著氣。
“啥?”
“我已經去過了,向野豬射了兩箭,等下沒動靜了再過去拖回來就行。”牧清解釋道。
“你...真的過去過,然后又回來了?”
顏殊再次追問道。
“是啊,你沒聽動靜都小了很多嗎?”
“我主要是怕吸引來其他大家伙,先回來躲躲。”牧清笑著說道。
“別的大家伙?來一個弄死一個啊,你都這么牛批了,還這么茍。”
顏殊吐槽道。
“超級英雄也怕死啊。”
“動靜小點了,我過去把它拖回來,等涼透了就取不到豬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