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王把最后一個果子吃完,沒等它做出選擇。
牧清直接把大王拎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放都放了,大王也沒有非要走,乖乖的在牧清肩膀上站著。
兩人一人抱了一大捧烏飯子在手里。
一邊清理路上的雜草,一邊往前走,手上騰出空來了,就捋下一小串塞進嘴里吃著。
牧爺跟殊爺的嘴怎么都黑了?中毒了嗎?
不應該啊,殊爺顯然是認識這個野果的。
這種果子吃多了就是這樣的,我小時候經常上山去摘。
牧爺和殊爺這樣看起來好詭異。
本來臉上就青一塊黃一塊的,一張嘴再黑乎乎的,哈哈哈。
尤其是殊爺,整個臉都包起來了。
顏殊和牧清對視了一眼。
默契的朝對方齜了齜牙,然后一起笑起來。
“你這樣真丑。”顏殊說道。
“你這樣真好看。”牧清說道。
“你少來了,你昨天剛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很難看?我從你反應都能看出來。”顏殊撇了撇嘴。
“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怕拖你后腿。”
牧清要是正經瞎說起來,連眼皮子都不帶多眨兩下的。
“老實說,我把臉上這些草汁洗掉之后是不是超美?”
“美炸了!”
烏飯子雖然個頭小,但牧清和顏殊今天摘到的量非常多,可以持續的補充能量。
兩人沒有停下來吃午餐,一路閑聊打趣著往前走。
“殊爺,你看對面。”
牧清忽然停下腳步,指了指對面那座山。
“嗯?”顏殊湊過來,饒有興趣的看了看。
“那里有個山洞,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如果晚上真的會下雨,一個合適的山洞,可比自己搭的臨時庇護所好多了。”牧清說道。
“什么叫‘如果晚上真的會下雨’?晚上肯定會下雨。”
牧清這個建議還是非常靠譜的,顏殊說著,已經往下坡走去了。
“我先過去看看那邊適不適合過夜,你在這里看著東西。”
“可以的話我再回來,我們可能要分兩趟才能把東西都帶過河。”
“對了,你把你的打火石給我一下。”
牧清把肩膀上的大王遞給顏殊,身上的東西都放到河邊。
脫下長褲和衣服放到背包上。
“說起來,我發現你昨天生火的時候,用的是一個燃燒的木棍。”
“節目組沒給你配打火石嗎?”
顏殊放下背包,在背包里掏了一會,找出打火石遞給牧清。
“那個叫火折子,我自己做的,我的打火石丟了。”
“這都能丟?”
牧清拿著火炬和打火石,右手抬高,防止它們被河水打濕。
順著水流游過河,用雜草擦了擦身上的水,拿著砍刀往山坡上走去。
顏殊抱著大王,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著。
看著牧清劈開山洞前的藤蔓和樹枝,蹲在地上搗鼓了好一會,才把火炬點起來,進到山洞里。
牧爺是不是忘了怎么使用打火石了?
別說,非常有可能。
點火炬的話,感覺火折子真的比較快也。
要一起在山洞里過夜嗎?好激動,好期待。
兩人圍著篝火,聊著天,外面下著大雨,兩人越挨越近,越挨越近....
然后竄過來一條蛇...
好嘛,那就先吃個宵夜再說了。
過了一會,牧清從山洞里出來,把砍刀放在河對岸,順著水流游回來。
“怎么樣?怎么樣?”顏殊上前問道。
“那個山洞非常不錯,地方挺大的,而且很深,就算下大暴雨也完全不用擔心。”
“我認真的看過了,山洞里很干燥,有一些小小的糞便,不是什么大家伙,應該很安全。”
牧清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時間。
現在才下午三點多,時間還是很早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穩妥一點,不趕這三個小時的路了。
“你帶大王先過河,我分幾趟把東西帶過去。”
殊爺是很強,但畢竟是女孩子,還是應該照顧著點。
簡單的安排完,牧清拿過兩個背包,準備先把背包帶過河。
“不用,我可以帶大王,再帶上自己的東西。”
顏殊從牧清手上把自己的背包拿回來,背在身上。
“那樣至少需要多游一趟,太累了。”牧清道。
“誰說的。”
顏殊說著,笑瞇瞇的把大王放進背簍里。
一點都不避諱的脫掉長褲,外套和里面的T恤塞進背包。
背上背著背包,雙手抱著背簍。
雙腿并攏跟魚尾巴一樣上下擺動著,很快就到了河對岸。
殊爺:小樣,你在懷疑姐的能力?
