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又被撿漏了。
從老鼠尾巴的情況來看,就算沒被撿漏也壞掉了。
牧爺過來的頻率太低了,應該兩三天來一次的。
這邊離營地還是比較遠的,一來一回至少花兩小時,不確定有收獲的話劃不來。
可以摘點東西,順便逛逛林子啊。
逛林子去竹林那邊多好,可以逛得更遠,逛累了回樹屋過夜。
問題來了,是誰吃了牧爺的老鼠?
牧清在周邊觀察了一下。
“之前弄陷阱的時候把這邊的草全都清理掉了,下過雨,周圍的痕跡都被沖刷掉了。”
“可以說,這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給我留下啊。”
牧清說著,在邊上挖個坑,把鼠尾巴挑進去埋好。
把地上爬滿蟲子的土層推走,切了一小塊瘦肉干下來,重新把陷阱支起來。
這個陷阱抓到獵物的概率還是很理想的。
豬肉也快吃完了,魚簍也已經很久沒有抓到大魚了。
誰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么情況,當然不能錯過,任何有可能抓到獵物的機會。
“好了,我們去看看另一個鼠陷阱怎么樣了?”
牧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往前方走去。
“嘿,這個陷阱也觸發了。”
牧清快步走過去,照舊先聞了聞,確定沒有臭味之后,用木棍挑起石板。
“就這?”
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牧清感覺很惆悵。
“上次放的誘餌還在,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碰到了,觸發了石板扣。”
“氣死我了,我要在這邊上再加一個。”
牧清走到山坡下,找了一塊大石板,砍了一些樹枝。
緊挨著石板扣邊上又做了一個。
“就這樣吧,希望下次能有所收獲。”
“時間要是充足的話,還是應該多來走走的,好不容抓到的食物,壞了或者被吃了都還是挺讓人心疼的。”
搭好石板,牧清往木薯的方向走去。
沿途經過橄欖樹,砍下樹枝,摘了二三十顆橄欖下來。
“這個橄欖樹也已經不結新的果子了,食物啊,真的是不耐吃。”
“希望我的木薯能養起來,和邊上的另外兩棵輪著挖,至少回去之前的主食都有了。”
牧清嚼著橄欖往前走,心里盤算著,今天必須把枕頭套做出來。
明天往上游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食物。
如果沒有,后天就往下游走走。
板栗,兔子,鳥蛋。
牧清去過兩次下游,收獲還是不錯的。
怎么回事?
水逆,水逆,牧爺今天出門肯定沒有看黃歷。
這這這,這也太慘了吧?
木薯:勞資拒絕加入童養體系。
作為一棵植物,您老這么有骨氣干什么嘛。
牧清拍了拍光禿禿的木薯樹干,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上次把這棵木薯樹埋回去的時候,它還長著不少綠油油的樹葉。
這次來,這些葉子都掉光了。
頂端的枝干,也因為干枯稍稍有些內卷。
“知道為什么祝福語中,有一句:祝你一帆風順嗎?”
