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晚上跟你睡?”
顏殊一開口,就讓牧清領教到了什么叫“你大爺就是你大爺。”
哈哈哈哈,牧爺這是被一招秒了。
牧爺:大妹砸,我還有好幾千字的臺詞沒說呢。
牧爺剛上去啊。
就說“是”,看看殊爺怎么說。
信不信,牧爺敢說是,殊爺就敢同意
信,我是殊爺的資深粉絲。
不是,什么叫跟我睡?
我只是想著,你不要睡在露水下,一起睡在庇護所里,這樣更健康曉得吧?
再說了,我也不會對你這么樣啊。
還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都挨著我,挨得我一邊肩膀酸的要死。
牧清腹誹了好大一段。
咬了一口肉在嘴里,咬咬牙說道:“是啊!”
顏殊點點頭,毫不在意的繼續吃肉。
“你點頭了?你同意了?”
火光搖曳,牧清沒看清,追問了一句。
“是啊,一起睡就一起睡啊,多大的事嘛。”
“我這不是看你...主要我是怕你不自在。”顏殊說道。
“殊爺,我忽然發現一件事。”
“嗯?你說?”
“我發現,做個灑脫大方的女孩子真好。”
牧清湊上前,由衷的說道。
觀察了兩天的彈幕,牧清發現,顏殊的高級粉應該比自己多很多。
除了生存能力,顏殊的性格絕對是一個加分點。
關鍵是。
這種簡單又灑脫的女孩子,她好騙啊。
這要是個扭扭捏捏的女孩子,你就是想讓她一起躺著,她都恨不得讓你寫個一萬字的保證書,來證明自己某些方面不行。
“就是啊,做個灑脫的男孩子也很好啊,所以你別老是...跟個娘們似的。”
“大王,來。”
牧清扯下半片肉,向大王招招手。
這話題再聊下去,兩人就離,“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關系沒多遠了。
大王剛剛吃完了屬于自己的肉。
上下打量了牧清一下,嫌棄的扭著屁股過來,接了肉蹲在一邊吃。
“大王真可愛,它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顏殊看著大王,忍不住把自己的肉也撕下來一塊給它。
“沒有,剛剛遇到的時候它可膽小了,夜里等我睡著了才敢偷偷摸摸跑來吃東西。”
牧清臉上掛著老父親的笑,伸手摸了摸大王的小腦袋。
“喵?”
大王發出一句明顯的嫌棄。
叼著肉蹲到顏殊邊上去吃。
吃完東西,簡單洗漱一下,顏殊照例躺在庇護所的內側。
等到牧清把七七八八的準備工作做好,在看看顏殊,已經睡了很沉了。
把脫下來的衣物放到鼻尖聞了聞。
已經有明顯的汗味了。
明天要選個離河邊近一點,或者邊上就有溪流的位置,洗個衣服洗個澡才行了。
把東西都放好了,牧清小心翼翼的躺下。
果然。
沒過多久。
顏殊的腦袋就挨上來了。
“明天我一定要比殊爺早醒,把她這個行為逮個正著,讓她看看自己夜里都是怎么睡的。”
“看她后面還怎么橫。”
“睡啦,大家晚安。”
牧清小聲的和觀眾道別,稍稍往顏殊的方向挪了一點。
慢慢進入了睡眠。
牧清醒的時候,先是小心的看了看旁邊。
好嘛,沒有人。
您老可算是醒了哈?
牧爺在早起這件事上,幾乎是百分百要打臉的。
殊爺每天五點起,要早過她只能靠鬧鐘了。
牧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起身四處看了看。
早餐已經熱好了,水也燒好了。
顏殊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弄出一些木炭來,混著薄荷葉搗鼓好。
牧清一邊刷著牙,一邊打開地圖來看。
完成B點打開之后,系統給的地圖就詳細了很多。
看不清具體有什么植物,但大致的還是能看到的,比如整片的竹林這種。
哪里有溪流,哪里有明顯的斷崖之類的,放大之后也能看見。
牧清把地圖拉大,找到了前方一個有小溪的山坳。
從這里出發,到那個山坳的位置,差不多17公里。
稍微走快一點,多趕兩公里的路,問題并不大。
牧清決定,今天到那個位置過夜,順便在小溪里洗頭洗澡,把衣服洗一下。
“牧爺,你刷牙就刷牙,怎么還發起呆來了?”顏殊大聲說著,從山坡上下來。
“正琢磨著你去哪了。”
牧清把嘴里的東西漱掉,擦著嘴唇回應道。
“想去摘一些野菜回來跟竹筍一起煮,沒有找到就回來了。”
說著,顏殊從口袋里掏出兩大把,被壓得有些難看的野果來。
抓著,遞了一把給牧清。
牧清接過來,忍著手里粘膩的感覺,快速的把它們吃完。
“今天我們往哪走?”