哇!殊爺游泳的姿勢真好看。
完全不用手都能在這么急的河里游過去,太厲害了。
來人啊,美人魚成精了。
牧爺只是想紳士一下,沒想到又被打臉了。
殊爺真是個寶藏女孩。
“殊爺,你牛逼!”牧清忍不住隔著河喊了一句。
顏殊實在是...
除了不怎么細致,生存技能絕對滿分。
“牧爺,夸女孩子的時候,不能夸人家牛逼,會被打的!”顏殊大笑著回應了一句。
牧清帶著自己的東西,過河還沒有顏殊那么輕松。
等牧清過了河,顏殊已經選了個太陽照的到的位置,生起了一堆篝火。
“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先在這里把貼身衣物烘干,然后再上去吧?”顏殊說道。
“好,你好了叫我。”
牧清點點頭,很自覺的轉過身去。
把直播球的視角也調到了河對岸的山坡上。
顏殊把貼身的衣服脫下來,從背包里拿出長褲和衣服穿好。
把內衣褲放在河水里沖了沖,捏干。
砍了兩根木頭插在火堆邊,把內衣褲放在上面。
顏殊處理完,拍了拍牧清的肩膀,站到了牧清的身邊。
“輪你了。”
牧清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
麻蛋!
這是熱帶,節目組搞這么厚的沖鋒衣干什么?
牧清退到后面,脫掉身上的濕內褲,把長褲和外套穿好。
也放到河水里洗了洗。
從林子里砍了一截藤蔓出來。
把顏殊砍回來的兩根木頭分開一些,把藤蔓固定好。
把自己和顏殊的濕衣服分散著,掛在藤蔓上面。
“那個,我只是覺得這樣更容易曬干。”牧清解釋道。
“沒事。”
“不管是內衣還是外衣,離開了人的身體之后,都只是一塊布而已。”
顏殊倒是無所謂,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
從背簍里拿出兩塊肉,用木頭戳好立在一邊回溫。
拿出一瓶水準備喝。
“哎哎哎。”
牧清攔下顏殊,把水瓶從她手里拿走。
從背包里拿出陶碗,到了半杯放到火堆邊上燒著。
“快給我,我好渴。”顏殊說道。
“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要盡量喝燒過的水。”
牧清也不擰巴,把剩下的半瓶水扔給顏殊。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渴呀,又不天天喝沒事的。”
顏殊接過,咕嘟嘟喝了個光。
牧清把背包里的竹筒都拿了出來,在河邊靠近山林的位置。
砍了個木頭挖起坑來。
“這是在做什么?”顏殊過來湊趣。
“為收集干凈的水做準備。”
“這也太遠了吧?”顏殊看了看。
牧清挖坑的這個地方,離流水的區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不是取河里的水,是取雨水。”
“能幫忙把竹筒沖洗一下嗎?”牧清用下巴指了指堆放在一邊的竹筒。
“行啊。”顏殊拿起竹筒,放到河里蕩了一下,就全都拎回來放在一邊。
牧清側著腦袋看了看,連昨天的木炭都沒有洗掉呢。
“得得得,我還是來挖坑吧,洗杯子這種細活不適合我。”
從牧清的反應顏殊就能看出來,他待會肯定會忍不住再洗一遍。
“不需要挖太深,有這些竹筒一半就可以了。”
牧清交代了一句,從林子里扯來一些干草,把竹筒重新帶到河里。
里里外外的沖刷了兩遍,才滿意的拿回來。
我有預感,牧爺的強迫癥早晚能給殊爺治好了。
不好說,也有可能是殊爺被帶歪了。
殊爺這樣多好嘛,牧爺實在是太講究了。
你們說,這兩人最后會不會因為,生活習慣差別太大產生矛盾?
