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頭狼,牧清這次的出行可高級多了。
今天把肉干都曬好帶去,荒野窮游秒變荒野豪華游。
拎著老鼠回到營地,大王正在床上走來走去,一副巡視地盤的樣子。
“老大,老鼠吃不吃?”
牧清把老鼠放到大王的餐廳,向它示意。
大王跳過來聞了聞,嫌棄的走開。
“哎,這叫什么來著?”
“好好的,什么都能吃的猛獸,就這么被我慣壞了。”
“這也沒壞啊,你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
牧清把老鼠拎到水龍頭邊上,去抓,剝皮,處理好。
正準備架到灶臺上去烤,大王忽然跳到牧清的肩膀上,巴巴的看著它手里的老鼠。
大王這是什么意思?又想吃了?
看小眼神,是這么回事沒錯。
大王剛才不會是因為,這個沒有殺好,所以才不吃的吧。
啥?太講究了吧?
吃過處理好的,再吃沒處理好的不愿意了,哈哈哈哈。
“你又要吃了?”
牧清看著大王,也覺得有點詫異。
這個小家伙,真的有這么聰明?
大王盯著牧清手里的老鼠,看起來是這個意思沒錯。
今天抓到的老鼠還是挺大的。
牧清砍了一半在盤子里,另一半放到大王的餐廳。
大王跳下肩膀,還真悠哉的吃起來。
“嘿,這真的是,還真當起大爺來了。”
牧清被大王逗笑了,到營地的內側去看兔子的情況。
兩只小兔子貓在兔籠的角落,看起來懨懨的。
牧清伸手拎起一只來,兔子不躲也不扭動,默默的任由牧清拎著。
“好好的小兔子,怎么就放棄了求生的欲望了呢。”
“這兩只兔子不想呆在營地了,它們可能想跟著我去流浪。”
牧清把兔子放下,在營地的空地上升起篝火來。
一個小時后,篝火邊就多了兩只用鹽酸果腌制過的兔子。
一串用長竹簽串起來的兔雜。
用兩根木頭把兔皮撐開,掛到樹枝上曬干。
抬頭看看。
忙碌的一天又快要過去了。
“我發現自己的心態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剛來的時候,每天都是數著日子過得,有時候正著數,有時候倒著數。”
“天天都十分的煎熬,希望日子能夠過得快一點。”
“現在,我好像已經完全融入了這片叢林,習慣了在這里生活。”
“要不是直播球有顯示,我可能都忘了自己來了多少天了。”
往火堆里加上一些木柴,牧清接了水來燒。
從床底下翻出之前剩下的一些松樹樁。
在木柴堆里翻了翻,找出一些樹枝,藤蔓,火絨。
坐在餐桌邊上,開始制作火炬。
“現在想想,出一趟遠門真的是太麻煩了。”
“感覺什么都應該帶,又覺得帶什么都很麻煩。”
“要不是還要在這里生活很長時間,可能真的就不去了。”
火炬做完,牧清把它固定在斜頂的內部。
“我帶上了弓箭,再帶上火炬,應該足以應對簡單的情況了。”
“希望一路順風,回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沒有用上。”
火炬弄好,牧清四處看了看。
心理盤算著還需要帶什么,感覺每一樣東西都有可能用得上。
“我真的不擅長收拾行李,大王又不能變,好氣。”
“算了算了,明天起來想起什么算什么吧。”
原來牧爺的強迫癥,僅針對自己擅長做的事,哈哈哈。
有些事情,不會就是不會,犯強迫癥也沒用。
男生不會收拾行李很正常吧,很容易落東西。
大王別落下就行,別的隨你。
牧清回到餐桌前,拿起一只烤好的兔子來吃。
吃完以后覺得還差點意思,把最后的那條烤魚也吃了。
洗漱干凈,設置好第二天早上六點的鬧鐘。
把畫面留給大王。
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由于大王最近很喜歡窩在牧清身邊睡覺,連帶這牧清的睡姿也一起被直播了。
每天早上起床之前,牧清會先關一下直播,把之前的保存一下。
這樣錯過直播的觀眾就可以看回播了。
回播最高支持五倍數,看起來超級快。
就是不知道漲不漲熱度。
喝了點隔夜涼白開。
看了看營地里的豪華游輪。
“準備了好幾天,今天終于要出門啦。”
“說實在的,我昨天夜里就已經很興奮了。”
“好期待啊,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牧清在水龍頭前搓了一把臉,接了滿滿的一鍋水在灶臺上燒著。
“我要燒上足夠的熱水,等下把它們放涼了帶上。”
“現在,我好先去摘一種樹葉。”
根據上次漂流的經驗,牧清覺得這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牧清拿著刀,到小溪邊上去收集樹葉。
這是營地附近能夠找到的,葉片最寬的樹葉了。
牧爺摘這個做什么?
