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往前一些,牧清找到了一從藤蔓,開著微白的小花。
牧清小心的扯下一段藤蔓來,在自己頭上量著,圍出一個小小的圈繞了兩圈。
把花環放進竹籃里,拎著竹籃回到營地。
“大王還沒回來嗎?”
回到營地,顏殊正在往灶臺里添木柴,還是沒個貓影。
“一回來就出去撒歡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小母貓了。”顏殊笑著回頭,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木灰。
看著還真有幾分賢惠的樣子。
“你看,嘿嘿。”
牧清從竹籃里拿出花環,幫顏殊把前面的劉海稍微理了理。
把花環扣在劉海的后面。
山風吹過,顏殊細軟的頭發向側面飛起來。
花環上的小花被風吹得輕輕的抖動著。
我殊爺真的美爆了,傷心。
為什么是傷心?應該舔屏才對呀。
我看上的大白菜就要被豬拱了,還不讓傷心一下?
你再罵,你再罵。
牧爺好懂啊,花環的位置很好。
不像有些直男,直接就往頭上一扣,跟帶緊箍咒似的。
懂的男人都是被女人培養出來的,所以你們的牧爺很有可能是個渣男,哈哈哈哈。
“好看嗎?”
顏殊揚起笑臉,嘴角的梨渦跟裝了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親一下嘗嘗。
“好看。”牧清笑著回應。
“牧爺,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么嗎?”
牧清搖搖頭。
畢竟有點實在太多了。
“有眼光。”
顏殊說著,把頭頂的花環拿下來。
摘下一朵小鮮花,去掉里面的花柱,哈了一口氣就塞進了嘴里。
“哎?你這就吃啦?”
“啊?!你摘它回來不是為了吃嗎?”顏殊嚼著花,抬頭詫異的問。
“好吃嗎?”
看顏殊吃的很香,已經塞了三朵花進嘴里了,牧清伸手揪了一朵,學著顏殊哈了一口氣再吃。
“嗯...居然很甜。”牧清驚喜的看著顏殊。
不像之前吃的密花,只有花柱底下有點甜味。
這個花整個花瓣都帶著一股子微甜。
“你從哪里摘來的?我再去摘點。”
“往這邊走,有一條小溪,沿著溪流往上走幾百米,在往前走一些就看到了。”牧清說完。
伸手指了指小溪的方向。
“行,今晚的甜點有了。”
把剩下的兩朵花摘下來,一朵遞給牧清,一朵塞進自己嘴里。
顏殊把已經沒有花朵的花環扣回頭上,風風火火的出門去。
看的牧清直嘆氣。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花花如果不能吃,對殊爺來說是毫無價值的。
我殊爺長這么靚卻母胎單身,不是沒理由的。
真,鋼鐵直女。
這花叫什么?看起來很好吃。
牧爺顯然不知道,他是弄回來撩妹的。
看樣子殊爺是知道的。
把摘回來的香芯菇挑了大小合適的出來,在水管前沖洗了一下。
放到正燉著鹿蹄湯的鍋里煮著。
菌菇的味道釋放出來,會讓鹿蹄湯變得更加鮮美。
吸收了肉類的油脂,又能讓香芯菇的口感更好。
弄好之后,牧清在竹子堆里選了一棵最嫩的新竹。
砍下末端的兩段竹節,修的短一些放在一邊。
從庇護所的橫梁上拿下一根鹿腿,把上面的肉片下來,放在盤子里。
附著在腿骨上多余的肉撕下來吃掉。
拿過之前修好的竹筒比劃了一下,砍下兩段比竹筒長一些的腿骨。
把腿骨塞進竹筒里面。
又用烤鹿身上撕下一些肥肥的部分,扭一扭塞進腿骨里。
拿出之前砍回來的Y形樹枝,用細繩索把兩個竹筒固定在上面。
“嘿嘿,我做了一個燭臺。”
“要是換在平時,我肯定不舍得這么玩,做個蠟燭都得省著用。”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為了迎接這個營地的女主人。”
看了看。
把自己常坐的石頭桌子大搬到一端,從灶臺邊找了個高矮合適的石頭放到另一端。
把樹枝插在餐桌的側面,兩個凳子的中間。
“有種不好的預感。”
“殊爺好像并不是那種,傳統的,對浪漫特別有興趣的女孩子。”
燭光晚餐哎,哪有女孩子會不喜歡的。
殊爺:老娘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
我殊爺可能會把它蠟燭吹了,留著夜里去洗澡的時候用。
還搞蠟燭,牧爺太講究了吧?