產生不了太大矛盾,一個做粗活一個做細活就行。
居然讓殊爺一個姑娘家做粗活?
講真,殊爺要是不開口說話,我三天就能忘了她的性別。
把五個竹筒并做一排,埋進挖好的坑里。
這樣,晚上下雨的時候就會有雨水落進來,明天的飲用水就有保障了。
埋好了竹筒,牧清用顏殊喝剩的空瓶子裝了一些水,扎了一圈藤蔓作為記號。
“晚上要燒熱水的話,記得要用這個瓶子里的。”
“這是隨手裝來的河水,潔凈程度要比溪水低得多。”牧清交代了一句,把瓶子遞給顏殊。
顏殊接過,放進自己的背包里。
陶碗里的水燒開了,牧清小心的把陶碗挪到一邊。
“竹筒已經埋進去了,我們要等一會直接用這個陶碗喝水了。”
“我們一人用一個方向,你應該不介意吧?”牧清詢問道。
顏殊把熱好肉的兩根棍子從地上拔出來,遞了一個給牧清。
“第一天認識嗎?我會在意這個?”
牧清接過,把上面的肉拿下來,墊著樹葉切成片。
另外用樹葉給大王裝了幾片。
看大王已經有肉了,顏殊抓著棍子咬了一口肉在嘴里。
認識的第二天,很熟了。
認識的第三天,熟透了。
認識的第四天,知根知底了。
咳咳,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前面那人太正經。
抓走,抓走,這開車都留下印子了。
什么留下印子?我是說有了更多了解了,都想什么呢一個個。
吃一半。
牧清抬頭看了看顏殊。
顏殊也低頭看了看牧清。
兩人都沒有,想要嘗試一下對方那種吃法的感覺。
又各自回過頭,繼續吃自己手里的肉。
吃完東西,烘著的衣物也干了。
牧清先站到河邊,讓顏殊把內衣褲穿好。
然后再換回來。
穿好內褲,牧清端起已經涼的差不多的水,喝了一小半。
把剩下的一大半遞給顏殊。
“哎哎哎,這邊是我喝過的。”牧清攔下顏殊的動作,提醒道。
“你還在意這個?”顏殊道。
牧清搖了搖頭。
他倒是不太在意,主要怕被墻頭粉打死。
顏殊投來一個“這才像個男人”的眼神。
一抬頭,把往里剩下的溫水喝完。
“走吧,還要準備一些木柴夜里用,下起雨來就來不及了。”
喝完水,顏殊把碗遞給牧清。
把東西都放到山洞,牧清和顏殊帶著砍刀出門。
一左一右的在山洞兩邊砍木頭,很快就收集了一大堆,看起來是足夠今晚用了。
“你在這生火,我去把臉洗一下。”顏殊交代了一句,往河邊走去。
“一起去啊!”
“不行,你先把火生起來,把白蟻堆放進去。”
顏殊往下走著,回頭喊道。
原來是讓牧爺先把驅蚊的工作做好。
殊爺是真的很怕蚊子,一咬就一個大包。
像不像怕冷的姑娘,要求男朋友先暖床,哈哈哈哈。
估計以后會的。
然后牧爺磨磨唧唧了半天,殊爺澡都洗好了,他還在抖被子。
想到這個場景就好好笑。
請你們原地結婚吧,今天日子不錯。
“咳咳,各位大爺們,這種玩笑在我這邊說說就好了,你們可不要去殊爺那邊亂說啊。”
“不管怎么說,人家還是個女孩子呢。”
“年紀又怎么小,說多了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哎喲,我還沒有生火。”
牧清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把砍回來的木柴劈成幾段。
拿出一些枯木和火絨,堆在一起,用火折子把火升起來。
把小竹簍里剩下的兩塊小的白蟻堆,先放進火堆里燒著。
前方戰報,殊爺的直播間開出了德國車速,我剛剛過去看的。
什么情況?
牧爺說別去殊爺的直播間亂說嘛,結果我就想著過去提醒一下墻頭粉,省的殊爺回來了尷尬,結果就看到她們在聊......
聊什么?聊什么?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