“人生啊,總是有你不愿接受的磋磨,真的想要一帆風順是很難的。”
“因為難,才難得,才值得用來祝福。”
牧清說著,把空空的木薯樹干砍斷,一頭削尖,開始撬地上的土層。
“難怪收木薯的時候,都會直接把上面的部分砍斷,把整個根莖挖出來。”
“為了讓這棵木薯生存下來,我上次還留了一些小的木薯沒有弄走。”
“既然養不活了,就把它們全都挖回去好了。”
新埋過的土并不算很實,牧清很快就挖到了這棵木薯的根部。
幾個小木薯當中,兩個最小的已經有點腐壞了,剩下沒壞掉的,被牧清撬出來放到一邊。
然后去挖邊上另一棵木薯。
木薯養不活,這次牧清下手就十分干脆了。
先把上面的枝干砍斷,把木薯根系的土層撬的松散一些。
把挖出來的木薯一根根折下來,堆放在一邊。
“這兩棵木薯看著差不多大,產量居然差這么多。”
“上次那棵至少挖了有十斤木薯,這棵挖出來了,也就六七斤的樣子吧,比預算里的少了一小半。”
看了看邊上最后一棵更小的。
“今天確實有點不對勁,老鼠老鼠也沒抓到,木薯木薯也沒養活。”
“就連一樣大的木薯樹,挖出來的也沒有之前的量大。”
“這些也能吃上一段時間了,最后一棵我就不挖了。
“根部沒有被破壞過,應該還能繼續生長,沒準到我下次來挖它又能多長出一些來。”
牧清把挖好的木薯裝進竹簍,順著山坡往河堤走去。
沿著河堤走到小溪的對岸,把長棍掛回河邊的樹上。
牧清再次淌水過河,回到營地的這一側河堤。
把東西都放在河堤上,往林子里走了一些,在小溪末端把一大捆泡好的芭蕉芯拖出來。
“小溪的面積太小了,也沒有順暢的水流。”
“我把這些芭蕉芯拿到河邊來處理,會更加容易的多。”
在河邊找了找,牧清搬來一個又大又扁的石頭,又撿了一些大小趁手的鵝軟石回來。
把固定這棕櫚芯的竹條可藤蔓砍斷,拿出一根芭蕉芯。
把芭蕉芯放在大石頭上,用鵝軟石輕輕的敲打著。
“這些芭蕉纖維韌性非常好,這樣輕輕的敲打并不會把它們打斷。”
“這些皮肉想要泡到完全合適,至少還要三五天,我不想等那么久,所以要給它們人工加速一下。”
“用鵝軟石這樣敲敲敲,可以把已經泡軟的芭蕉桿的肉質敲爛,等下跟方便操作。”
每敲幾下,牧清會把芭蕉桿放到河水里蕩一蕩。
牧清選的這個位置很好,前面有一些石頭擋住了一大半的水流。
既能很好的把有些腐化的芭蕉桿肉質沖掉,又不會沖走里面的纖維。
重復了幾次之后,芭蕉纖維被逐漸分類出來。
“看看這隨著水波飄搖的芭蕉纖維,像不像女生的長頭發。”
“剛剛處理好的芭蕉纖維非常的柔軟,表面還附著著一些芭蕉粘液,手感也非常和女生的頭發也非常接近。”
一根芭蕉桿被完全處理好。
牧清把芭蕉纖維放在一旁,從林子里扯出一根藤蔓。
一左一右捆綁在林子邊的兩棵樹上。
把處理好的芭蕉纖維再放到水里蕩一蕩,拿過去掛到藤蔓上。
“這東西摸起來是挺舒服的,掛起來就不一定了。”
“要是掛的再多一點,半夜看著就會有點滲人。”
“還是不要掛到營地的山坡去了,就掛在這里自然晾干,明天再來收。”
“我倒是不怕,主要是怕嚇到大王。”
大王:我這就背上黑鍋了?
大王:喵了個咪的,本喵可是森林之王,會怕這玩意?
喵,你最多算森林之王的的遠親,其實你還是個貓。
就算是個貓,我大王也不怕這個啊。
原來除了怕高,牧爺還有其他害怕的東西啊。
半夜起夜看到這么多頭發絲一樣的東西,在山坡上飄啊飄的,真的能把人當場嚇尿。
那么問題來了,牧爺起夜嗎?
把芭蕉纖維稍微分散開些。
牧清回到河邊,拿起另外一根繼續清理起來。
等到日頭西落,藤蔓上已經掛滿了處理好的芭蕉纖維。
牧清一點點勻著,盡量把它們分散的均勻一些。
“好了,就把它們放在這吹吹風。”
“明天再曬個半天,應該就可以用了,爭取明天把枕頭套做出來。”
“我還要找肉養貓的呢。”
弄好芭蕉纖維,把挖回來的木薯帶上,牧清沿著小溪回往上爬。
“今天在小溪抓到了不少螃蟹,我決定一路找回去,看是不是真有的我童養蟹被沖下來。”
“放著養了好久的,不能白白跑了。”
今天也做不了什么了,牧清并不急著回營地去。
翻著小溪里的石頭,一路慢慢的往上走。
“嘿,這邊有魚!”