顏殊把剩下的一把倒進嘴里,鼓著小小的腮幫子問道。
“今天的任務會比較艱巨,我們需要多走大概十七公里,到一個山坳去。”
“那里有一條小溪,我們可以在小溪邊搭庇護所,我需要洗個澡,然后把身上的衣物清洗一下。”牧清道。
“行,我覺得我也該洗一下衣服了,都是汗味。”顏殊拉起自己的衣領聞了聞。
手上的野果汁液沾到了衣領上,看的牧清特別難受。
“那晚上你先洗,我動作比較慢。”牧清說道。
自己比較容易被吵醒,而顏殊幾乎是秒睡。
讓她先洗先睡是比較好的安排。
“行,要不一起,我也不介意。”
“開玩笑的。”
顏殊笑著,拿起熱好的肉塊來吃。
“殊爺,有沒有人提醒過你,不能跟男生開這種玩笑。”
“尤其是,像這種,孤男寡女的情況下。”
牧清在邊上坐下,一邊切著肉,一邊說道。
麻蛋,我這后面一萬字的人類胚胎進化史都碼好了,你給我說是開玩笑的。
“我學散打的,一抽三那種。”
顏殊向牧清挑了挑眉。
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看的牧清牙癢癢。
牧爺日常被調戲。
牧爺日常被調戲且無可奈何。
我覺得殊爺就是吃定了牧爺不會對她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打不過啊。
真打還是打得過的,畢竟牧爺是大棒戳死過野狼的人。
牧爺:狼能戳,人不能啊,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啊。
其實...人也能的(捂臉)
吃飽喝足,收拾完東西。
顏殊手里抱著大王,沿著河堤一直往前走。
往前走了小半天,陽光就照滿了整片河堤。
“我們需要往山上走嗎?”顏殊用手擋著視線,看了看天上灼熱的太陽。
“你感覺怎么樣?”牧清問道。
“我?有點熱。”
顏殊把外套的拉鏈拉開,用外套的一角給自己煽著風。
因為怕蚊子,顏殊在林子里走的時候基本上都穿著外套。
有了對比,牧清才真切的感覺到。
這個廚子系統還是很良心的,說升級裝備就升級裝備。
自己穿著厚厚的沖鋒衣外套,在日頭下行走都不覺得熱。
顏殊就不行了,最多撐到正午,必須把拉鏈拉開煽著。
“現在就走山林過的話,晚上趕到小溪邊就會有些遲了。”
“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在往前走一段好么?”牧清說道。
“行。”
顏殊煽著衣角,兩人繼續往前走了。
走了有十多分鐘,顏殊忽然笑起來,用手指戳了戳牧清,指了指前方。
牧清自然也看到了。
“芭蕉,這下連吃帶喝,連帶著遮陽傘全都有了。”
牧清說道。
“最幸運的是,這個芭蕉的位置沒有太陽。”
顏殊剛剛還苦哈哈的小臉,瞬間又滿溢了笑意。
掂了掂背包,快步往前走去。
“我發現你真的很愛笑。”牧清大步跟上,說道。
“有開心的事情發生,為什么不笑?”
“你難道沒有那種,想到就覺得特別煩惱的事情嗎?”
“有啊。”
“比如說?我還蠻好奇的,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這樣的人煩惱。”
“比如說,等我們從這里回去了,獎金加打賞肯定有不少錢,這么多錢,花不完怎么辦呢?”