除了吃,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應該不是吃的,可以吃早就被牧爺吃光了。
盲猜是解暑用的,在日頭下漂還是很容易中暑的。
那我就盲猜是做防曬的,牧爺上次有說要做防曬。
牧清只是默默的收集著樹葉,也不說到底是干嘛的。
捏著葉柄,帶上泡著的木薯,往營地方向走去。
“來個有獎競猜吧,那個陶碗還沒找到主人呢。”
“就猜這個樹葉是用來做什么的?時間截止到五分鐘以后。”
“回去準備一下,我就要開始用它了。”
牧清笑嘻嘻的說著,把葉子放到桌子上。
翻出一段沒用的竹子,砍得短一些,切成細細的長竹條。
鍋里的水燒開了。
牧清把鍋架過來,小心翼翼的把水倒進一個個竹筒杯子里。
分開裝會讓水涼的更快一點。
鍋里剩下一部分水,牧清摘了一些香芯菇扔進鍋里。
剩下最后一條魚,砍掉魚尾放到大王的餐廳,剩下的砍成段放進鍋里一起煮著。
“漂流是很顛簸的,吃的太飽的話會非常的難受。”
“早上先吃點清淡一點,路上過一段時間吃一點東西,這樣會好得多。”
“有獎競猜時間到了,接下來我要開始揭曉正確答案咯。”
牧清在石桌邊坐下,拿出幾張樹葉。
揪掉葉柄,用細細的短竹條,像使用別針一樣,把兩片葉子別住。
再拿出另一片樹葉,重復以上的操作。
把樹葉圍成一個小圈之后,牧清在樹葉的底下繼續銜接新的葉片,往外擴散著,又圍了一圈大一些的。
圍了好幾圈,拿起來看了看。
“應該差不多了,我先試試大小合不合適。”
說著,牧清把別成圓形的樹葉套在頭上。
左右轉了轉,看看對視野的影響大不大。
牧爺做了個...帽子?
綠的?
這的誰猜的到啊?
牧爺給自己做了個綠帽子?哈哈哈哈哈。
牧爺,你用直播鏡頭照一照啊,真的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嘛?
為什么要用樹葉,就是用樹皮做也好點啊。
對啊,好歹是褐色的。
試了試大小合適,牧清順著外圍又加了一層,作為帽檐。
“單身狗的好處就是,根本不用在意帽子是什么顏色的這種細節。”
“綠色多好,天然無害,往林子里一貓,還有很好的掩飾自身的效果。”
把帽子放好。
牧清開始收拾東西。
“睡袋是肯定要帶的,不過這次我換了攜帶的方式。”
“這個睡袋很輕,圈起來之后剛好有個用于捆綁的袋子,可以把它綁在橫梁上。”
“這樣,背包就可以用來放食物了。”
“這個背包的防水性非常好,不用擔心食物被打濕。”
睡袋固定好。
牧清用雜草把木薯上的水分擦干,放進背包的底部。
從山坡上拿下四五條長長的肉干,擺放在木薯的上面。
“這個陶碗上次帶著沒用上,這次肯定能用上了。”
“煮東西肯定不夠,用來燒點熱水喝還是可以的。”
從營地的角落翻出一大團雜草,把陶鍋整個包裹起來,在放進塑料袋里包裹好。
放進背包里。
層層疊疊的包裹,可以防止陶碗在顛簸的過程中被磕碰到。
一瓶蜂蜜加上蜂巢。
三瓶涼白開。
挨著放在陶碗的旁邊。
帶上兩根點燃的火折子,放進背包外面的側袋里。
那是一個網格袋,可以很好的保證火折子內部的空氣流通。
把背包拉好放在床邊。
就這樣?牧爺你確定夠了嗎?