牧爺:好久沒做吃播了,今天給你們整個大的。
搞得這么正式,難道晚上要求婚嗎?
無獎競猜,這兩人最后誰先告白。
弄好燭臺,牧清把煮好的豬蹄湯架到桌面上。
抓了一些鳳眼果放進灶臺里。
折了幾根鹽酸果在火上烤了一會。
把片下來的鹿腿肉放到烤架上,架到到灶臺上回溫。
在菜板上把鹽酸果磨成粉。
拿出兩個之前編好的盤子來,用水沖洗干凈,用力的甩著手把粘在縫隙里的水甩干。
拿著磨好的鹽酸果,細細的撒在烤架上的鹿肉上。
“牧爺,我回...”
拎著一大串藤蔓回來的顏殊,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愣住了。
餐桌左右兩端各放著一個石頭凳子。
側面插著一根明顯要作為蠟燭的東西。
桌子上有一個大陶鍋,竹碗里裝著已經煮熟的,看著就十分誘人的菌菇。
架子上烤著肉,牧清十分細致的給肉灑粉。
這真的是在荒野求生?有沒有搞錯?
“回來啦。”
把手上剩下的鹽酸果拍到鹿肉上,牧清笑著直起身子。
把顏殊摘回來的藤蔓拿過來。
坐到餐桌邊上,拿過一個竹盤子。
摘下幾朵花,沿著盤子的一側擺弄起來。
“牧爺,你這是在搞擺盤?不是吧?是我猜錯了吧?”
顏殊在對面坐下,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你沒猜錯,弄完還是可以吃的,為什么不弄得好看一點。”
或粉或白的小花堆擠在盤子的一側,顏色配的十分和諧。
弄好之后,牧清拿過另一個開始處理。
兩個盤子擺完,藤蔓上還剩下了兩三朵小花。
牧清把藤蔓圈成一個草環放在桌子中間,從灶臺里拿出烤好的鳳眼果,堆放在草環里。
把烤好的鹿肉夾過來,疊著放在盤子的另一側。
被烤的顏色很深的鹿肉,和嬌嫩的淺色鮮花放在一起。
居然莫名的和諧。
“殊爺,你去拿一個木頭過來,把這兩根蠟燭點一下好嗎?”
牧清抬頭,一只手在呆愣愣的顏殊眼前晃了晃。
“哦哦哦,好。”
顏殊回過神來,去灶臺里拿出一根正在燃燒的木頭。
把燭臺上兩根鹿骨頭做的蠟燭點燃。
因為外面還有一層竹子,這個骨頭蠟燭看起來并嚇人,甚至有種天然的美感。
牧清拿過鹿蹄湯,分別裝進兩個竹碗里。
一個給自己,一個擺到顏殊的方向。
“好了,怎么樣?有沒有想發朋友圈的沖動。”
牧清拍了拍手,對自己一手操辦的晚宴感到滿意。
有些原始的石桌上。
一人一份烤的入味,擺盤精致的鹿腿肉,一碗鹿蹄湯,一份菌菇。
桌子中間圍著花環,花環里堆放著烤熟的堅果。
桌子邊上還有蠟燭。
沒有一樣現代化的精致餐具,但應著打斜照過來的夕陽。
場景竟然莫名的美好。
有有有,太有了,我都忍不住發朋友圈了。
牧爺真的太會了啊,受不了了。
手里的泡面忽然就不香了,哭。
別說泡面了,我的羊肉火鍋都不香了呢。
殊爺已經看呆了,哈哈哈哈。
殊爺:我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不是個女人。
劇本果然變成了,殊爺出門找東西,牧爺在家搞吃的,好好笑。
“牧爺,你平時都是...這樣生活的?”顏殊有些懷疑人生。
一直以為自己過得還不錯,一路上被牧清吊打了無數次。
了了了了回到營地,還來個最后一擊。
“那到不是,我一個人活得很隨意的。”
“今天主要是為了迎接你,加上資源也比較多。”
“我之前最慘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上一只烤老鼠和幾條小小的烤魚。”
牧清臉上帶著得意,故作低調的解釋。
顏殊抽了抽嘴角。
然后笑著伸出握起來小小的拳頭:“好想給你來一拳。”
“這樣還不夠慘啊?”
