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背著手,在營地一陣晃悠。
在木頭和竹子之間陷入了猶豫。
用竹子制作弓,體積小,更加輕便,非常適合帶出門用。
缺點是不那么耐用,射程比較短。
用木頭做,更加耐用,按照系統預估的射程,至少比弓箭遠了一倍。
就是做起來更費工夫,整體也更大。
內心抓馬了一會,牧清從木頭堆里砍下一段又長又直的木頭來。
遠程攻擊,才是弓箭最大的價值。
輕便大小差別,將就一下也就過去了。
選完弓的材料,牧清砍下幾段竹子,用來做箭。
制作羽箭,竹子就算是不二之選了。
拿著木頭在石凳上坐下,牧清先把木頭的表皮來了個大清理。
“我要用這個木頭來制作一個木弓,首先,把樹皮全都削掉,這樣做出來的弓整體顏色一致,看著才會舒坦。”
啥?牧爺是不是關注點錯了。
制作弓的第一要素:看著舒坦。
牧爺為什么不用竹子做,竹弓更好做啊。
牧爺:你在教我做事?
木弓耐用。
“看嘛,這樣是不是就很好看?”
牧清把削成原木色的木頭舉起來,在手里轉了兩圈,低頭開始削木頭的一端。
“現在把這根木頭的兩端削細,這個工作看起來簡單,細節上很有技術含量。”
“兩邊的薄厚度越接近,拉動弓弦的時候,弓弦的受到的力就會越均勻。”
“間接影響弓箭的精準。”
咔咔咔。
咔咔咔。
牧清削個兩三下會拿起來看看,然后翻轉一邊,再另一邊再削幾下。
循環往復了幾次,牧清用手摸了摸,感受木頭的厚度。
“這邊已經削了大半了,剩下一些,留著等另外一邊也削好了休整的余地。”
把手里的木頭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始削另外一邊。
另一邊削完,牧清比量著,把弓的中間部位先確定下來,削成一個小小長長的梯形。
沿著梯形的斜面,往兩邊削。
“看起來已經很有樣子了。”
看了看。
兩只手分別抓住弓的兩側,曲起膝蓋頂著弓的中間,用力的往里收一收弓。
“不行,還是得再削一點。”
兩邊前后各削掉一點,用膝蓋頂著試試韌性。
重復了幾次,牧清的表情漸漸浮現出笑意來。
“嘿嘿,我的弓就好了。”
“比起用竹子來做,用木頭來做確實會麻煩很多。”
“我花了半個小時左右,才把這個主體的部分給做好。”
用砍刀輕輕的刮著,把弓的表面刮的更加光滑平整。
從床底下拿出之前打磨木針的木賊,刷刷刷的把弓又精磨了一遍。
把磨得十分光滑的弓放在桌子上,牧清從灶臺里拿出一塊帶著碳火的木頭,在營地中間升起火來。
“這個弓已經弄好了,還挺大一個,看著就很專業。”
“我現在要用火烤一下,把這個木頭烤干,給它加上火屬性。”
這個我懂,這一步叫焙火定型(看我!看我!看我!)
看把你給能的。
火屬性1,攻擊力10。
才加10,太差了,至少升級紫裝神弓那種才行。
牧爺這算不算...開局一把刀,裝備全靠造?
必須算啊,牧爺現在的生活水平已經遠超殊爺了。
殊爺遠超其他人。
用石頭和木頭墊著,把弓放在火堆的旁邊烘烤。
牧清砍下幾節竹子,劈成筷子粗細的長竹條,用砍刀慢慢削著,把竹子從方方的削成圓圓的。
“這個不用多說了吧?”