不多帶一點吃的嗎?一來一回好幾天呢。
其實真的夠了,帶多了路上也是累贅。
回來的時候可以一路找吃的,要是運氣夠好,沒準東西太多了還拿不回來。
像上次,收獲就非常多。
可別提上次了,還找上門來了一頭狼。
狼:我都送貨上門了,還有什么不滿?
牧清在餐桌前坐下,拿著餐具開始吃早餐。
“這個香芯菇我已經吃過好幾次了,還是完全沒有吃膩。”
“魚嘛,也還不錯,哈哈哈哈。”
“這可能就是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唯一一頓,可以慢悠悠享受的早餐了。”
說完,牧清細細品嘗著,把并沒有太多味道的早餐吃完。
把鍋洗干凈,裝進竹筐里,放到床底下。
看了看掛在山坡上的其他肉。
迎風坡這邊只有一些小動物。
上次牧清也是這樣掛著肉,一去竹林就去了好幾天,回來一點事都沒有。
這次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次的肉加足了鹽酸果,又一直在太陽下高溫烤曬,也不用擔心會壞掉。
大王要是餓了,應該也知道自己去找肉吃。
牧清四處看了看。
“這大王,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我還想著跟它商量一下,要不要一起去呢。”
牧清走到山坡邊的落葉堆里看了看,依然沒有看見大王。
只好隔空喊道:
“我出去玩啦,肉在樹上掛著,餓了自己去吃。”
“好好看家,我過幾天就回來!”
等了一會,沒有回應。
牧清有些吃力的拖著大竹排,下坡往河邊走去。
“其實這個竹排是應該在河邊做的,分開搬運材料的話可以省不少事。”
“要不是因為那頭,已經變成肉干的獨狼。”
牧清抱怨著往下拉了一會。
轉而走到上方,從上往下把竹排推下去。
迎風坡的坡度很理想,比起拖著走,推著要輕松的多。
把竹排推到河堤上,牧清并沒有急著下水。
在河邊的林子里找了找,砍了一根長木棍下來。
“根據上次的經驗,這一路下去,并不全都是急流。”
“這會真的要做一個木筏了,到流速比較緩慢的地方,還是需要自己劃船的。”
牧清轉了轉手里的木棍,在三分之一的位置砍斷。
把主體先放到旁邊。
砍斷的部分修的稍微正一些,砍成兩片剝木頭片。
拿過棍子的主體,一頭削尖,一頭削的扁扁的。
用藤蔓把剛才削好的木片,稍微重疊著,固定在削的扁扁的那一頭。
接觸面一下就寬起來了。
“早知道應該做個竹子的,頂端編好,留下縫隙把木片塞進去。”
“現在也就只好先做一個這樣的了,希望一路下去能再找到竹林吧。”
把做好的船槳放進竹排里。
牧清沿著山坡稍稍往上走。
“我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要做完了才能走。”
“作為一個美少年,我要去略施粉黛,也許路上能遇到漂亮小姐姐呢。”
竊竊竊。
牧清說完,自己都忍不住顫抖著肩膀笑起來。
牧爺又在憋什么壞水了。
一看就是,這笑的都停不下來了。
我家小侄子,每次準備惡作劇之前就是這樣的。
熊孩子什么的,最煩了,打又不能打,說了又不聽。
為什么不能打,打一頓就老實了。
牧爺到小溪邊來干什么?
牧清往上走,在小溪的末端這下一張寬樹葉。
用砍刀把地上的雜草稍微清理了一下,往下一撬,挖出一大塊溪泥來。
切下沒有草根的部分,用手掌取了一些水。
把水和稀泥攪和均勻。
細致的把攪和好的泥土抹到自己的臉上。
回過頭,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