走到半路,牧清在一個溪流比較緩慢,天然形成的一個小水塘了,忽然興奮起來。
“你們看,這里!”
把直播球的鏡頭調整過來。
小水塘里,有不少溪魚在游動。
比起河里的,小溪里的魚要靈敏的多。
牧清還沒有靠近,就已經遠遠的游走,快速的在小水塘里表演水中瞬移。
個頭大的,和牧清的大拇指差不多。
“在這樣的小溪流里,長成這樣的溪魚絕對算大的了。”
“跟河魚比它們可雞賊多了,想要抓到它們需要做一些準備才行。”
“先回去把,明天下山來拿芭蕉纖維的時候,再來抓它們回去吃。”
牧清在溪邊的樹上做了個記號,接著往上走。
需要做一些準備,看起來牧爺知道要怎么抓它們了。
反正做魚,最好的選擇是不要被牧爺看見。
整天嫌魚小,卻從來沒有打算放過它們。
我有一個疑惑,牧爺到底是愛吃魚,還是不愛吃魚。
牧爺早就說過了,魚算是最好欺負的蛋白質了。
快要回到營地的時候,牧清刻意放慢了腳步,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悄摸摸的。
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
走到營地邊上,探頭往庇護所的位置看了一下。
緊繃的肩膀往下一松,跨著大大咧咧的步子走回去。
“我還以為大王會在這等我回來呢。”
小溪里昨天剛泡上木薯。
今天挖回來的,牧清全都堆到了床底下。
看了看自己的存糧。
“我就剩下一些肉干,和最后這兩半豬蹄了。”
“明天的時間不能全都用來制作枕頭了,必須要分出半天時間來尋找食物。”
“而且明天得早起。”
牧清拿過鬧鐘,把鬧鈴設置成六點。
拿著竹筒到營地邊接了一些水,把帶回來的小筍剝了兩個出來,用芭蕉葉墊著切成絲。
灶臺升起火來,往里面倒上一點豬油。
等油稍微燒的熱一些,把筍絲倒進去快速的翻炒幾下,竹筒里的水倒進去燒著。
拿下半塊豬蹄,放進鍋里一起煮著。
“下午片好的豬腿肉還有一些,應該夠大王明天吃了。”
“剩下半個小豬蹄也留給大王吧,這些瘦肉干還夠我吃兩天。”
“還有兩只烤干的竹鼠,食物還是比較充足的。”
“實在沒肉了,我還有好多木薯,足夠維持我找到新的食物了。”
牧清掰著手指細數了一番,最后自己給自己打了個氣。
“挖到木薯又抓到一只小野豬,讓我過上了一段時間,不愁吃喝的美好生活。”
“這導致我整個人的危機意識都下降了,總覺的自己還有很多的食物。”
解下三片豬腿肉,放到喂養大王的位置。
牧清從邊緣拉過一段新竹,砍成三截劈成竹條,坐著開始編東西。
牧爺好暖,自己都沒肉吃了,還先想著大王。
哎,我居然在這羨慕一直小野貓。
那不是一般的小野貓,是超可愛的虎紋豹貓,說不定是小豹子呢。
虎紋豹貓,最后一個字明顯點明這是只貓啊。
熊貓:喵?