“弓箭弓箭,弓已經做好了,我現在要削箭。”
“這么說感覺好別扭,好吧,接下來我要制作羽箭。”
“沒有羽毛的那種。”
把竹箭的主體削出來是個精細活。
削了幾根,牧清放下手里的工作。
撐著懶腰到小溪邊去,拿了兩個泡著的大木薯帶回來,輕輕的削掉外面泡的發黑發黃的一層,切成厚片放進鍋里。
拿下昨天烤好的兔子,砍下半只,砍成塊放進鍋里一起煮著。
另外削下來一些瘦肉,放到大王的餐廳去。
讓食物在鍋里慢慢煮著,牧清回到桌邊坐下,繼續削手里的竹條。
羽箭很輕攜帶的負擔并不大。
真的打獵的話一次需要的數量也不會少。
牧清數著數,削了二十根圓圓的細竹條下來。
拿出四五根,用木賊打磨著。
“這個木賊打磨過木針,剛才又打磨了弓,表面的紋理都被磨平了不少。”
“這個做羽箭的竹條都打磨不了多細致了。”
把打磨好竹條握在手心感受了一下。
明顯沒有木針那么光滑。
抬頭看了看天,牧清打消了再去砍一些回來的想法。
把所有削好的竹子都打磨完,牧清把沒用的木賊扔進火堆里。
拿過烤籃,把削好的竹子攤開擺在烤架上面。
“這個竹子也要給它烘一下,以增加它的硬度。”
把烘著的弓轉一個方向,開始烘另外一邊。
“好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時間了。”
“我終于有功夫坐下來,可以安心的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早上起得太遲了,今天一直趕進度的狀態。”
牧清把灶臺上的陶鍋架到桌子上,里面的木薯已經煮的十分綿軟,湯汁呈現微微的黃色。
看起來像是特別濃郁的高湯。
牧清喝了一口湯,滿意的直點頭,夾了一塊兔肉出來,慢慢的吃著。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總覺的慌里慌張的。”
“右邊眼皮也跳的厲害,可能是因為沒有睡好。”
抬手揉了揉眼睛,牧清低頭把繼續吃東西。
左眼跳財,右眼跳...
已經辟謠過了,眼皮跳就是哪塊肌肉控制失常而已。
昨天早上左眼皮跳的厲害,結果出門就撿到了五塊錢。
眼皮跳,心慌,這不都是沒休息好的癥狀嗎?
牧爺昨天出門太累了吧,很少走那么遠。
早點做完早點睡覺。
記得給我們留大王的畫面,再關直播我們要取關啦!
搓著眼皮把東西吃完,把鍋碗洗干凈。
從床底下拿出兩根長長的短命樹繩索,兩手抓住,用腳頂著往前撐了撐。
“短命樹的樹皮柔韌性真是沒的說,這個已經搓出來很久了,韌性還是非常好。”
“一根太細了,我把這兩根拆開,再搓在一起,用來作為弓弦。”
制作弓弦需要一根完整的繩索,牧清把已經搓好的兩根短命樹繩索解開,搓散,還原成沒有搓繩的狀態。
一段打個結,重新把它們搓成一根粗一點的繩索。
兩只手拉著,抿著嘴,用力的往兩邊一扯。
“可以,非常耐造。”
弓,弦,箭,都準備好了。
牧清拿起弓看了看,感覺還要再烘一下。
“做個箭筒好了,這樣才算是一整套。”
在竹子堆里理了理,牧清選了一根嫩竹。
沿著竹節砍下一段來,拿下一根削好的箭比劃了一下,砍下適合的長度來。
用手指試了試竹箭的前端。
“烘過之后的竹箭硬度提升了不止一點點,再加上前頭削的很尖,箭筒的長度一定要做的比箭要長一點。”
“這樣背著箭筒在山上走動的時候,才不會把箭弄壞,或者被箭誤傷到自己。”
從木柴堆里找出一根木頭,把一段削尖。
牧清一手拿著竹筒,一手拿著木棍,細致處理中間兩段竹節。
“這是個技術活,需要把中間的竹節捅穿,又要小心著不能把底下的弄壞了。”
“這個竹子比較嫩,等下我要在底部再增加一層保障,防止最下面的竹節什么時候自己破掉。”
竹筒開口向下,把清理掉的竹節倒出來。
剖出幾根竹條,按照竹筒口的大小,編了一個略小一些的竹片。
捏著放進竹筒里,用木棍輕輕的在竹筒的底部壓平。
剩下的竹條編程一個長長的五股辮,固定在竹筒的兩邊。
起身,把竹筒斜跨在身上看看長短是不是合適。
“看看,時髦的荒野挎包。”
我的小挎包,時尚時尚最時尚。
別說,還真的挺好看的。
牧爺機智,這種比鏤空的耐用多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NO!停止你的想法。
我是想說,往里面塞點木棉花,再倒點豬油,是不是可以做成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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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處都是干草的叢林里用火箭?這個想法確實大膽。
弄好時髦小挎包,牧清拿起弓,用膝蓋頂著試了試。
“應該可以了。”
“這顏色烤的也很均勻,要是能包個漿就完美了。”
牧清拿著烤好的弓坐下,低著頭,用砍刀細致的在兩邊削出槽口。
拿著編好的弓弦,先把一邊固定好。
“大力出奇跡的時候要到了。”
牧清站起身,脫掉一邊鞋子,用腳趾夾著弓的中間,把整個弓的主體往外擠。
一手用力的往下壓弓的另一邊,一手拉著弓弦的一段,把弓弦綁在槽口上。
“嘿...呀...!”