“我最慘的時候只能吃薄荷葉。”
“呃...”
示威結束,顏殊笑著坐下來。
“擺的這么好,難道我們需要用刀叉嗎?用砍刀?”
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
不對勁,就很不對勁。
“用筷子吧,營地只有一個勺子你先用著,下次去竹林再把火鍋的勺子帶回來。”
牧清起身,從橫梁上解下另一雙筷子,遞給顏殊。
“你自己一個人,為什么常備兩雙筷子?”顏殊接過,不由的問道。
“不知道,第一次削的時候就削了兩雙,后面說削成竹簽也一直忘了。”
“可能這就叫緣分吧。”
牧清想起,第一次把兩雙筷子都削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愣神了一下。
接過筷子,牧清把勺子也遞給顏殊。
顏殊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這個東西。
端起鹿蹄湯吹一吹,舉起來,向牧清示意。
牧清端起自己面前的,輕輕的和顏殊的竹碗碰了一下。
余生請多關照。
好說好說。
碰什么碰,直接交杯吧你們。
求求你們原地結婚吧,今天是個好日子。
氣氛也剛好,就當是旅行結婚了。
咦?大王怎么還沒回來?不來見證一下嗎?
大王:牧爺老嫌我礙事,我走了喵
不枉費牧清精心的準備。
整頓晚餐,都是牧清笑著看顏殊在贊嘆。
這個也好好吃,那個也好好吃。
尤其是那半鍋鹿蹄湯,除了牧清一開始就給自己裝的那一小碗,剩下的全都進了顏殊的肚子。
吃飽喝足,牧清把鍋碗收拾到水管邊清洗。
顏殊在營地里,把晚上生火需要的木頭劈好。
洗到一半。
牧清忽然回頭看了看顏殊,然后無奈的直搖頭。
果然過上了,自己洗碗顏殊砍柴的生活了嗎?
不行不行。
以后必須買個洗碗機,并且讓顏殊習慣使用它。
弄好之后,顏殊在庇護所前蹲著,好一會都沒站起來。
“你在看什么?”牧清接了水來燒,轉頭問道。
“我在想,這下面放了這么多東西,晚上怎么能理得出來?”
牧清的營地比較深,地面比較潮濕。
貼地睡肯定不舒服,最少也應該做個木架子隔一下。
“你真想睡這啊?”
顏殊搖搖頭:“我想睡上面,怕你不好意思。”
好意思啊,他特別好意思。
開始有點不好意思,睡著睡著就好意思了。
哈哈哈,我殊爺還是那么直白。
這底下確實不好睡,濕氣很重。
“睡上面吧,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我們各自都有睡袋,我也不怕你來欺負我。”
牧清說笑著,從火堆里弄出兩塊竹炭,放進竹筒里搗碎。
把下午剛剛種下去的新鮮薄荷,內側的嫩芽掐下來兩段。
加在竹炭里繼續搗弄。
遞給顏殊:“試試,竹炭薄荷牙膏。”
“講究人。”
顏殊笑著接過,用手指挖了一些放進嘴里。
用手指來回摩擦了一會,回頭向牧清頻頻點頭。
洗漱結束,把營地稍微收拾了一下。
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顏殊對枕頭的需求不大,拿走了枕頭的上半部分。
牧清把脫下來的外套當做臨時的枕巾蓋好,這樣就不用擔心竹子的縫隙夾到頭發絲。
等過幾天鹿皮徹底干燥了,就能用鹿皮來制作枕巾。
在庇護所前升起篝火,完成一些善后工作。
大王終于踱著小步子回來了。
在牧清身上蹭了蹭,跳回自己的餐廳去吃肉。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牧清沒有再拿睡袋來當床單,還是像在路上一樣,把自己整個包進睡袋里。
經過升級的睡袋非常舒適,整個包裹也不會覺得熱。
閉著眼睛等了一下。
顏殊的小腦袋沒有挨過來,身邊反而有一些動靜。
睜開眼睛來看。
只見顏殊站起來,把睡袋拉開鋪好,又脫掉了身上的T恤和長褲。
只剩下了貼身的內、衣褲。
正面朝上,平躺在睡袋上,用嘴呼著氣把劉海吹得一下一下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