牧爺也太夸張了吧?食物這么多就開始愁,有的人下一頓都不知道在哪呢。
等竹筍煮好的功夫,牧清用竹子編了兩個東西出來。
一個看起來,就是大一點的鑷子。
有點像加長版的,女生的眉毛夾。
鑷子尾部帶一點小勾,除了夾著還可以把東西勾在上面。
另外一個看著沒什么特別,就是一個加深的盤子而已。
“好了,明天就用這兩個東西去抓溪魚。”
“剛才忽然想到,不管算是小豹子還是小貓咪,大王總跑不脫是貓科動物。”
“明天可以給它留幾條小魚,它應該會喜歡的。”
把竹鑷子和深盤放到一邊。
牧清揪了一些鹽酸果,放進已經煮好食物的陶鍋里。
讓沸騰的鍋又煮了一兩分鐘,把鹽酸果的味道煮出來。
牧清把鍋弄到桌子上,喝了一口湯。
“還不錯,加了油又加了肉干,湯的味道還挺鮮甜的。”
“早上吃的太豐盛了,晚上就簡單一點吃一點。”
用陶鍋吃東西太燙,牧清把鍋里的食物裝出一點來,盛到陶碗去吹涼。
“這個陶碗還是太小了一點,要是煮完帶湯的,想用這個鍋再點別的,就得把陶碗和竹碗都拿出來。”
“早知道就不把火鍋的碗留在營地了,要帶的時候可以疊著放進陶鍋里一起帶。”
把湯喝完,鍋碗都清洗干凈。
牧清接了半鍋水在灶臺上燒著。
借著火光,從一邊的木柴堆里找出一根木頭。
左右看著,用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圈,量了量木頭兩端的周長。
“偶然找到了一根合適的木頭,這跟木頭很直,兩端大小幾乎一樣。”
“我快要用它來做一個紡錘,明天用來處理芭蕉纖維。”
紡...紡錘?
對啊,紡錘,有什么問題嗎?
牧爺不至于,還會織布吧?
會做陷阱,會蓋房子,會編東西,再會弄個毛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樓上的小主,您拿錯劇本了。
“織布...我還真會一點。”
“不過這里沒有專業的設備,我也沒條件弄出一臺荒野織布機來。”
“做個紡錘也是簡單版本的,讓我把芭蕉纖維弄成‘毛線’的時候更加快速一點而已。”
牧清說笑著,又選了一根細一些,一樣非常直的木棍出來。
把它們帶到桌子邊,坐著。
先把粗一些的木棍拿出來,把兩端的木頭削掉一些,在桌子上打磨的光滑一些。
把樹的外皮剝掉,放到清水下沖洗了一下。
“看,剝掉樹皮之后,這跟棍子就非常的光滑了。”
“兩側的刀切面,也被我磨的很光滑,這樣就可以了。”
“現在需要找到它的中間位置。”
拿出用竹條量了量,找出木頭中心的位置,用砍刀做上一個淺淺的記號。
伸出一根手指,把做了記號的位置放在手指上。
“像這樣,把它放在手指上,這樣可以更加精準的找到它的平衡點。”
“這個平衡點,就是這根木棍的中心點。”
在做了記號的位置往右一厘米左右,牧清找到了這根短棍真正的中心。
用砍刀做上一個明顯一些的記號,放在一邊備用。
拿出細長一些的木棍,也先把樹皮剝掉,清洗的光滑干凈。
用砍刀把一頭削的尖尖的。
“紡錘有當面插桿和穿心插桿,穿心插桿制作更加簡單,牢固程度也非常的理想。”
“我現在要用這跟細棍,穿過這個粗木棍的中心點,把它做成一個穿心插桿的紡錘。”
牧清拿著細木棍,在粗木棍的中心點插入。
兩只手抓著懟了半天,只在短棍上按出一個淺淺的印子。
“這樣不行,這跟短木太剛了,這樣根本插不進去。”
“我要把它燙一下,讓中心位置的木質碳化。”
牧清回到木柴堆里,重新找了細木棍。
跟用來制作紡錘的對比了一下,搖搖頭放到一邊。
“我要找一根木棍,燒的紅紅的,把短木的中心燙出焦炭來。”
“這跟木棍要比制作紡錘的稍微細一點,后面把碳化的部分清理掉之后,才不會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