環扣套好,把死結牢牢的扎上。
牧清發出一聲怪叫,完成整個弓的捆綁,用手搓著快要抽筋的腳指頭。
用手拉了拉弓弦感受了一下。
“宕...還不錯。”
“我拿個箭來試試。”
從烤架上拿下一根木劍,末端架在弓弦上,捏著弓弦和箭,用力的把弦拉滿對著屋頂的位置。
牧清一放手,竹箭順勢飛去,斜著插在屋頂的茅草上。
“優秀!”
“射程非常的理想!”
“就是這個箭上沒有后羽,很難控制它的平衡。”
這個借口聽起來,就非常的靠譜。
就算后面技術忽然好起來,也可以歸功于竹箭的完善上。
“制作后羽需要輕薄,細長的葉片,營地附近并沒有。”
“今天注定做不完整套了,就先這樣吧,出門的時候順便找找有沒有合適的。”
熱度還沒有達到,完善弓箭這事并不著急。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要是在城市的話,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在這里,十點對我來說已經算熬夜了。”
“可能是中午吃的遲,大王還沒有來吃東西。”
留鏡頭,謝謝!
今天應該會留,牧爺也不天天洗澡。
洗澡也沒啥,你洗你的,我們又不看,我們只想看大王。
呵,女人。
太善變了。
“給你們留,給你們留。”
“以后要是騙到了貓,估計白天黑夜都不要我了。”
“白天看大王在營地睡覺,晚上看大王在營地吃飯,我就是個荒野養貓人。”
牧清打趣著,在水龍頭邊上洗漱往。
把整套弓箭放到床底下,在床邊點起一堆篝火。
頭靠在軟軟的枕頭上,想著明天應該做些什么,可以讓熱度漲的再快一點。
迷迷糊糊的睡著。
喵!喵!
睡夢中,牧清感覺有人,不對,有貓在撓自己的臉。
這次不一樣的,一開始就上足了力道。
乖,今天燒的是木柴堆,炸不了。
牧清覺得困極了,伸手摸了摸大王柔軟的皮毛。
翻個身繼續睡去。
喵嗚!
大王跳進床內側,繼續撓著牧清。
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干嘛呀?大姐?”
牧清搓著眼睛,一臉困倦的看著大王。
大王齜著牙,后背拱起,全身的毛發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顫栗。
看起來像一只準備打架的家貓。
看起來似乎還有點恐懼。
不對勁。
牧清起身,回頭往山坡上一看。
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
山坡底下,那兩個一下發綠一下發藍的亮點,是什么玩意?
媽呀,有鬼?
什么有鬼,是什么動物來了吧?
是什么?是什么?野豬媽媽?野鹿?
它們來找牧爺干嘛?送貨上門嗎?
只怕來者不善。
牧爺的營地太多食物了,順著味來的吧?
右眼跳...
老祖宗的智慧,真他娘的是個玄學。
呼...
牧清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還好今天趕著把藤蔓墻給做出來了,雖然不一定有用。
藤蔓墻前面那塊地今天剛剛清理過,別說干草了,連剛長的小野草都處理掉了。
牧清下床,從火堆里抽出一根還在燃燒的木棍扔出去。
借著火光,依稀能夠看出。
山坡下已經正在靠近營地的...
是一張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