說笑間,兩人已經到了芭蕉樹邊上。
顏殊抱著一棵抬頭來看。
“這棵野芭蕉好大啊,芯肯定也特別大。”
感慨完,抄起家伙就哐哐哐開始砍。
每次看顏殊動刀,牧清總有一種“這是一個女裝大佬”的錯覺。
觀賞了一會超萌的暴走蘿莉砍樹,牧清動手把另外兩棵芭蕉也砍了。
兩人非常默契的,在底下留下了一段樹樁。
把樹樁里的芭蕉芯和組織挖掉一些,砍了一截芭蕉葉蓋住。
等下就可以從里面取到芭蕉的組織液,那是非常干凈的可飲用水。
“牧爺,你心細,你負責把芭蕉芯弄出來,我去砍一些芭蕉葉。”
顏殊說著,跑到一邊。
咔咔砍下幾片芭蕉葉。
把頂端多余的部分清理掉,留下靠近葉柄的部分。
把葉柄抓在手里扇了扇。
不錯,是一把非常不錯的扇子。
芭蕉葉干掉之后,邊緣就會往中間卷曲,扇風的效果會大打折扣,并不值得攜帶太多。
顏殊又除了了另外一片芭蕉葉放進背簍里。
然后砍下一片大一點的。
砍掉前面一半,留一半作為遮陽傘,剩下的就不再管它。
牧清已經把芭蕉芯全都砍出來了,拿了兩根遞給顏殊。
兩人在芭蕉樁邊上坐下,扇著風,吃著芭蕉芯。
說好要趕路的兩人,忽然就吃吃喝喝上了?
也要休息一下的,你沒看殊爺的臉都曬紅了。
紅撲撲的好可愛。
每次殊爺一帶上帽子,我就感覺不認識了。
1,我也是。
怎么不走了,不是說趕時間嗎?
在等那個洞洞出水。
吃完芭蕉芯,打開葉子看了看,出水的量還不是很多。
反正都要等待。
顏殊從背簍里拿出肉條,遞了一條給牧清,把自己的切了一些給大王。
“我們的肉是不是不多了?”牧清接過肉干,切著片問道。
“我看看。”
顏殊把肉叼在嘴里,翻著背簍看了看。
“如果晚上不吃的話,明天剛好還有一天的量。”
顏殊看完,抓著肉干吃起來。
每天找到過夜的地方之后,牧清都會把所有的肉干再徹底加熱一遍。
這樣可以延長它的保質期,保證它不會再吃完之前壞掉。
“也就是說,今晚我們得找到新的儲備糧食才行。”牧清盤算起來。
“不是今晚是明晚,或者后天也行,明天我們還是有肉的。”顏殊糾正道。
“不。”
“不能真的等到沒有糧食了才開始準備。”
“在糧食快要告急的時候,就應該提前做好計劃。”
“最好是能找到新的供給,不然就應該省著點了。”牧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顏殊懵懵的聽著,不太理解牧清對食物緊缺的恐懼。
到這里之后,顏殊也因為食物不足餓過肚子。
還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因為找不到食物,而不得不結束這次挑戰。
回來了,回來了,我熟悉的牧爺。
看牧爺天天和殊爺一起吃吃吃,我還以為被同化了呢。
三頭鬣狗呢,確實夠牧爺松懈好幾天。
主要是不可能帶回去,這么熱的天肯定要趕著吃完的。
其實也沒放松幾天,感覺牧爺天天都數著量呢。
牧爺問是不是沒肉了,殊爺還回頭看了一遍才知道的。
“反正你就只管吃,找肉是男人該干的事。”
“這幾天情況特殊,等回到營地了,就可以每天葷素搭配起來吃,這樣才健康。”
牧清伸手摸了摸大王的頭,向顏殊說道。
顏殊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吃著肉,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誰說搞肉是男人的事?我又不比你差。”
“等回到營地了,我們輪流出去搞肉吃,你的營地附近有出現過什么動物嗎?”沉默了好一會,顏殊忽然抬起頭來問道。
“好,那就輪流出去搞肉吃。”
“我營地那邊能吃的動物還挺多的,我已經發現足跡的就有野豬,野鹿,野狼。”
“運氣好一點,沒準還有熊,打一頭就能直接吃到回家。”
看顏殊這么豪情壯志,牧清也不勸,一根一根的伸出手指細數了一遍。
顏殊眨了眨眼睛看看。
牧清的樣子很認真,不像在逗自己玩。
加上有不少粉絲都在直播間說過,牧清是真的殺過狼的。
麻蛋,怎么能夠讓一個人,快速的失去某一個時間段的記憶?
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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