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崽:
雖然心里一直勸說自己,不要去查看陷阱的情況。
留下氣息的話沒準又要等好幾天。
過了河之后,牧清還是忍不住往陷阱的位置走去。
“橄欖和木薯在哪個位置已經很清楚了,我現在要先去查看一下陷阱的情況。”
“然后再往上走一點,看有沒有什么收獲。”
“背風坡這邊,物資還是不錯的,比營地那一片要多很多。”
這都好幾天了,可能已經臭掉了。
想抓大型動物沒那么容易的,需要一定的耐心,經常去看的話就會一直留下人味,動物就一直不會過去。
留下人味的話,應該有引誘的效果才對啊,哈哈哈。
好希望有收獲啊,不知道能抓到什么。
要是能抓一只豬就好了,煮筍湯的排骨就有了。
抓個鹿也蠻好的,鹿茸和鹿鞭都大補。
快到陷阱的地方,牧清抬頭看了一眼。
依然是一面平坦的草木堆,之前鋪在上面的植物都有些發黃了,新的落葉蓋在上面,看起來非常的隱蔽。
系統沒有故障,是真的沒抓到東西。
“不過去了,直接上山去吧。
沿著眼前的山路,牧清不斷的往山頂上走去。
陶器的烘干工作沒有完成,牧清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在外面浪。
吸取教訓,不要到天黑下來,下午四五點下山回去完全來得及。
“迎風坡的背面有竹林,不知道翻過背風坡會不會有驚喜。”
“我爬到山上去看看,順路也許還能有所發現。”
開路清理出來的雜草和木頭,被牧清捆好,順手拋下山坡。
干了都是木柴,滾到哪里都行,等需要了過來收一趟就好。
雜草和樹枝本身也不會太重,稍微往下滾一些就停下來了。
牧清也不在意,拿著砍刀一路往上走。
背風坡山路比較好走,在沒處理過雜草的情況下,上山還是比迎風坡要快的多。
就是一直沒有什么發現,讓他有點焦躁。
行進半路,牧清被迫停下的腳步。
“背風坡比迎風坡要高很多,這里有個大石頭擋住了我的去路。”
“不對,嚴格來說是好多大石頭,互相交錯往上交疊形成了一個大石崖。”
牧清上前,站在石崖的底下,努力抬著頭,依然看不見石崖的頂端。
直播球往后飛遠,把視野拉寬。
一米八的牧清,在石崖下顯得有些嬌小。
“你們看,就算是這種沒什么土壤的石崖,依然能夠長出小樹來,植物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頑強了。”
“石塊與石塊之間有很多縫隙,真想上去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樣會耗費很多體力,在沒有已知收獲的前提下,這種無謂的體力消耗是非常不明智的。”
牧清沒有執著和要到山頂,本來就只是為了走走沒有走過的地方,找找有沒有能吃能喝能用的。
沒必要選這種一看就不好走的路來走。
牧清從石崖底部走出來,往之前做鼠陷阱的方向走去。
“我之前做鼠陷阱的位置,大概就在這下方,我要從這里下去了。”
“今天的背風坡之旅,看起來不會有太大的收獲。”
大型陷阱沒有收獲,想爬上山頂被擋住,一路過來也沒有太大的發現。
往下走了兩三百米,越走越覺得心涼的牧清。
忽然停下腳步來,臉上露出帶著幾分欣喜,又有些不敢確定的表情來。
“我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如果是真的,這絕對是今天最好的收獲。”
“不,不止是今天,而是既竹林以后,我發現的最好的東西。”
牧清抓著地上的藤蔓,往下的腳步快了很多。
往下又跑了一段,畫面里出現了一棵根莖并不粗壯的小樹。
樹葉已經基本上掉光了,樹上掛著一串一串,密密麻麻的果實。
牧清摘下一串,遞到鏡頭前。
一個小串上,少說都有幾百個果實,果實的表面覆蓋著一層透明的晶體。
“這個是鹽膚木的果實,我們那邊會叫它鹽酸果,果子表面這些白色的就是鹽分。”
“這種果子其實并不好吃,又咸又酸,而且咸味和酸味都非常重。”
“在食物匱乏的年代,這還是很好的釀醋的材料。”
牧清摘下一個放進嘴里。
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分散在臉上的五官努力的往臉中間擠。
從背包里拿出水瓶喝了一些水,牧清才感覺嘴里那種,鹽塊配著白醋一起吃的詭異口味消失了。
“以前吃的時候只是覺得味道有點重,并沒有覺得它這么難吃。”
“可能是因為最近吃東西的味道都很淡,我的味覺變的敏感了很多。”
“酸甜苦辣咸,五味之中這種果子就占了兩種味道。”
泡鹽酸果的水來拌涼拌菜超好吃!
咸味和酸味都有了,再加上米團花蜜,就可以做酸甜口的菜吃了呀。
應該加上蜂蜜吧,那個花蜜不是說有點苦。
看牧哥吃果子的樣子,忽然口水瘋狂的分泌。
小時候家里還真用這個釀過醋,就是釀完味道不怎么樣。
終于可以大膽的放鹽啦,想想就開心。
只能說有鹽了,還是要省著點用的。
“鹽酸果的季節應該快要過了,這些高一些的樹枝上的葉子都掉光了。”
“好在這些葉子都掉了,要不然從上往下看還是不太容易發現它們的。”
“這個沒辦法‘童養’了,我要把它們全都摘回去。”
牧清只有一個竹簍和半個背包,等下還要用來裝橄欖和木薯。
再裝著滿樹的鹽酸果肯定是不夠了。
沒轍,只能從背包的內測把塑料袋拿出來。
“這個塑料袋是來的第一天我們裝食物用的,山上樹枝雜草很多一不留神就刮破了。”
“平時我還真舍不得拿出來用,上次用它裝東西還是在竹林的時候。”
牧清把一手拎著帶著,一手摘下高掛在樹枝尖端的鹽膚木。
小心的疊放到袋子里。
“我來的還是遲了一點,這些成熟的早的果串,果實都快要掉完了。”
“就剩下了這稀稀拉拉的幾棵,當然,這種也是不能放過的。”
牧清說著,把一個干枯的果串也放進了袋子里。